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襲擊者不僅疼的一聲慘叫,而且是本能的做了一個護襠的動作……這不僅僅使得他本來趴在安娜身體上在淫玩的肢體一時失去了對安娜的壓迫,而且他的兩隻手,甚至也在那一瞬間失去了壓力。
但是安娜,還是沒有找到最好的脫身點,她的左腿,又是跟著一記膝擊……" 啪" 擊打在了襲擊者趕過來護襠的兩隻手。
兩下攻擊,一下擊中了,一下沒有……安娜就勢一個側滾,從男子的身體下滾開了一個身位,從仰卧變成了俯卧……當然,這也可能是女孩子遮擋裸露的乳房的一種本能姿態。
她的腦海里其實已經是一片空白,但是也可以說是電光火石……方案1 ,乘著這個男人的疼痛的瞬間,立刻翻身起來逃跑?那要開門,會用不少時間,應該來不及……方案2 :,向著房間里躲藏,爭取更多的空間和時間? 不行,那是一條死路……方案3 ,:喊叫……?不,那根本不能算一個方案……那把軍刺……! 對,就像是拳擊台上,也像是X-Girl的創業環境中,要敗中求" 存" ,就要敗中求勝。
沒有逃跑的空間,也不能無謂的拖延時間,更不能喊兩嗓子就算完……自己剛才那兩下膝擊,是用盡了自己的所有力氣,甚至自己的膝蓋都撞得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不論這個襲擊者是什麼來頭,估計都要疼的在地上打個滾,自己應該還有幾土秒的時間和空間……她想弓身爬起來,其實她的力氣可能還有那麼一點點殘餘,勉強可以支撐自己爬起來……但是,自己的上半身已經赤裸!女孩本能的羞澀反應,使得她總有那麼一點點想要" 遮掩乳房" 的想法。
她選擇了俯卧著爬! 爬一步,又爬一步,那明晃晃的軍刺就在眼前,自己的手指甚至已經快要摸到了! 摸到了! 摸到了! 揮舞起這把軍刺,在這個襲擊者身上扎一個窟窿! 要敗中求" 存" ,就要敗中求勝! 讓血染這319 ,不能是自己被姦淫的處女血,而要是這個襲擊者的血! ……但是……如果可以再選一次,如果可以理智分析,她應該會選擇站起來,至少那樣還有選擇,可以跑,可以躲,可以…… 但是,她畢竟是個女孩! 無論是否打過拳擊,她都是個女孩。
無論有多堅強,她都是個女孩。
無論和其他女孩有什麼樣的不同……她依舊是個女孩! 那種" 遮掩裸露乳房" 的本能,使得她選擇了俯卧前行,卻也使得她失去了觀察身後動靜的一線生機! "啪" " 啊……" 這次是輪到安娜慘叫,因為一隻厚底牛皮高邦靴子,已經以雷霆萬鈞的力量,踩到了她嬌嫩的手掌上。
軍刺已經握到了,卻又疼的鬆開了! 她畢竟是個女孩,不是什麼女特種兵或者女俠客。
那個襲擊者,真的不是個普通人。
那麼兩下膝擊在襠部,在男人最脆弱的部位,甚至都懷疑連睾丸都要被擊爆了,他居然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反應過來,而且也選擇了最快捷的方式:一腳踩下去! 安娜甚至懷疑自己的指骨已經斷裂了! 她只在疼痛中翻滾……但是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那個襲擊者,撿起那把軍刺," 哼" 了一聲,居然毫不猶豫的一刀刺下! ……直到這一刻,安娜才知道,什麼叫" 亡命徒" !什麼叫" 來真的" ! 之前的嬉皮笑臉,之前的割衣服、割胸罩、玩奶子,在林蔭步道夥同幾個流氓調戲許紗紗,在江渚碼頭賊頭賊腦的出現……都是表象! 這個人,這個像蠍子一樣矯健中透著毒辣的男人,他可能會蜷曲,他可能會偽裝,他甚至可能會躲閃候著逃跑,但是在必要的時候,他會" 來真的" !他會亮出他猩紅毒辣的尾針! " 啊!!!!……嗚嗚!!!!" 那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和撕心裂肺的尖叫,但是旋即,嘴巴被那個男人捂住,只能發出沉悶的嗚咽。
其實,即使不捂住,她也沒有氣力尖叫了。
因為……那把軍刺,已經一刀扎進她的手掌,把她的手掌就這麼" 釘" 在地板上……血肉模糊! 筋骨全爛! 鑽心刺骨! 連自己的手掌,可能就此殘廢都已經顧不上了,因為……所有的神經都在向大腦瘋狂的遞送" 疼痛" 的呼喊。
疼痛!疼痛!疼痛!!! 那血液,從自己的手掌那個被扎透的洞眼裡噴射出來……米黃色的地毯上一片猩紅!整條臂膀,整個身體,整個靈魂,都在瞬間被抽空了一切的力量…………安娜幾乎當場就要昏死過去! 疼痛、絕望……缺血。
那個襲擊者,已經跪在了癱軟在地上的安娜身邊,卻依舊是嬉皮笑臉的口吻……只是在已經快要昏死過去的安娜聽來,這一次……卻如同魔鬼的聲音。
" 我都叫你不要把事情搞成一團糟了?我都說了……哥哥很怕事的,最討厭刑事案件了……你非要……嘖嘖……" 他似乎有點猶豫,想要去拔那柄軍刺。
安娜覺得自己已經昏死過去了……她的眼前全是一團團的黑影,朦朦朧朧的遮罩著眼帘中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掌,和那柄明亮的軍刺……她甚至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了,是疼痛而死,還是失血過多而死,還是自己已經死了,自己現在看到的,其實都是地獄里傳來的景象? 時間彷彿過的很慢,一秒鐘,彷彿有一百年那麼漫長,所有的景物都在以一種慢動作演變,慢到讓人窒息。
很奇怪……切骨的疼痛,可能超過了一個臨界點,讓疼痛都變得不再重要,手掌、手臂,已經變得冰冷,渾身都有點冷……她居然能在這種事情,找到思考的能力,甚至可以說,她居然在這個時候,很奇怪的,可以思考很多事情。
她似乎都能聽到這個襲擊者的心聲。
不管這個襲擊者是多麼的嬉皮笑臉胡說八道,又有多少么的心狠手辣、亡命無忌。
但是他那句" 哥哥很怕事的,最討厭刑事案件了" 竟然好像是真心的。
他在猶豫要不要拔出那柄軍刺的猶豫,也是真的。
他是在考慮事情已經這麼亂成一團了,要不要拔出那把軍刺給自己的心頭或者頸部來最後一刀么? ……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 ……活下去,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 ……" 饒了我……" 她發出顫抖的唇音。
" 什麼?……" 那個襲擊者伏下身,似乎饒有興緻的聽安娜說。
" 饒了我……救我……不要殺我……" " 哦……" " 我……什麼都聽你的。
什麼都聽你的……" " ……" " 我……配合你……不要殺我。
不要弄成……殺人事件……我什麼都配合你……我們還可以……弄成……男女朋友吵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