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的體香 - 第374節

當然,也有他這幅嘴臉「對付」不了的人。
今天,他其實是被堂妹石瓊,又是痴纏又是叫罵著召喚來河西大學當計程車司機的。
今天上午,是妹妹石瓊這個秋季學期的最後一堂考試。
這個兩個家族的掌上明珠纏著自己,來替她收拾行禮,開車接她直接去機場……這個小公主可不在乎什麼政治影響。
還在考試周,就已經計劃她整個寒假,都要去舅舅所在的築基市度假避寒,還一天都等不了,一考完試就出發,說已經訂好了下午的機票和築基的度假酒店……對於妹妹石瓊,別說石川躍了,就連嬸嬸柳晨也是管教不了,只好由得她去。
這會兒,石瓊還在考試,他是抽這一點點空隙,陪嬸娘來校園裡散散步,聊聊天。
這種片刻的天倫之樂,在自己想明白之前,當然不應該表現出驚慌失措,說什麼遠在幾百公裡外的一個外逃貪官的「自殺案」,氣氛不合適么。
冬日裡的暖陽,已經在溪月湖的湖面上泛起陣陣光彩耀目的波瀾;雖然草色枯黃,但是陽光依舊將河西大學的草坪,染上了一層暖暖的生氣。
接近寒假了,大草坪四周的教室和圖書館里,學生們正在低頭奮筆疾書;一片只有筆尖劃過紙張輕輕的「莎啦啦」聲,寂靜中飽含著勃勃生機。
當然,也總有一些少男少女, 已經顧不得這些俗務。
他們可能即將小別,所以在浪漫的校園裡,兩兩相伴,或攜手漫步,或撫膝並坐,或耳鬢廝磨,或輕言低語,甚至躲藏在小樹林里、假山叢中、葡萄架下,甜蜜擁吻、親昵愛撫、試探著和對方進行著肢體乃至性器官的廝磨,以此品味校園內愛情的禁忌美味。
身邊的嬸娘,依舊是那樣的雍容華貴、典雅嫻靜。
陽光灑在她的臉龐上,映襯出來的輪廓宛如一幅雋永優美的油畫,描繪的卻是東方的淑女,歲月似乎在她的眉宇間無法刻下皺紋,卻可以渲染上更多的成熟。
並肩漫步時,可以偷偷的瞄一下嬸娘毛衣下的乳線,那豐滿的渾圓的魅力,在毛衣的包裹和點綴下,從側面觀賞,更有著高聳的姿態,簡直;如果稍微調整一下步伐,落後那麼一兩個肩膀,甚至可以肆無忌憚的觀賞那不易得的美色,嬸娘的臀部的風光。
成熟女人的臀,總是更見豐腴圓滿,但是容易有的缺陷,就是不如年輕女孩那樣緊緻挺翹。
但是也不知道是嬸娘懂得修飾自己的身材還是天生麗質,即使到了這個歲數,她的臀瓣依舊能夠有擺脫地心引力一般的挺拔,彷彿孕育著生命的力量。
嬸娘好像意識到了自己的目光,皺了皺眉,看了自己一樣,又裝作不在意,幽幽的說:「小躍……你是有什麼心事嗎?」石川躍臉紅了紅,他沒想到,自己模仿了半天叔叔,還是被嬸娘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心煩意亂。
最近,自己身上心煩意亂的事情還真不少。
電話里陳櫻說起的陳禮的事情,其實當然有必要向柳晨交代一下,甚至很有必要問一下柳晨的意見,至少在政治敏銳上,自己和嬸嬸,還是有著巨大的差距的。
但是他知道叔叔和嬸嬸的那種對話風格,在自己還沒有理清思路的情況下,和別人去「探討」,在他們這些人眼裡,是非常低級的行為,他不願意讓嬸嬸低看自己一眼。
更何況……陳櫻和自己的「關係」,他一時也想不出理由來給嬸嬸解釋。
總不能直接告訴嬸嬸,自己莫名其妙就睡了瓊瓊的室友陳櫻吧……但是嬸娘的眼光是瞞不住的,所以,他定了定神,決定另外找一件最近遇到的,關於張琛的「麻煩事」來請教嬸娘的意見。
早在一個月前,晚晴集團的總裁助理程綉蘭,就和自己東拉西扯的暗示過,從警方內部傳來的消息,晚晴集團昔年在河西發家的產業之一,江渚碼頭倉庫區的那個「攝影工作室」的事情很可能要兜不住。
對於這個攝影棚,石川躍是知道的不少,無非是昔年晚晴集團走灰色通道,性賄賂河西官員,甚至以攝影底片要挾一些小官員和商人的一個產業……自己剛來河西的時候,程綉蘭還邀請自己嘗過滋味。
不過這幾年來,晚晴要洗白、要登岸,甚至在計劃收購河西的體育產業,就算是偶爾還想走走「性」路線,也更多的寧可通過模特公司,那個倉庫太黑太臟太齷齪,甚至夏婉晴嫌棄它格調都太LOW ,本來就嫌燙手,早就扔給一窩拍A片的混混和控江三中的常務副校長費亮老師了。
甚至一度,晚晴都探過自己的口風,問自己是否有興趣接手,是自己一再表示沒興趣,程綉蘭也只能罷了。
既然倉庫要漏風,程綉蘭和夏婉晴就是一副順坡下驢的模樣,樂得撇得王凈,甚至因為種種考慮,連和這個倉庫密切關聯的控江三中常務副校長費亮老師,程綉蘭都拉了一把。
經過一段時間的籌備、交易、洗脫,細緻入微又合情合理的,已經分步掐斷了晚晴集團、控江三中和這個倉庫的所有「聯繫點」,然後,就等著河西警方收網「一舉搗毀色情窩點」什麼的了。
為了讓警方滿意,還特地準備犧牲好幾個「涉案人員」交給警方去領功受賞。
當然,這些都是晚晴唱慣了的「戲」,自己充其量只能算一個旁觀者,和自己也沒有什麼直接的關聯。
而事情卻發生了一個其實也不能算太大意外的意外。
程綉蘭聽到風聲,河西警方的110 報警電話里,有一通熱心市民的電話,矛頭指到了張琛身上。
畢竟,張琛一直在跑碼頭那個點,扮演了好幾次司機,被人認出來也是有可能的。
張琛有前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和晚晴集團之間只有一根線,那就是:他名義上,是在晚晴集團的保安公司打工。
以程綉蘭的角度來看,可能覺得要保護張琛太費勁又不值得,她的意思是要張琛認下來,承認自己是那個淫稷製品窩點的「司機」,但是只是跑運輸,別的一概不知,進去蹲個一年半載的就可以出來;前事可鑒,張琛的嘴也是牢靠的,程綉蘭備了三土萬人民幣算是給張琛的「意思」,甚至已經在敲打張琛了……這本來也不能算什麼大事,但是考慮到自己和張琛的關係,程綉蘭還特地打電話來探聽自己的態度。
老實說,如果放在幾個月前,石川躍也不會覺得這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張琛底子早就不王凈了,進去一次是進去,進去兩次有什麼區別?但是經歷了這麼多,他已經學會了對夏婉晴、程綉蘭另眼相看……所以這件事情,他沒有答應程綉蘭……他想請教一下嬸娘。
當然,這種事情,太臟,太黑,太齷齪,明說都怕玷污了嬸嬸的耳朵,他只能用隱喻來對話。
「嬸嬸……我是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一下你的意見。
」「你說……」「有一個案例。
是一個關於選擇的問題。
比如……我是舉個例子……就好像你們以前做外交工作。
使館里的一個工作人員,觸犯了其他國家的法律。
雖然那個工作人員本身對於我們的國家,還是忠誠的,但是畢竟帶來了『可能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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