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的體香 - 第372節

「爸爸……爸爸……!!!救我!!!」她好像又忘記了自己「價格」問題,父親在夢境中的出現,讓她彷彿立刻找到了孩子撲向親人懷抱保護的本能,她想大聲的呼叫……但是夢中自有其奇怪的束縛法則,自己是女奴,只能被飼養者調教,被新任的主人的挑選,只能哭泣,不能叫喊,不能說話,要任由來往的過客品鑒。
「這個女奴多少錢?」夢境中,爸爸似乎沒有認出自己,而是很認真的開始看自己的標籤……「一萬塊!」看守似乎開了一個在夢境中還算挺高的價格。
她又竟然好像覺得有點高興,有點釋然……雖然夢境中一切混亂,她並不清楚一萬塊是一個什麼樣的價格,但是她好像能感受到周圍其他的女奴和看客射來的稱羨的目光。
「一百塊……」爸爸居然在冷冷的還價。
而且還了一個非常低賤的價格。
她忽然之間,覺得憤怒極了。
她甚至想去打這個男人一拳,想去咬這個男人的肉,想去和這個男人理論,但是理論的內容,居然不是「你是我的爸爸,為什麼不保護我?」,而是「為什麼我只值一百塊?」好像這個男人的符號,又從自己的父親,自己的親人,變成了一個她最厭惡,最痛恨,卻又不得不依靠的男人。
「這是真正的阿修羅女,值一萬塊!」看守在介紹自己的價格,一瞬間,似乎這個面目猙獰的看守都變得親切和熟絡起來。
「但是不是處女了,很下賤,不值錢!」爸爸似乎很認真的翻了翻自己的標籤。
「放屁!!!你看清楚,我是處女,我是處女!!!我從來沒有給男人奸過!!!」她在胸腔里憤怒的呼喊,但是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在夢中,她無可奈何,她無比羞辱,痛苦和屈辱的眼淚止不住,五臟六腑里全是傷楚……卻又只能空洞的哭泣。
她恨不得掰開自己的下體,來展示自己的處女象徵一樣……夢果然沒有任何的邏輯,好像她身上的束縛又失去了作用,她真的可以掰開自己的下體,在一片嬌嫩和恥紅中展示那羞恥的所在……但是她找啊找啊……卻好像不能再哪裡找到類似某種標籤一樣的,印證自己是個處女的標記。
……「啊……」陳櫻一聲痛苦驚惶的尖叫,從詭異的夢境中醒來。
上午的陽光,已經從招待所那不土分遮光的窗戶里投射進來……眼角好像真的有淚,她擦掉……心中的那片痛苦和失落,她卻擦不掉。
好在,不管多麼刺激靈魂的夢境,都會在幾分鐘內漸漸模糊而去。
一直到自己掙扎著翻下床來,自己究竟做了一個什麼樣的夢,為什麼那麼傷心,記憶中已經蕩然無存,只留下一片揮之不去的痛苦和失落。
而當理智慢慢聚攏,她又是這麼多年養成的習慣,忍不住在嘴角露出嘲諷而又得意的微笑:痛苦,失落,迷茫……但是居然還有一點興奮和刺激:現在自己的書包里,居然有六百萬! 生活可能欺騙自己,父親可能是頭禽獸,貞操可能已經殘破,但是……人民幣,卻依舊那麼充滿魅力和安全感。
在破舊的梳洗台上,她看著鏡中只穿著文胸和內褲的自己,因為遠在落後的山區小鎮,嫌棄床褥髒亂,她昨天晚上睡覺連內衣都沒有脫……忽然之間,就好像是對著另一個自己一樣,咧嘴笑了笑,鏡中的自己,彷彿比昨日更加的窈窕嫵媚,充滿了女性的魅力,彷彿有一種成熟而驕傲的氣質在自己的肌膚下流淌……也許是性愛,給自己帶來的衝破一切的決絕,即使……自己的性愛,說到底,是一次脅迫的強姦。
笑一笑……過去無可改變,未來也只能迷迷糊糊的走下去,握緊那600 萬,也握緊自己的乳房和腰肢…………洗漱、換衣服、背上包,順便再檢查一下包里的那個USB-KEY 和那張假身份證。
到樓下招待所前台退了房……這個地方太破爛了,她一分鐘都不想多呆,快點再去揪著父親,一起回河溪去,那老色鬼就去坐牢,自己……去找石川躍。
不就是做他的小情人、小女奴之一,給他玩身體么?其實暗地裡想起來,並沒有那麼痛苦,性這樣東西,其實自己已經很熟悉,失身給石川躍后,彷彿是一種徹底的解脫,再也不用留戀什麼,甚至感覺有點刺激,畢竟,比起亂倫,比起父親,比起那些讓她噁心的男人,石川躍至少挺帥,又有錢有資源,又那麼會玩女孩子,被他奸玩身體的時候,雖然充滿了屈辱和悲憤,但是也必須承認,也充滿了刺激和快感,他的肌肉是那麼緊實,衝擊是那麼有力,身上有一股很濃重的男性荷爾蒙的體味……何況……至少自己撒個嬌,還可以住河溪洲際;至少自己也可以享受那份性快感和物質生活。
她竟然忍不住覺得有點溫暖和甜蜜,連夢境中的痛苦和失落都被沖淡了不少……外面的冬日暖陽,已經快要到日中了,即使是山區小鎮,路上也有三三兩兩的行人了,走在髮夾頭鎮的青石路上,陳櫻的思緒已經飄回了河溪。
快點回河溪吧,先去把那筆錢想辦法弄出來。
買輛車,買個包,買部新手機……再也沒人可以管自己了,自己想買什麼就買什麼……還是那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河溪城更加適合自己。
更加適合賬戶上有了六百萬的自己。
前面,父親租賃的那間鎮子一頭的民屋前,居然圍了一大群閑人?!指指點點,熙熙攘攘……這一幕好像自己在哪裡看見過?但是又想不起來了……有警察?! 山區小鎮可能沒有像樣的警車,只有一輛破破爛爛的警用麵包車,停在那小屋的門口,車邊,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還在懶散的聊天,阻擋著圍觀者進入那小屋。
她緊張極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在,周圍圍觀的群眾,永遠有著C 國群眾愛看熱鬧和愛議論的本能。
「李家阿媽家死人了。
」「聽說死人了……」「真的死人了。
」「怎麼回事啊?」「是個租房子的民工,死在裡面了?」「你怎麼知道啊?」「就李家阿媽說的,剛才還在這裡哭的來……滿地打滾呢,說這房子算是毀了。
」「真的死人了?」「真的真的」「怎麼死的啊?警察都來這麼多?」「不知道啊……」「我知道我知道,派出所小順是我的兄弟,他剛才說的……」「啊呀,我也聽見了,說半夜裡,這民工給警察打電話說要自殺。
警察還以為是開玩笑的,結果早上過來一看,真的上吊死了……」「什麼民工啊,什麼半夜報警啊,你就胡說吧。
現在110 接警是要出警的好不好?」「對對對,我也知道,不是民工,是個首都來的大貪官,因為反腐逃到我們這裡,被發現了,只能自殺了。
」「你就吹逼吧。
說的跟真的一樣,你怎麼就知道什麼首都來的大貪官?」「我聽李家阿媽說的啊。
」「別胡說了,李家阿媽說了,就是個來旅遊的客人……」「我聽小順說,沒排除……殺人案的嫌疑。
所以派出所才來這麼多人……」「殺人案……?啊!」「喔!」「哇!」圍觀的群眾,似乎對於「殺人案」三個字尤其的震驚和滿足,紛紛露出如同喝醉了一樣的表情唾沫橫飛的議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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