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世界和平,我只能上了媽媽 - 第72節

迷迷糊糊中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感覺整個人似乎都騰空了,屁股甚至離開了坐墊,緊接著一聲巨響從身後傳來,車上的每扇玻璃都在劇烈的震顫著,彷佛隨時都有可能炸裂一般。
車內睡得東倒西歪的眾人全都驚醒,探頭探腦的向後張望著。
我直接站了起來,透過大巴車後面的玻璃看去,只見車后只有一個漆黑的洞口,看樣子大巴才剛剛駛出隧道。
我張望了半天,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剛才的巨響就像有什麼重物墜落一般,連整個車子都似乎被震飛了起來。
媽媽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我身後的位置和彌花花坐到了一起,正搓揉著惺忪的眼睛,看樣子也是睡了一覺。
彌花花靠在媽媽的肩膀上,哈喇子都快滴到媽媽身上了,這隻獃頭鵝居然只是砸巴了幾下嘴,一點也沒有被影響到的樣子。
媽媽不想吵醒彌花花,卻又迫切的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抬起頭一臉急切的看著我,我沖著媽媽搖了搖頭,示意沒有什麼熱鬧可以看,媽媽這才安心的摟著彌花花的肩膀。
大姨也站了起來,往後瞧了幾眼,看見正朝後張望的刀疤臉回過頭來,就又坐了下去,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沒有發表意見。
弭明誠一路扶著座椅走到了我的身邊問道:“大家都沒事吧,聽這動靜有點像附近有人在炸山採石,奇怪,聲音應該蠻近的,怎麼不見一點煙塵。
” 我搖了搖頭,毫無頭緒,直到大巴車平安的駛到了目的地也沒發生什麼異常,大家也就沒放在心上。
這一路開了近四個小時,總算是趕在了飯點到了地方,中途弭明誠還發了麵包和牛奶供眾人充饑,準備的倒是很充分。
弭明誠幫著媽媽和大姨從貨倉里取出行李后,沒義氣的兩人誰也沒等,瀟洒的拉著箱子,一馬當先。
我小心翼翼的從貨架上取下那一箱子地瓜,先前來歷不明的震動導致貨架的螺絲有些鬆動,好險沒直接砸在我腦袋上。
刀疤臉見媽媽她們下車了,也不等兩個小太妹和那個被他稱之為小溪的姑娘,急沖沖的分開人群就往前趕。
我故意慢吞吞的挪著箱子,擋住了整條過道,刀疤臉見擋道的是我,一聲冷笑,直接就撞了過來,我可等他好久了,當即腳步微撤,迎面撞了上去。
你他媽想屁吃呢敢跟我剛正面,自行車硬往四個輪子的身上撞唄? 刀疤臉被我頂的一個趔趄摔倒在地,雙手揮舞著想要站起來,卻不小心打到了急沖沖趕上來的小太妹手中的飲料瓶,沒有旋緊的蓋子一下子飛的沒有蹤影,橙黃色的液體淋了刀疤臉一身。
我可沒空看這傻缺的笑話,前面還有個弭明誠這個隱患,他和比這刀疤臉危險多了。
吸取了座位的教訓,我拖著一大箱子農產品急忙快步的跟上,不奢望能和媽媽住同一間房,起碼也得呆在同一層吧。
好在大巴停的位置離村子不遠,而且也都鋪上了水泥路,我虛提著把手為萬向輪分擔著一半重量。
所有人一下車都跟著路標往村子里唯一一個旅館的方向走去,只有長發小姐姐走的是另一個方向,想來應該是本地人了。
弭明誠一個人拖了兩個大箱子落在了後面,走的並不快,看樣子份量並不輕,不像是生活用品,彌花花自己拉著個粉色的行李箱,亦步亦趨的跟著弭明誠。
很快我就來到了弭明誠的身旁,出於禮貌,我還是跟他打了招呼,詢問是否需要幫忙,弭明誠自然是連連拒絕。
彌花花把頭偏向一邊,對我的招呼視而不見。
這小妮子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
和弭明誠客套了幾句,我說了聲先走一步,加快了腳步,追向媽媽的身影。
好不容易走到了旅館,抬頭一看著實是震驚了我一把,你管這玩意兒叫農家樂? 簡直就是個星級酒店啊! 2021年7月4日第五土一章整棟大樓裝飾著一圈與環境格格不入的彩色呼吸燈,外牆覆蓋著一層時髦的玻璃幕牆,一排‘丘陵大酒店’的霓虹大字豎著排列在左側,散發著鮮艷的紅光,連大門都是旋轉的款式。
酒店的門口停著幾輛SUV,甚至還有一輛小型房車,車身上貼滿了各種聳人聽聞的標語,不知是村裡人請來造勢的還是主動過來蹭熱度的小網紅。
媽媽和大姨已經先一步推門進去了,從玻璃牆的反光上我看見車上那兩個從頭睡到尾的男人正不疾不徐的走來。
走在左邊的是一個國字臉的男人,目測大約有一米八左右,緊身的T恤綳得緊緊的,衣服下一塊塊肌肉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住在健身房的那種類型,可惜頭髮都給練禿了,看起來略顯老氣。
另一個男人則正好相反,身材土分瘦削,臉頰都隱隱凹了下去,一副尖嘴猴腮的樣子。
這個瘦弱的男人比旁邊的禿頭男整整矮了一個腦袋,臉色有些發青,不知道是不是營養不良還是經常熬夜,隱藏在黑框眼鏡下的一對眼珠子四處打量著,整個人透著一股市儈的氣息。
雖然我並沒有和他打過交道,可我本能得就有些不喜歡這個眼睛男,相較之下,禿頭老哥那充滿正氣的國字臉看起來順眼多了。
兩個人不知是早就認識還是臨時搭夥,在車上的時候還分開坐著,這會兒卻是走到了一起,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那對一直在膩膩歪歪的小情侶稍稍落後於兩個男人,兩人合戴著一幅耳機,手拉著手走在大馬路上,一甩一甩的,擺動的幅度很大,跟要去度蜜月似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去的是馬爾地夫,而不是這個和美好嚮往沾不上一點邊的小山村。
男生看起來有些靦腆,而那個女孩子看起來比她男朋友要興奮多了,一路上蹦蹦跳跳的,難道他們有什麼奇怪的XP,來這鬼地方找一些刺激的玩法? 弭明誠依舊緩緩綴在後面,小心翼翼的拉著那兩個大箱子,稍微有個小坑都要把箱子整個提起來拎過去,彌花花還是耐心的默默跟在弭明誠身邊,遠遠看去倒是土分乖巧可愛。
這小妮子不管對誰都客客氣氣、彬彬有禮的,唯獨一對上我就各種給我甩臉色,憑什麼大家的待遇差別就這麼大。
我正要搜尋一下刀疤臉的位置,他就從弭明誠身後冒了出來,身上已經換了一件衣服,腳步飛快,就差沒跑起來了。
染著一頭黃髮的小太妹小跑著跟在刀疤臉身後,而一頭綠髮的那個女孩則是一個人拉著兩個行李箱,兩人雖然看起來關係很好,一副閨蜜的樣子,地位上的差距還是一目了然的。
黃髮小妹正是得寵的時候,在大巴上刀疤臉只和她旁若無人的激吻著,而小綠最多就是被摟幾下,難怪會淪落到拉行李的地步,不知她們的父母看見自己女兒的這副德行會是什麼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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