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是因為弟弟李謄。
也當然不會是對她那些「個人問題」的訓導。
更不可能是暗示自己要如何如何去協助石川躍的工作。
這些事,這些立場,看似一個比一個深刻,一個比一個重要,但是在眼前這位絕代美婦這裡,都應該是無聊、淺薄的。
「重要」這種概念,是因人而異的。
她靜靜的坐在這裡,彷彿一個和祥的家長,優雅的教師,明媚的麗人……卻又彷彿昔日里的大使夫人,不動聲色的,在等待著下屬向她彙報著外界的風起雲湧。
這是一次信手拈來的問候,這是一杯清恬淡雅的香茶……這也是一次正式的問話。
李瞳甚至有種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感覺,今天的問話,在某種意義上,決定了她的立場,是「石川躍的女人」,還是「石家的人」。
李瞳當然可以選擇迴避,當然可以選擇答非所問,當然可以選擇裝聾作樣,甚至可以選擇瞞天過海,甚至可以裝作一片熱情洋溢的侃侃而談卻言之無物……跟著石川躍這幾年,這些花招她早已經駕輕就熟。
但是,她努力的調整著呼吸,腦海里電光火石的算計著,卻再也不敢去看柳老師那雙眼睛,輕輕咬了咬牙,眼觀鼻、鼻觀心,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好像前言不搭后語,又好像是一個忠實的部屬在向領導彙報工作一樣。
「是……柳老師。
是我們做事太毛糙了,有些事情,我是應該向您……彙報的。
」「……」「其實,言文韻……是真的賽后隨口一提,這真的不是任何人計劃過的。
」「……」「但是,後來的記者跟進,是河西體壇這裡授意的……也是聯絡過我們,問過我們意見的。
」「是言文坤主編?」「是。
嗯……還有,言主編很有可能會出任市委宣傳口的創業項目,新奧傳媒的CEO。
」「……」「那個女工作人員不是記者,其實是《河西體壇》的新媒體事業部商務部經理,叫朱紫。
」「……」「還有幾家媒體的跟進,也是我們這裡安排的。
」「……」「還有省局裡的一些運作和跟進,市委宣傳處里的一些運作和跟進……也是」「……」「不過這些事情……石副處長也是向劉局長、郭副局長請示過的。
」「……」對面,柳老師也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淡淡的,抿一口茶,又似乎漫不經心的嘆口氣說:「你們呀……膽子也太大了。
」(待續) 2019年12月22日【第67回:蘇笛,不宿客】【加長回】粉色的、鬆軟的、纖薄的、綉著一朵朵雪花花瓣的小睡褲,看上去似乎鬆鬆垮垮的,其實卻緊緊的包著蘇笛圓鼓鼓的俏美臀瓣和雪膩長腿,露出兩隻粉糯的腳掌和一段精緻的腳踝;粉色的、鬆軟的、纖薄的、綉著一朵朵雪花花瓣的弔帶T恤,只有兩根細弱的彷彿隨時會斷裂的小絲帶,搭著蘇笛嫵媚挺拔的肩膀,包著她柔弱卻婀娜的脊背,托著兩座稍微有些悠悠晃蕩之色的羊脂奶包;那T恤沒有襯墊,料子又薄,兩段墳起的弧頂上,翹著兩顆乳頭,形成兩顆很明顯的顆粒,絲毫沒有掩飾的意思;那睡褲也很綿軟,裡頭的內褲又是薄的不像話,偶爾的扭腰,就可以在襠部形成一條美艷絕倫的肉肉夾出來的凹痕。
蘇笛就這麼晃悠悠的酥軟的歪在粉藍色的布藝沙發上。
在她的身邊,還歪著一個年紀更小的小女生……曾經被人叫做「小鹿」的陸咪。
陸咪就更誇張了……在家裡,她只穿著一件粉白色的背心,下身只有一條米色的純棉三角內褲;頭髮都有點亂糟糟的,惺忪睡眼,嬌柔體態,小奶包伴隨著柔弱的呼吸,一起一伏,兩條白生生的赤裸大腿交疊在一起,襠部在小內褲下包得鼓鼓的,甚至已經不是肉縫景緻的問題,起伏間,都可以看到少女的一段恥毛邊沿。
這一幕,是兩個女孩貼身私密的居家姿容,展現著那不可為外人所知的無邊性感風情,若有人在旁邊按下快門,攝下這一片景色,足以讓男人噴血,足以讓男人瘋狂,甚至足以讓男人犯罪……但是蘇笛和陸咪卻不是刻意打扮來取悅男人的。
也許在另一個場景下,她們是會刻意的打扮自己,讓自己呈現出讓男人噴血、瘋狂、犯罪的姿態來;但是此時此刻,她們的姿態,她們的睡衣,她們那美妙的凸起和凹陷,都不過是她們隨意舒適的、不經意浮現的女兒家小景而已。
至少這會兒……她們又沒有哪個男人要去勾引? 自從陳禮事件后,蘇笛本著「幫人幫到底」的想法,就王脆把陸咪接到了自己的公寓里來同住,反正,她本來就有兩間房間,就當多了一個陪她說笑的小妹妹。
出了那麼大的事情,陸咪名義上還在控江三中有個學籍,並且還在省游泳隊有個名額,其實她已經壓根不想回學校和省隊了,口口聲聲說要「找份工作」去打工養活自己。
不回學校?找份工作?蘇笛知道這這是荒唐的人生道路選擇,但是以她的身份,也沒什麼立場去勸小鹿,以前,她不是都替小鹿介紹過「工作」么?何況,出了那麼大的事情,陳處長都自殺了,陸咪這個攪亂了河西省體育系統官場政治秩序的「始作俑者」,回到那些陳處長曾經一手遮天的地方,能有什麼好果子吃?算了,就跟著自己在外面,趟趟那香艷絢爛卻崎嶇污濁的人生路吧。
再怎麼荒唐,生活,也要繼續下去,不是么? 蘇笛有自己的經濟來源,甚至可以說手頭還算寬裕,在泓祺區租了個公寓。
但是要替小鹿找工作就麻煩一點了。
陸咪算到底也就土六歲,其實還未成年,雖然論樣貌、體態還過得去,胸脯是小了一點,但是可以說,有一種運動員的天然青春和南妹的不羈風塵混合在一起的氣質,也會對一些人的胃口。
但是蘇笛卻並不希望陸咪繼續走那些風塵路,她多少有點物傷其類,不想讓小鹿被陳處長奸玩了整個少女時代年華之後,繼續墮落成一個只靠賣肉為生的南妹。
更何況,就算出來賣,也分三六九等,小鹿是仗著年輕、又有運動員的底子體態不錯,但是論姿色、身材、資本、氣質,都還和自己這個正兒八經的平面模特有差距,這是天生的底子的問題,再沒有好的路子,就算想靠男人過日子,也得找得到理想的路線啊;而且,話說到頭,就算有一天,小鹿能混到自己這樣……又能怎麼樣?這「T級模特」里的辛酸苦辣誰又能說得清? 蘇笛更不敢把小鹿介紹給程姐,也不敢去找石少……她總覺得,陳處長的事情還沒完,而這兩個人和陳處長都有著說不清的關聯,要小心遠離。
那這麼一來,要給小鹿找份收入來源,就只能靠蘇笛自己認識的那些「朋友」了,這就有點不牢靠。
前一陣,有個蘇笛昔日里的朋友,給介紹了一單神神秘秘的生意,說一個年過花甲的有點象文化界的老頭,喜歡這一口,第一次來河溪城,要找個未成年的蘿莉風的小女孩來「陪游」,還口口聲聲說是「正經工作」,那老頭膽子小,是個文化人,不會有「那種事」的……蘇笛是猶猶豫豫的介紹了陸咪去,結果, 那老頭居然還是個瘸子,左腳一踮一踮的,大概是讓陸咪覺得硌得慌,也可能是因為這樣陸咪自己沒把握好,也不知道是蘿莉演得不夠風騷還是不夠清純,是厭棄那老頭的表情露出來了,還是露的可憐勁兒不夠;客人似乎不太滿意,說好的陪游三天,只過了兩天就讓陸咪回來了,雖然確實沒有上床,但是摸摸蹭蹭的佔了不少便宜,卻因為最終「不滿意」,還少給了報酬……也許,這就叫註定吧,是應該考慮給小鹿謀個正兒八經的工作,尋找一條最終可以走向安寧的人生路……蘇笛也只好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