真空的狀態李小若不太習慣，雙腿蜷縮著坐在副駕駛上，對著後視鏡整理著瘋子一樣的髮型。
看到鏡子里反射出老爸那張認真的臉，她忍不住調侃。
“李洪途，最後那幾下的時候你說我啥來著？”
“啊？”
李洪途第一時間確實呈現出真實的迷惘，但稍一回想就記了起來，但還是繼續裝著糊塗。
“嗯··忘了啊···”
“忘了？！”
李小若顯然不相信他的鬼話，踹了他一腳後接著說。
“你是不是管我叫婊子來著··嗯？罵自己的女兒是婊子···你可真行啊！”
面對女兒的興師問罪，李洪途除了裝傻也別無他法。
“嘿嘿···哪有啊···我可能就是順嘴胡說的，對不起啊，寶貝。”
見到老爸承認，李小若嘴角在笑但還是瞪了他一眼。
“李洪途，你這老傢伙可不像看起來那麼老實，比我想象的壞多了，說，是不是從小說上學來的！”
李洪途傻憨憨的撓了撓頭，選擇認罪伏法。
“嗯，那爸以後不看了。”
老爸一說自己不看了李小若倒是著急了。
“別，你還是看吧，多學點知識挺好。”
午夜歸家的路上車流稀少，只有路燈散著昏黃。
沉默片刻，李小若接著開口，說起了一個相對沉重的話題。
“爸，咱們約定的期限可要到了呀？”
說完李小若就緊盯著鏡子，想從老爸的臉上發出一些端倪。
“哦···”
平靜簡短的應答嘴角略微抽動，除此之外李小若沒從老爸的表情上捕捉到一點能反射他內心情緒的變化。
李小若相信老爸的心裡絕不會想他表現出來的這麼平靜，但他到底是個有城府的中年人，無論何等洶湧的悲傷他都能掩飾的住。
“那你···怎麼想的··？”
這個問題還沒問出口李小若就料想到了答案，他一定會站在父親的角度來回答，這也是他最後的底線，做為父親最後的底線。
果然，幻想當中的告白沒有出現，老爸給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那就··好好的吧··”
此刻的告白應該是自己的任務，李小若如是想，站在老爸的角度是絕無可能說出來的，李小若醞釀了好幾分鐘，竟然發現自己還是沒勇氣，最後還是採取了她往日面對老爸慣用的態度。
“那不行，我還沒玩夠呢，我要延期！”
“延期？！”
剛才還低沉木訥的李洪途這時的響應速度直逼光速。
“對，我要延期。”
“延··多久？”
這個問題也不重要，李小若就順口說道。
“半年！”
“又要延半年？”
李洪途的嘴角已經往上翹，但還是做出驚訝的模樣，李小若冷眼旁觀，看著他表演。
“對，半年，你什麼意見？”
天大的悲傷李洪途都能掩飾的住，但喜悅就不行了，一張大臉都笑開了花還拙劣的表演出為難的樣子
“我··我能咋辦··就陪著你胡鬧唄··”
老爸的裝模作樣讓李小若氣不打一處來，又是一腳踹在他身上。
“老東西，你就裝吧！”
“嘿嘿···”
李洪途只是傻笑。
“對了，爸，我有個事給你商量一下。”
“寶貝，你說。”
“我這房子快要到期了，既然有房子就不租了，那離我上班的地方又近，我想買點傢具什麼的就去那住，反正空著也是空著還花房租幹嘛？”
“爸不都把鑰匙什麼都給你了么，那就是你的房子，你自己決定就行。”
李小若憋了憋嘴，理直氣壯的說。
“我還不知道是我的，連你都是我的，我的意思是你得出錢！”
只顧著傻笑的李洪途連連點頭。
“沒問題，爸出錢。”
看老爸那言聽計從的模樣，李小若忽然發覺自己掌握了對付他這種老男人的精髓，以後自己要是給人當小叄肯定能把這些老東西的錢包榨乾···
她又看了看老爸才意識到自己應該是沒這種機會了，老爸的錢包也不能榨乾，因為他的錢就是自己的錢，那不能榨乾錢包就榨乾點別的···
小腳丫這回不踹了，而是靈巧的鑽到老爸的褲襠，媚聲媚氣的說。
“爸，你還記不記得那件粉色的睡衣啦，一會我回家穿給你看，好不好？”
一把抓住在自己褲襠作亂的小腳，努力回想一下才記起女兒說的那件粉色睡衣，登時雙眼蹭亮，一臉痴漢模樣看著女兒。
“好！啊！”
足弓被梆硬的大雞巴咯到微痛，李小若驚覺，別看老爸比自己大二十歲，已然步入中年人的行列，可就他這大身板，這精神頭，榨乾那方面好像也不太容易，而且到底誰把誰榨乾還說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