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在梳妝台上,攝像機暗紅色的呼吸燈規律的閃耀……如同惡魔從地獄中傳來的凶邪目光。
這卷帶子,唯一可以欣賞的人,當然還是石川躍。
……周衿已經習慣了。
她自己用自嘲的言語,管這叫作「做作業」。
每隔一段時間,她,或者還有她們,都要準備一些「材料」來給石川躍「收藏」。
石川躍將這種動作的目的,美曰其名是「加強互相之間的信任」。
一開始,周衿當然是被脅迫的,每一次,她都痛不欲生,但是漸漸的,她也已經習慣了,甚至自己會調侃,說這是「做作業」。
或者她也發現了,從某種邪惡而無恥的邏輯上,「加強信任」這個說法,是成立的。
她做石川躍的情人、性奴甚至是布局中棋子,已經牽涉到了太多石川躍黑暗的秘密,她也常常惶恐和畏懼,如果不能和石川躍之間,達成某種可以讓石川躍對自己絕對放心和信任的關係,她甚至感覺,自己隨時可能被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碾壓成粉末。
而即使沒有這樣的威脅,離開了石川躍……自己又算什麼呢?離開了石川躍,她就只是一個連工作都不穩定的省隊的助理教練。
而現在的自己,已經是河溪市體育系統小有名氣的知性美女,控制著屏行會所改建計劃的上千萬預算。
現在,屏行的裝潢第一階段已經接近尾聲,偶爾的去現場看看,每一寸的奢華,每一寸的雍容,每一寸的專業,每一寸的性感,都讓她有一種惘然如夢的成就感。
正因為如此,無論如何,自己都應該要和石川躍「加強信任」。
而當她給到石川躍更多的「作業」,她就有一種感覺,自己越和石川躍形成一個利益共同體,也可以繼續心安理得的從他這裡獲得更多的利益輸出。
自己是這樣,許紗紗也是,甚至因為許紗紗的特殊性,一些許紗紗的材料,還是自己替石川躍出面去要求的。
大部分情況下,所謂的「材料」也挺簡單的,無非是按照石川躍的安排,去和他做愛,供他奸玩淫辱,並且將過程中的一部分拍攝成照片或者視頻。
有意思的是,石川躍甚至不太迴避把自己也攝入鏡頭。
一次兩次的,就連周衿都覺得無所謂了,好像這種某種邪惡無恥的投名狀,更像是情人之間的情趣。
其實說到底,石川躍並不經常召喚自己去奸玩陪睡,隨著兩個人的工作越來越忙,這種機會其實是很少的。
所以有的時候,她也會循例,只是拍攝一些自己的自慰鏡頭交給石川躍,這就已經接近敷衍了。
老實說,以自己和石川躍之間的那些事,多幾張少幾張自慰照片,簡直是無所謂是。
再偶爾的,這種「作業」會變成一些杜撰出來的商務合同、借據、簽名或者具有特殊含義的「聊天記錄」。
這就醜陋、尷尬、屈辱的多了。
不過周衿可以確定的是,石川躍以前並沒有這種煞風景的愛好,是那個長發飄飄的李瞳來到石川躍身邊后,想出來取悅石川躍的招數。
她不得不承認的是,這一招確實比性愛視頻更加有效。
單純的性愛畫面並不足以構成過一個完美的故事,但是一些合同、借據、聊天記錄,卻可以將自己對石川躍的從屬關係確定的如同一塊鐵板。
絕對無法撕裂的共同體。
……當然,這麼激烈的手法,對於許紗紗這種年紀畢竟還小的女孩,石川躍應該是不會使用的,應該把……?自己其實也不是很確定。
無論如何,對於許紗紗來說,如果只是今天來敷衍著「交作業」,一張裸照就足夠了。
但是她的選擇卻是……和自己一起,表演一段激情四射的同性戀性愛場面給石川躍欣賞?周衿簡單有點不敢相信,這是那個清純的彷彿一塵不染的河西小美人魚紗紗的選擇。
難道是因為她一時的放縱和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難道是因為她最近受到石川躍的冷落要弄點新鮮的花樣? 難道是因為她真的想和自己玩玩這種遊戲,做作業反而成了借口? ……當高潮漸漸退去,她依舊赤裸著身體,那蕾絲內褲都已經被拋到床下,在昏暗的床頭燈光下,她倚坐在床頭靠著床枕,理性,理性,理性的思考,卻在漸漸的佔據高地……最新找回4F4F4F,C0M最新找回4F4F4F.COM最新找回4F4F4F.COM一切都變了。
這不是控江基地的女生宿舍。
這也不是三年前。
許紗紗,已經變了。
當然,自己也變了。
且不說自己被強姦,被凌辱,被控制,那變態的關係;且不說從清純的女孩變成馴服的性奴;且不說從想都不敢到在鏡頭前在那個變態的「主人」其實遙遠的控制下的隔空淫辱。
從好的一面說,自己變得越來越會思考人心,思考利弊了。
許紗紗這麼做,絕對不可能是一時的玩鬧,她……當然應該有她的想法。
「紗紗……」她輕輕的嘆息,溫柔的理了理身邊這條小美人魚被汗濕的秀髮。
「……」「這沒用……」「……」許紗紗彷彿剛剛從羞恥中驚醒,輕輕的還是拉過床單,遮擋了自己飽滿青春的肉體,有點遲疑的掃了自己一眼。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這沒用……他不會幫你的。
」「什麼啊……」許紗紗的目光有點慌亂,聲音很輕,微微的咬著唇皮,性感的撩人。
周衿稍微換了一下姿勢,輕輕的靠到許紗紗的臉邊,微微一沉吟,才說:「你……應該是聽到了的風聲,也許是言文坤那幫狗腿子告訴你的。
你應該也看了Baldwin的訪談,也許也看到了那個房卡記錄單的照片……唉,紗紗,你現在也學會想這種事了。
你應該知道,一旦'許紗紗的房卡,在淫亂派對的當天晚上,被刷過下樓'這個消息被曝出來……當然了,國家隊里沒有證據,是不會拿你怎麼樣;但是那些根本不在乎證據和事實的網民,一定會生吞活剝了你。
是,正規媒體有操守,這種純粹無聊的聯想他們不會參與。
但是現在不是二土年前了,但是怎麼架得住那麼多所謂的自媒體,和無聊的暴力輿論網民。
他們一定會傳言,說你去參加了那個派對。
」「可……我根本沒去啊。
」「我知道你那天沒去,可,你最初是想去的,對嗎?最可怕的,還不是幾個謠言。
而是一旦謠言開始飛起來,說不定,有個別自媒體能深挖下去,或者從Baldwin嘴巴里撈到點什麼,到時候……你就完了。
'想去而最後沒去'就能過關了么?」「……」許紗紗似乎也是無奈的淚眼汪汪起來。
「然後,你可能也想到了,到目前為止,只是一張無聊的刷卡下樓的記錄單。
只要讓那個狗仔工作室別報道出來不就好了。
可是你又沒辦法,不知道該怎麼操作,所以,你只好指望他。
你知道他總有本事處理這些難題的。
事實上,你的很多難題,還不都是他去處理的。
」「……」許紗紗似乎羞恥痛苦的渾身都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