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盤就是——」茱莉驚詫的目光中四個高大的熊地精衛士端著三米方圓的金屬盤走進大廳,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在茱莉面前的餐桌上,那頭被剝皮支髒的2米5的迅猛龍在大量香料烤炙下已經成為一頓美餐,光是這香味就已經折磨的4個熊地精一臉痛苦口水都流到了胸甲上,只是想到哪怕只是偷吃一口都是掉腦袋的下場只能用最大的意志力強忍住一放下餐盤就飛快的往廳外跑。
「請吧,不用客氣,如果你不想吃那就讓給我,我一個人吃光它不成問題——」綠鱗話還沒說完,茱莉就抄起刀叉用最快的速度將烤迅猛龍飛快的切割下來,她在戰場上強悍的刀法用來切烤肉也是毫不遜色。
切下一塊流著肥油的肉塊用叉子叉起來就往嘴裡塞,那熱燙表皮脆肉脊香的滋味簡直快讓她上了天堂。
「太好吃了,能吃到這樣的肉真是太幸福了——」茱莉激動的簡直都要流淚了,刀叉齊出將一塊塊烤肉飛快的送入口中,才幾分鐘盤中的烤迅猛龍已經減少了三分之一。
看來這傢伙的胃口不比自己差啊,綠鱗自然也不會閑著,桌上其餘幾盤菜份量也不小,她也是抓過盤子用盡量顯得貴族小姐的禮儀飛快的消滅這些美餐。
兩個大胃美女在二土分鐘內就將桌上的大份量的美餐燒烤吃個王凈,而盤中只剩下一堆骨頭,茱莉拍著鼓起的肚子意猶未盡的用牙籤挑著牙縫,而綠鱗則斜著腦袋看著茱莉道:「看你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是不是小時候一直吃不飽現在才會變成一個吃貨?」「是啊,小時候一直都吃不飽,誰讓我是個被神靈都拋棄的提夫林?你可是高貴的蛇龍裔貴族小姐無法想像被一切種族鄙視的提夫林想活在這世上有多難! 我們提夫林就沒有神佑護我們,我小時候就是靠自己那點可憐的天賦身手快些偷些東西吃,餓急了我連老鼠都可以生吃,總算不至於餓死,」茱莉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最#新#網#址# bz2021.ㄈòМ「其實這個時代已經是人類的時代了,我們蛇人也曾輝煌過,但除了隆德斯仍舊崇拜我們身上蛇人血脈之外,蛇人跑到其他城市也隨時可能會被當成怪物打死或給奴隸販子賣到異國成為王公貴族的收藏品和玩物。
我離家冒險途中已經碰到過很多表面上對我友善,一到晚上就想對我下手的冒險者了,我的故事你們應該都清楚,能講講你的故事嗎?我們算是朋友了吧?能分享一下你以前的人生故事嗎?我很想聽」綠鱗一臉誠懇的說道。
「你確定想聽?我的故事儘是些糟心的事,反正這年頭像我這樣的人有幾個能活的舒坦的?你和我是兩個世界的人,你有必要想了解我嗎?」茱莉坐直身子看著綠鱗道。
「我確定想聽,我想知道你一個提夫林為什麼頭上沒有角,身後沒有尾巴,是被人割掉了?」綠鱗問道。
茱莉猶豫了一下后道:「我頭上的角和身後的尾巴是被我丈夫割掉的,我也割了他的角和尾巴,說來好笑,那時我們想要加入一個人類的村莊充當保護者,為了不讓他們看到我們的角和尾巴感到害怕,所以——我們就割掉了它們。
」「嗯,割掉角和尾巴一定很疼吧?原來你以前結過婚啊?」「我結過四次婚了,每一次沒多久我的丈夫們就不得好死,我這人還真是克夫,我原本出生在地表南方安姆東南方的一個提夫林村莊,小時候和父母生活的還算不錯。
只要我們不離開村莊幾里範圍,周邊的人類軍隊不至於殺我們,可惜我七歲那年好運到頭了,有幫提夫林邪術士襲擊了安姆的議會後逃走。
我們這些沒後台又沒能力的同胞要為他們的罪行埋單,安姆的軍隊只用了三個小時就把我們的村莊掃平驅逐我們。
不願走的就地斬殺,肯走的其實也跟本不知該去哪?我父母帶著我跟著土幾個同胞想去北方碰碰運氣,才走了不到一周就碰上了一個叫」正義黎明「的組織,然後我父母和同胞們的腦袋全掛在了他們的矛尖上了」茱莉說到這裡低下了頭。
「我很遺憾——。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就是我們的命不好唄,我躲在一個地洞里逃過一劫,那時我就覺得這世界對我們深深的惡意,哭了很久以後我還是把父母和同胞們的屍體都埋了,然後開始在一些村鎮中偷雞摸狗,白天不敢出來躲在地下水道中,晚上出來覓食。
我倒還和地下水道中的鼠人,狗頭人打過架也算有了點交情。
長大了些我總算開發出我的天賦,黑暗術!能讓追打我的人眼前一黑,雖然雞肋但總比沒有強。
我跟鼠人學了些暗殺刺殺的匕首上的功夫後來加入了盜賊公會,不過我這樣子也是混的最爛那種,一天一幫盜賊請我喝酒。
我醒來時一個傢伙正騎在我身上,一排人在他旁邊笑著看著我,我的第一次是讓誰要去的都不知道——。
」綠鱗聽著臉上沒有什麼變化,但一手握著的椅子扶手卻已經變了形。
「我這樣的人就算受了欺負也別指望公會能給我個公道,只能以後盡量避開這幫人,可這傢伙得寸進尺死纏著我,一次去森林執行任務時又想輪我。
我那時恨極了用匕首捅死一個傢伙,那些傢伙吼叫著要折磨死我,就在這時我第一任丈夫出現了。
他也是個提夫林還是個8級遊盪者兼2級戰士,他一個人就殺掉了他們一半人,剩下的都逃走了。
我當時受了重傷,是他救了我帶我逃走。
我們全上了盜賊公會追殺的通緝令,被一路追殺逃到了北方。
我嫁給了他,他當時就是我的太陽照亮了我灰暗的人生給了我希望。
他一直都堅信只有有誠心,總有人類的村莊會接受我們的。
我的刀術劍術和弓箭基本上都是跟他學的,我們還喜歡一起騎野豬,我騎野豬他在野豬背上騎我——」茱莉大笑道。
「嗯,他應該是個好丈夫——」綠鱗點頭道。
「是啊,可惜好人總是不長命,我和我丈夫路過北地一個村莊,幫助村民擊退了山中地精強盜的襲擊,我們想能住進村子成為村子一員。
但村民還是對我們頭上的角和尾巴心存恐懼,畢竟鄉野村夫從來就一直把我們等同於魔鬼,這樣子實在太毀我們的形象了。
」「所以你和你丈夫就割了自己頭上的角和身後的尾巴?」「是啊,那時我們一心想要實現心中的理想,所以不管有多疼還是割了,原本尾巴還可以纏匕首進攻,沒了可是讓本身實力都削弱了。
我們在村子里呆了半年期間又打退了地精強盜好幾次襲擊,村裡的村民也逐漸放下了對我們的戒備開始對我們友善起來。
可惜好日子總是那麼短,一天村外來了一隊晨曦之主教會的聖武士,為首的是一個叫卡德尼的牧師。
他們負責掃蕩這地區的怪物,我和我丈夫都不帶武器見他們表明我們屬於善良陣營一直都在保護村民。
但是卡德尼卻堅持我們身上有魔鬼的血統,就算現在沒發作將來也註定會成為魔鬼的奴僕,他甚至加陣營檢測都沒做就對我們下了殺手。
我丈夫——我保護我被卡德尼的神術重創,我們再次開始逃亡,那些村民一開始還有幫我們說過幾句好話。
但卡德尼聲稱我們幫助他們只是魔鬼的阻謀,於是他們就拿起鐮刀和草叉來追殺我們。
我丈夫知道我帶著他無法逃生就從後面打暈我,然後將我綁在一棵大樹頂上,他引開了追兵。
我醒來掙開繩索追蹤他留下的血跡,結果又回到村中,在村中央的一堆火堆中只找到了他燒成骨頭的屍體。
他是被抓住后活活燒死的,那些村民就在旁邊圍觀著他被卡德尼燒死。
我——我——,我覺得當時我瘋了,我用一把匕首潛入挨家挨戶開始殺人,我大概殺了土幾個人后又覺得殺光他們也沒意義——。
」「他們恩將仇報幫著那神棍對付你們,他們該死——,換成我也一定會殺光他們,就算是孩子也絕不放過」綠鱗眼中凶光四射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