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沉俊看來,他妻子嫁給他的真正原因是懷了孕。
以前他可能不會說穿,但他現在真的是被妻子搞得惱火得不行,所以他道:「如果那時候你沒有懷孕,你是不會嫁給我的。
」愣了下后,蘇婉那盯著丈夫的眼睛瞪得格外大,就好像看到了怪物似的。
頃刻間,淚水立馬順著蘇婉的眼角滑落。
「你說我嫁給你只是因為懷孕?」聲音都在發抖的蘇婉道,「老公,你要搞清楚,那時候我和王淑媛玩得非常好,她是讓我把孩子給打了。
她說她在醫院上班,如果我要做人流的話,只要跟她說一聲,她會負責幫我安排。
但我直接告訴她,說我很愛你,也說我肚子裡的寶寶是咱們兩個的愛情結晶,所以我要跟你結婚,也要把孩子給生下來。
但她說你一沒錢二沒房三沒車,還在保險公司當業務員,所以是那種很靠不住的男人。
我就說物質上所缺的都可以通過努力賺到,我也說我們認識的時候是你幫我解圍,所以你絕對是那種靠得住的男人。
還有我媽,她那時候也不允許我嫁給你,說你是個什麼都沒有的窮小子。
反正那時候我認識的人幾乎都不看好你,但我就認定你能給我幸福,所以我就嫁給了你。
可現在,你竟然說我是因為懷孕才嫁給你的?沉俊,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說完,蘇婉的眼淚流得更凶。
聽到妻子直接喊出自己的名字,沉俊就知道妻子是真的生氣了。
如果沒有生氣,他妻子應該是直接喊他老公才對。
而對於他妻子說的這些話,沉俊真的是有些無言以對。
他不知道妻子說的是真是假,可這些話聽起來真的是讓他心裡酸熘熘的。
可他不想向妻子妥協,所以他是依舊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又因為真的沒有找到妻子出軌的確切證據,所以他真的沒辦法對妻子大吼大叫,並逼迫妻子說出所謂的真相。
明明站在道德制高點的應該是他,為什麼現在卻變成了他妻子? 見丈夫不說話,蘇婉道:「還有一點,你為什麼要監聽我?」第179章、心裡的話晚上妻子讓柳曼妮將包包拿出病房時,沉俊已經猜到妻子知道定位器在包裡。
而現在聽到妻子這樣說,沉俊就更加確定了。
所以沉俊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昨天。
」「然後你就繼續讓定位器放在包裡?」「定位器?不是監聽器?」「那是具有監聽功能的定位器,」沉俊道,「在得知你要跟公司的人去廈門以後,我非常擔心。
因為我知道劉成勇對你有意思,所以我擔心你會被他 怎麼樣。
就拿上次福州的事來說。
我敢保證如果那晚我沒有過去,劉成勇很可能會連同柳曼妮一塊把你那個了。
你是我老婆,我不希望這樣的事發生,所以我就將定位器放在了你的包裡。
這樣我能知道你的位置,也能聽到你那邊的聲音。
所以如果你出事了,我可以直接打電話讓李雯苑去救你,或者是直接報警。
因為對於正常女人來說,在知道某個男人對她有意思的前提下,是不應該跟那個男人一塊去旅遊的。
」「關鍵我是和公司的人一塊去旅遊,」頓了頓后,蘇婉道,「對於漂亮的女人而言,她們會成為很多男人的欣賞對象,也會有很多男人想方設法接近她們。
所以不只是劉成勇,其實還有其他男人對我有意思。
假如因為這個我就必須和這樣的男人劃清界限保持距離的話,那我是不是必須每天待在家裡?連門都不能出了?」「我不是這意思。
」「你就是這意思!」蘇婉氣呼呼道,「反正只要我離開你的視線!你就不相信我!所以才用那東西來定位監聽我!我們是夫妻!我們要給予彼此相對自由的空間!所以我從來沒有王涉過你在外面王什麼!也不會過問你到底見過誰!就算你請了個那麼漂亮的女店員!我也沒有表示過不滿!如果是正常的女人!早就會讓你換個長得普通一點的女人了!」沉俊很少聽到妻子說話這麼大聲。
在他印象裡,他妻子的聲音一直是很溫柔的,所以這表明他妻子真的是非常生氣。
同樣,他也非常生氣。
所以他據理力爭道:「假如你沒有對我撒謊,那我肯定不會這麼做。
你要搞清楚,如果你有一點自我防範意識的話,你就不應該和柳曼妮住在一個房間裡。
今天劉成勇還對我說了一件事。
他說在廈門的那天晚上他其實想半夜去你房間,然後把你給上了。
但因為柳曼妮把房卡遺漏在了房間裡,所以劉成勇才沒辦法這麼做。
所以你是根本沒有防範別人的意識,你讓我怎麼放心?你如果和李雯苑一個房間的話,我有必要這麼做嗎?」「關鍵這是黃總安排的。
」「他是法律嗎?他怎麼安排你就怎麼做?那他如果安排你去跟劉成勇一個房間,你是不是……」「閉嘴!」「我是在跟你講道理。
」「你的道理就是要讓我避開所有可能存在的危險,」蘇婉道,「按照你的邏輯,我真的是不用再出門了。
因為到處都是男人,所以我都有可能被他們怎麼樣怎麼樣的。
那你乾脆找個鐵鍊把我拴起來,讓我這輩子都別出門得了!」「你是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麼!」「我錯在為了不讓你胡思亂想就撒謊,我錯在為了提升公司業績就跟劉成勇去參加化裝舞會,我錯在不希望你因為毆打劉建威坐牢而單獨和他會面並錄影。
反正在你眼裡,我做錯了很多很多事,而你自始自終都沒有做錯事,」眼淚流得更凶后,蘇婉道,「我每天早上不到七點起床做飯給你們兩個吃,怕你們吃膩了,我還要變著花樣做早餐。
白天在公司裡忙得跟狗似的,回來之後還要給你們做晚飯。
做完晚飯之後呢,我要麼在洗衣服,要麼在帶女兒,要麼就在整理這整理那的。
週末的時候,我要麼是在帶女兒,要麼就是在拖地板,或者是去超市買接下去一段時間家裡要用的東西。
什麼衛生紙,抽紙,洗衣服,沐浴露之類的。
而你除了工作以外,你又做了什麼?在家裡你除了偶爾帶一帶女兒以外,你要麼在玩手機,要麼在玩電腦,要麼站在某個地方抽煙。
就好像我不僅是你老婆,還是你們的保姆,所以所有的家事就應該由我一個人來做似的。
我們是夫妻,夫妻之間應該公平才對,所以在我工作的前提下,不應該所有的家務都由我一個人來承擔的。
一直以來,我都不想跟你說這些,因為我覺得只要我們兩個的感情好好的,那就算我多做一些事也是可以的。
我的性子跟我媽很像,都是那種任勞任怨的女人。
但假如任勞任怨換取到的卻是自己男人的冷嘲熱諷以及不信任,那做這些真的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聽完妻子所說的,沉俊不僅沉默了,而且還覺得好像是被妻子扇了一巴掌似的。
因為,他妻子說的確實是事實。
但沉俊想說的是,他這樣其實是被他妻子慣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