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呢,另外再借給你一萬。
」「啊?」張琳愣了。
腦海里的算數賬目,已經被七姐整的一團亂麻,但是聽到七姐「另外借你一萬」,卻還是忍不住抬起頭,無助又疑惑的看著七姐。
什麼? 前面的債還未清呢?怎麼就另外借一筆錢給自己? 「你用這個錢,先把前一檔子錢給還了,好么?」地阯發布頁 ④∨④∨④∨.с☉Μ「……」「這一萬呢,算是新賬,其中,8000我先拿回去,就當是你欠的本金,第一張借條就了結了。
你也算還錢了,我也算收賬了,這一筆就算兩清。
你呢……還能剩下2000. 不過,為了防止你套繞姐姐,讓我吃虧,這次么,你得另外寫一張『靠譜的借條』給我。
懂不?要『靠譜的』那種,不能賴的那種。
然後么……就給你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張10000 的呢,只算你兩成的利,你只要再還12000 就 行了……」張琳一片迷茫,已經完全不知道七姐的賬是怎麼算的了,2000?8000?10000?12000?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但是讓她忍不住腦子轟轟,眼前又有點混亂的是,七姐居然變魔術似的,又點出了20張100 元大鈔捏在手裡。
賬目是混亂的,未來是迷茫的、甚至恐怖的、絕望的。
但是至少現在,至少今天,自己借的錢不用還了?第一張欠條算是清了?也不用給男人奸身體了?還能再落2000?自己拿了這2000……是不是又可以去買點什麼?自從和璐璐開始「玩」之後,自己其實一直都想買一套有點「意思」的內衣,再和璐璐玩的時候穿,那天在Feng的專賣店裡看到一套,非常適合自己,很性感的……穿了給璐璐看,璐璐一定也喜歡,不過要1000多呢?拿了七姐手裡的錢,是不是就可以去買了? 一個月之後怎麼辦?一個月……那麼漫長,到時候再說唄。
實在不行還有老媽呢,還有二叔呢。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卻抵禦不了那一小摞紙幣和「眼前這一關就算過去了」的誘惑,顫顫巍巍的伸過幼嫩的小手,要從七姐的手中接過那疊紙幣來。
「等等……想什麼呢?借條啊……」七姐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像是一個大姐姐在教導無知的小妹妹。
「哦……我這就寫……姐,你有紙筆么?」張琳擦了擦雪腮上的淚痕,臉蛋漲的通紅,意識到自己冒失了。
「靠,你還真是雛啊……真的什麼都不懂?」七姐攤了攤手:「『靠譜的』借條,不能賴的借條,懂么?」張琳迷惑的看著七姐曖昧的眼神,一直到那眼神帶著嘲笑卻還有些色眯眯的在自己的小胸脯上掃來掃去,甚至在自己的胯下曖昧的掃過……她的臉蛋又紅了。
「靠譜的借條」?她還真的好像聽說過……自己在網路上看到過,難道七姐的意思,是那種女孩借錢,拍一段裸體視頻作為抵押的所謂的「裸體視頻借條」? 她的臉蛋尷尬的泛著粉紅,羞澀的縮了縮身體,躲閃著挪開目光……但是眼角的餘光,卻還在掃著那一小疊紅彤彤的紙幣,不知道該說自己「懂」還是「不懂」。
比起剛才「陪大哥」的話題,似乎這個事已經不能算太過火了。
自己是該說懂? 是不是有點顯得太壞女生了?說不懂?七姐會不會嘲笑自己裝乖乖女? 但是,這小小的阻晴不定的表情,卻沒有能瞞過七姐的眼睛,七姐釋然的笑了,親熱的擰了擰她的臉蛋:「我就知道妹子你懂的。
明說么,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就是那種,你拍一段『私人點』的片子,給我收藏著。
回頭還了錢,我連片子一起還給你。
姐在北洋路上混,要講個信字,所以你儘管放心,保證沒備份的,OK?……這麼著,就這會兒,你呢,現在就跟姐姐去個地方。
姐認識一個專門辦這種事情的『中間人』,他會安排你『拍借條』,告訴你具體怎麼弄的……你放心,他有職業道德,不會偷看的……嘻嘻。
」「為什麼?……」張琳紅著臉蛋,好像眼下的關口是度過了,但是虛榮心,卻讓她不肯裝糊塗,要裝作老練的樣子,對於裸體視頻借條的事情駕輕就熟似的:「我自己去家裡拍不行么?」七姐哈哈一笑,搖搖頭說:「瞧你說的,好像是老手似的。
你自己拍了,回頭萬一泄露了,算你的?算我的?你這麼水靈靈的小妹子,我也不想害你啊。
再說了,你去找中間人那裡拍,回頭萬一有什麼,也別弄的好像姐姐逼你似的。
姐姐也要過日子,有個中間人做保,大家有個餘地,鉚釘哥說過,這叫『隔子』,懂不?」「隔子?……」這回,張琳是真的有點迷糊,有點聽不懂了……疑惑的看著七姐。
七姐笑著搖晃著腰肢,親昵的摟上了她的肩膀:「小傻瓜!跟你明說了吧。
所謂中間人,就是我們找了個不認識的農民工,弄了個隱蔽點的場子,專門拍這種借條的。
現在啊,已經不流行自己回家拍了,不僅僅是怕泄露了說不清楚,還怕回頭借錢的賴賬,去找條子說,是什麼非法脅迫借貸什麼的,大家都不好下台。
所以,得找個第三方,萬一有借錢的不懂事,要報警什麼的,回頭一查,也有那農民工擋著,你在他的場子里拍的,說的也是問他借的錢,兩廂情願,大家都有個擋事的。
那農民工么,兩邊擔責任,其實就是一次賺50塊錢的辛苦錢,手續費……作用就是隔斷危險,所以叫隔子。
」張琳又哪裡知道這些門道,驚訝的差點下巴都掉下來,迷糊的看著七姐,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怎麼做。
「你放心,那就是賺辛苦錢的民工和一個破場地,他不敢偷看的,他每個禮拜都接這樣的活土來筆,要是敢偷看有人會去挖了他的眼珠子。
而且也就是特別缺錢花的那種廢物民工,不是孬種廢物,誰王這種臟不拉幾的差事啊?看著美女脫衣服都不能看?他每天都接這種單子,不過都是他值班的時候凌晨才王,人家白天還要上班呢。
你的片子呢,在他哪裡拍好,我都不碰,他會負責帶給我。
其實,連姐姐我都不要看的……你過一個月,把錢還了,片子還給你……就兩清咯。
北洋路上有規矩,你只要按時還錢,片子誰看了挖誰的眼珠。
啥事都不會有的……咱們姐妹還要多來往,我害你王嘛?」張琳腦海嗡嗡的,雖然她感覺到了危險、羞辱和不堪;但是再想想,自己一個月里,從老媽這裡騙個一萬來解決這個問題,也不是沒指望的事。
有啥呀……不就是一段視頻么?有啥呀……不就是脫衣服么?七姐不是已經保證了不會有人看到么?這就算是自己賺的錢吧?又不是給男人奸身體,又不會失貞,自己再這麼猶猶豫豫的,七姐會不會翻臉啊?還有……那2000元人民幣,在七姐的手心裡搖曳著……似乎在挑動自己這個一夜已經快要折騰的失去了思考能力的腦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