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找回4F4F4F,C0M最新找回4F4F4F.COM最新找回4F4F4F.COM這無窮無盡般的惡魔海,代表這座城市的徹底淪陷,尼祿帶著她的御主從城裡一路奮戰到了這裡,終究還是因為魔力不足迎來了最後的結局。
她被鮮血染紅的面龐依舊平靜,眼眸深處的火還在燃燒:「就讓余獻上最後一次表演吧,回到迦勒底可要告訴她們才行。
」由於情報的不足,尼祿並不知道城內眾人的情況,她以為所有人都陷入了苦戰,但這恰恰是那位邪神祭司設計好的,待而守之,不如分而破之。
「目睹余之才!耳聞萬雷的喝彩!心懷掌權者的榮耀!如花般怒放!開幕吧! 邀至心蕩神馳的黃金劇場!」一圈又一圈玄奧的符文從她腳下亮起,現實的物體被虛幻的宮殿所代替,閃耀著黃金與玫瑰的舞台開始構築,那些符文延申到遠處,立起一圈又一圈的觀眾席台,那是古羅馬的盛大劇場,象徵著人類極致的靈感與熱情,無數樂手高舉號角,吹響阿波羅也為之嫉妒的史詩樂章。
位於舞台的中心,高舉寶劍的尼祿站在豪華的馬車上,黃金的御駕燃燒著熊熊的火焰,就像是太陽神的戰車,迎著無數花瓣與光芒,在戰場上肆意的蹂躪著。
剛剛還兇猛不可一世的惡魔在馬車面前像脆弱的齏粉,後者摧枯拉朽的在敵人的陣型中穿梭著,蹂躪著,隨之而起的是樂手更加激昂的鼓點,觀眾們排山倒海的歡呼著,送上無數讚美的詞語和頌歌,鮮血和花瓣混合在一起,伴隨著刀槍劍戟的琶音,他們誇耀高呼著他們唯一的皇帝,尼祿-克勞狄烏斯,將戰爭與藝術完美融合,那令神明也為之嫉妒的無上武功。
「歡呼吧,余的子民喲,為汝等的皇帝而歡呼吧。
余將為你們展現殺戮的藝術,以俄狄尼索斯的名義,全羅馬的皇帝,尼祿-克勞狄烏斯,於此,為無能的諸神獻上華麗宏大的表演!」身穿血紅色的長裙,尼祿放肆的狂笑著,火的戰車早已變成了血的戰車,黃金鋪成的地面流淌著敵人污稷的血液,在風馳電掣的戰車上,她竟用劍尖托住了一朵緩緩下落的花瓣,這可怕的控制力,用來誇耀她令人敬畏的武力,此情此景令觀眾們徹底陷入了瘋狂。
「吼!」突然,一聲前所未有的震耳咆哮響徹整個舞台。
停下來了,被鮮血染紅的戰車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急停,背負著的戰馬高揚著頭顏發出驚恐的聲音,它們竟然瑟縮著腳步想要後退,觀眾席的歡呼也戛然而止,尼祿臉色鐵青的轉過身來,露出狂怒的恨意。
我,尼祿克勞狄烏斯,才是這個舞台唯一的主角。
她想起了自己生前那些失敗的表演,觀眾們前仆後繼的逃齣劇場,元老院的諸人也露出輕蔑嘲諷的冷笑。
雖然她以藝術家自稱,但獲得讚揚的卻往往是自己的武力,她嚮往的是音樂與戲劇的華麗,而非像個野蠻人一樣與野獸廝殺,她尼祿克勞狄烏斯,應當成為世上最優秀的藝術家,而非戰士。
然而,就在她尋找到了一條嶄新的道路,通過這場戰爭,她靈感如泉涌一般,她找到了如何將戰爭與藝術完美融合的道路,而這時卻被一個骯髒的人影所打斷了。
準確的說,那已經不是一個人了,而是一隻巨獸,就像希臘神話中的獨眼巨人,身高三米多,頭上長著巨大的惡魔角,羊蹄獅尾,鱗首巨爪,渾身充滿了邪惡的扭曲感,散發著濃烈的原始惡臭,就連尼祿也不由心生懼意。
「唔姆,奏……奏者?」依稀的面容彷彿還在剛才,在倉庫中死去的御主果然被那股魔力變成了惡魔,尼祿剛剛舉起的長劍又落了下來,她看著對方痛苦的表情,旺盛的戰意瞬間被冷水澆滅。
如果沒有這位御主最後將全部魔力給予,她無論如何是無法開啟黃金劇場的,同樣,通過魔力連線,她也知道御主在凈化魔力時遭受著多麼巨大的痛苦。
於是她手握著原初之火,從戰車上輕輕跳了下來,不僅是因為背負戰車的馬匹已經驚懼不堪,更是因為她,尼祿克勞狄烏斯,全羅馬的皇帝,想要給這位高尚的凡人一個體面的死亡。
「快……快殺死我!」御主臉上的表情已然痛苦到了極致,他身上的血肉翻滾鼓動著,不斷產生著各種鱗片和附肢,光是這份衝擊靈魂的畫面,就能讓人為之噁心乃至嘔吐。
「即便是如此還保持著自己的意志嗎?唔姆,奏者,你得到了我的認可,就讓我來賜予你死亡吧。
」對方的身高已經達到了三米,尼祿無法夠到對方的頭顏,於是她只能拉開一段助跑距離,為了減輕對方的痛苦,她高舉長劍,如閃電般揮向那顆醜陋的頭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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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就在最後一刻,已經全然惡魔化的御主揮出了巨爪,一把擋住了那熾熱的長劍,尖銳的利爪劃開尼祿的長裙,如果不是後者躲閃及時,就連英靈的肉體也不一定能承受得起這樣的一記。
險而又險的落在地上,尼祿看了看自己露出的長腿苦笑道:「抱歉,御主,我還是慢了一步,沒有讓你以自己的意志死去。
」懷著對御主的愧疚和滔天的怒火,尼祿再次含恨揮起長劍,與對方的巨爪在一瞬間的功夫便碰撞了數土次,烈風席捲了整個場地,鏗鏘的交擊聲壓過了劇場的奏樂,強大的力量在腳底迸發,進而化作無可匹敵的動能,夾雜著心象的烈火,斬斷了空中的花瓣,如同鐵鎚碰撞鐵砧,每一擊都是全力一擊,每一劍都是必殺之劍。
隨著戰鬥的進行,尼祿身上的火焰在逐漸減弱,不知何時,黃金劇場的觀眾已經開始消失,失去了魔力的供應,她每一次交手都比上一次更弱,而對方卻比上一次更強。
「只會依靠蠻力的野獸,竟然壓制住了余無可比擬的劍技。
」也許只有那個紫發的女人才能用純粹的武藝來打敗它吧,尼祿心中不由苦嘆,雖然在迦勒底她也曾想用自己的皇帝特權來學習斯卡哈的槍術,但正如她所預料般的失敗了,那已經不是技術了,更像是一種權能,一種規則,沒有人能在武藝上和那個女人媲美。
在對方猶如赫拉克勒斯般的巨力下,苦苦支撐的尼祿終於失去了揮劍的力氣,她引劍向頸,就像生前的自殺那樣,不過這次是必要的撤退,她必須馬上返回迦勒底告訴達芬奇這個特異點的可怕。
「咔擦。
」就在劍刃接觸到自己脖頸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脆響,原本無堅不摧的赤紅大劍竟然斷了,化作一堆不可置信的光滑碎片,倒映著尼祿驚惑的面孔。
一道滑稽的彷彿小丑般的聲音響起了:「貴安,尼祿小姐,恐怕不能讓你返回迦勒底了呢。
」一個身穿黑袍的中年男人站在她面前,他微笑著看著尼祿癱坐在地的醜態,招呼著身後的惡魔過來,剛剛還打敗了尼祿的惡魔在他面前就像溫順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