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的體香 - 第600節

不可以,不可以。
利弊,最重要! 「別這樣……」、「啪……」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氣力,她終究還是用力推開了雷麟,甚至差點把雷麟推倒在地上。
這種力度……成熟的男女都會明白,是真正的拒絕,而不是曖昧。
…………雷麟有些尷尬、有些局促、有些羞惱。
夏婉晴卻已經在瞬間恢復了神采,雖然嬌羞的滿臉通紅,卻也忍不住「噗嗤」抿嘴一笑:「對不起,不過,你別……別這樣……」「……」「嘻嘻……你呀,別一有機會,就吃我豆腐么。
剛才不是說了,我是你領導么?一眨眼,就又想占我便宜了?」彷彿是老朋友間的玩笑,彷彿是清純少女和一時渾噩的朋友開的玩笑,輕輕的抹去了那份尷尬。
「是。
不好意思,你太漂亮了今天……晴姐。
我是一時難以控制自己。
」雷麟居然也立刻恢復了常態,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回應也很紳士。
彷彿是老朋友間的玩笑,彷彿是懵懂少年和自己鍾愛的女神之間的小試探,尷尬也不過是春意未發時的萌芽。
?那麼自然么?是不是有點……太自然了? 夏婉晴的內心,一動。
就連她的眼皮,都稍微跳了一下。
自己,真的完全能掌握這個男人的內心么?自己真的還能把這個男人吃的死死的么?他的表現,是不是太自然了一些?太自然的……反而讓自己有點吃不準。
這個比自己還大四歲的昔日里的朋友,真的還那麼迷戀自己么? 「你別這樣,你呀,結婚都多少年了……」她用最最親密的借口來繼續著對話,也是試探。
雷麟是在二土年前就奉女成家早早結婚的,這種話題顯然是屬於「老朋友」之間的最適合的過度話題。
「……」果然,雷麟聳聳肩,靦腆的笑了笑。
「我記得你女兒,小漠,算算年齡,也都快二土了吧……我上一次遇到她,還是個幼兒園的小女生。
」她笑著,繼續著「老朋友」的氛圍塑造,緩和著剛才的尷尬。
果然,這個話題還是讓雷麟不得不回到正常的對話,也笑眯眯的露出了所有父親都有的驕傲神情:「她都二土二了……」「哦,我想起來了,你說過,讓她去普林斯頓念書的……回來了么?還是要留在美國發展?」「年底回國,這個丫頭就是喜歡玩一些有的沒的,什麼攝影啊美術啊的,正經的學問都耽誤了。
太年輕。
不過我也由得她就是了。
」雷麟笑笑,似乎感覺到這種「老朋友的對話」差不多了,兩個人的曖昧平復,還是他,首先回到了正題:「剛才不好意思,一時失態……那,晴姐,我們坐坐?說說正事?」「別說的那麼嚴肅,哪有什麼正事。
行,那我們就休息一下。
」兩個人才踱步到一旁的休息小桌,端上兩杯氣泡水,雷麟還是很紳士的替夏婉晴擰開瓶蓋,插上習慣,才各分左右坐下。
彷彿剛才激情的尷尬的瘋狂的幾乎要進入性愛的一幕,完全沒有發生過。
「夏總,哦,不,晴姐……西體的事情,各方面都很順利。
幾個場館的改造,年底就可以上馬。
您關照的晴空娛樂的併購,也可以在那個時候一起完成。
」雷麟開始有了幾分「合作型下屬」的姿態。
「嗯,晴空娛樂的併購,寧可慢一些,不要太惹人注目。
」夏婉晴自然也開始了真正意義上老闆的口吻。
「我明白。
嗯……宋理事長這裡投了一個河西體壇下的創業項目叫新奧傳媒一個A輪。
我們跟投,出了500萬……這個項目我看過,沒問題的,是個不錯的項目。
不過短期內退出不容易。
」「這事我知道,沒問題,是那個寫手叫言文坤的操盤么。
左右是五環領投,我們就跟跟。
」夏婉晴點點頭,心中也是有些小感慨。
「……還有就是,國資委的裘處找我們談過,一些歷史的債務遺留問題,還說河溪棋院的臧秋枰院長希望我們能參與下一次的'溪江杯'圍棋賽……」夏婉晴卻擺了擺手,阻止了雷麟這方面的彙報:「這你就不用一一和我說了。
一百萬之內,你直接簽字就好。
再說,裘嵩的面子總是要給的,他無非是要我們出點血,填一些歷史的窟窿。
自古以來都是這樣,官是狼,商是羊么。
這個裘處長年紀輕輕,背景也硬,口碑也不錯,將來有的是升的機會,你可千萬不要怠慢了,我們還是要服務好。
「「好的。
其實,我也真佩服這個裘處長,這個時候都還跟沒事人似的,做事那麼直接。
現在這個階段,情況特殊,河西的官員們都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你是說?中紀委來河西的事?」「嗯……柯黑子來河西,那麼當官的腿肚子抽筋,一個個都恨不得自己人間隱形了,就怕給柯黑子抓住什麼痛腳。
」「有什麼消息么?」「廣電的彭副局長,昨天晚上在局裡開會,就被中紀委的人給帶走了。
別的就不好說了,這層級太高,我們打聽不到。
官面上都在傳,這次可能是省委應百川要出事了……否則以柯禹州書記的身份,總不能特地為了一個彭東覺來河西。
」夏婉晴搖搖頭,抿一口氣泡水,也是權做聊天:「應百川么,當年……應該是做過老書記任廣江的秘書,算是任書記的人;他如果真倒了,咱們河西這位老書記當年留下的政治資源真的是要一掃光了。
不過……反過來想想,如果真是這樣,也好,那咱們王書記的政治權威,倒也就更鞏固了吧。
」她說的這麼犀利,連雷麟都一愣:「您是說……柯禹州……是來替王鼎書記來做事的?」「那不可能。
柯禹州這種級別的人物,不是王鼎能左右的。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可能連雷麟都覺得,這個話題對兩個商人來說,實在太高太深,聳聳肩笑笑,切入稍微現實一些的話題:「省里的這些事,不知道對市裡會有多大的影響。
河西省市兩級的情況,其實有點複雜。
對我們的工作,還有幾個領導的態度……會不會有什麼影響?」夏婉晴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的太沒邊了,微微一笑:「唉……沒辦法,很難猜。
就像你說的,這畢竟是大官們的事,層級太高。
我們只要不沾惹就行了。
政治么,不管我們什麼事。
」她沒有完全說實話,即使對雷麟,有些話也太難說出口。
柯禹州來審查應百川這種首長級別的事,當然和她也土萬八千里。
但是,她拉攏過石川躍,利用過王海,結識過卓依蘭,甚至介紹侄女兒給過石束安……她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都已經和政治有了千絲萬縷的聯繫。
對於政治,她已經有了其他女人,其他商人,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的交集。
雷麟似乎也不知道從何談起,又換了一個更加貼近的話題:「其實還有一個事情,遠在千里之外,卻好像和咱們河溪息息相關……嗯……前天晚上,就是那個Baldwin的訪談,您看了么?」夏婉晴噗嗤一笑,這事情於她現在,到真的是事不關己了,自己是和Baldwin有過一些交集,但是這次出事,去和她無關,從她的立場來看,甚至有可能給石川躍造成個手忙腳亂,石川躍通過省市兩級體育局以及屏行那個項目,從她的鍋里撈了一大塊肉走,那天又一點不給面子的拒絕了自己那麼明顯的「邀請」,從自尊心上來說,她是很樂於看到石川躍出點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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