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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河起來的時候頭痛欲裂,不知今朝何夕。看著與自己房間迥然不同的擺設,遲遲無法意識自己在哪裡。只記得昨天看著陳正川和人喝酒喝得開心,自己一杯又一杯的灌,然後就沒了印象。
「先喝點水,頭會痛嗎?」
王文河接過打開的寶特瓶,點頭:「很痛……」
「我買了解酒藥,等會先吃。」
王文河又接過葯拿在手裡,愣了會,才發現房裡有另外一個人。
「陳陳陳陳主主主主主任!」王文河發出哀號,他盯著陳正川,一臉不可置信,后擰了陳正川的臉。
「行了,很痛啊!你倒是捏你自己呀。」陳正川救回自己的臉,痛得直吭氣,不用照鏡子也猜得到肯定紅了一塊。
驚覺自己下手很重的王文河訕訕地問:「你怎麼會在這呀?」
他這一問讓陳正川憋了一晚上的火都上來了,去他的正人君子,昨晚就該直接把這個欠人教訓的給干清醒了,還讓他來問自己為什麼在這!
陳正川氣得直磨牙,「你昨天做了什麼你都不記得了?」
王文河第一個反應就是偷瞄自己的衣服,衣著完好,好險,至少可以排除把人上了的可能。
看陳正川也沒什麼不一樣,膽子大了些,硬著頭皮問:「我做了什麼呀?」
「你昨天抱著我哭,問我為什麼不喜歡你……還吵著要跟我回家,怎麼都不放手,我只好把你帶來這,想去洗澡還不行,你硬是抱著我睡了一晚上。給個解釋吧,王老師?」
王文河的臉色隨著陳正川的話越變越白,慌亂之餘絲毫沒有聽出陳正川話中的調笑,腦袋一片混亂,語無倫次的道歉:「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認錯人,你不要在意,真的很對不起!」
聽到王文河說他認錯人,陳正川被自己釀的醋醰給酸得齜牙,「我剛剛都是騙你的。你把我認成誰了,王老師?」
陳正川一邊說一邊向人靠近,直到把王文河鎖在床頭,強迫他和陳正川對視。
「說啊?王老師,會讓你哭著問,想抱整夜的對象是誰?」
兩人貼得很近,姿勢曖昧,王文河知道自己被耍的時候臉瞬間就漲紅了,不是被氣的,而是他發現他真的有可能這麼做。他想問陳正川有沒有一點可能喜歡他,想把陳正川帶回家,想讓陳正川抱著他。他騙得了所有人,還是騙不了自己,他是喜歡陳正川的。
見王文河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陳正川就心軟了,想也知道沒這個人,他退回沒有壓迫的距離,揉了王文河的頭,說:「逗你玩的。你喝醉了很安靜,睡得不省人事,把你扛回我家太累,才開了房,我睡的是沙發。」
陳正川離開床上,「葯吃完去沖個澡吧,會舒服些,你還可以睡會,退房前我再叫你。」
王文河看著已經坐回沙發玩手機的陳正川,難掩失望,心想:『陳正川果然是直男,要是真的有喜歡我,應該會做點什麼吧……』
醒酒藥沒有效。王文河蹲坐在淋浴間,覺得頭還是痛得難受,讓人想放聲大哭的那種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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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主任:上我?
陳主任:來啊,你自己動=)
王老師:嗚嗚我、我錯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