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愛上你 - 第21節

「放心,他不知道我進來。
我在樓下看到他和業務部經理在聊事情,而且我們又不是不曾在這兒親密過。
」她大膽地在他耳邊呢喃。
她脫掉他的襯衫,舌尖在他的唇上流連,然後以折磨人的速度緩緩下滑。
她仔細地舔舐他的脖子,惡意地在上頭留下兩道深刻的吻痕,再滑溜地來到他厚實的胸膛前,舔吮著他的乳頭,雙手則不安分地在他全身上下撫摸挑逗。
相柏濤靠著椅背,閉上眼睛,舒服地任由她施展渾身解數挑逗他。
「柏濤……」她嬌聲啤吟,迅速脫掉自己的襯衫,露出性感的黑色胸罩,拉著他的大手蓋在她的乳房上。
他被動地在她的乳房上揉弄,惹得她嬌聲低吟。
她技巧高超地滑坐在地上,雙手緩緩解開他的拉鏈,掏出他的男性慾望,小嘴迫不及待地將他含在嘴裡舔吮。
「嗯……」他雙眼緊閉舒服地輕吼,耳邊卻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悶哼聲、抽氣聲和關門聲,隨即愕然地睜開眼睛。
辦公室內只有他和蕭玉寒,沒有其它人。
「剛剛……有人進來嗎?」他問著仍握著他男性慾望舔吮的蕭玉寒,開始在想誰那麼大膽,竟敢私自闖入他的辦公室。
他又尷尬又著急,應該不是韋中昱,更不可能是公司里的員工,他們一定都是先敲門有回應才敢進來。
蕭玉寒愣愣地搖頭,「我不知道。
」她剛剛土分投入,根本沒聽到任何聲音。
相柏濤抓開蕭玉寒的手,一邊手忙腳亂地穿上襯衫、拉上褲頭,一邊對著她說道,「玉寒,你先回去吧!」不等蕭玉寒回答,他扭開辦公室大門往外走,一看到眼前的人影,倏然一顫,全身僵直。
席若藍正一臉蒼白地坐在韋中昱的座位上,至於韋中昱則不見人影。
他忍不住用力地閉上眼,自我說服眼前的人影是假象,但一睜開眼,她仍然活生生地在眼前。
兩人無語對視,沒人先開口打破沉默。
蕭玉寒穿好衣服后緩緩走出來,看到眼前詭異的一幕,覺得非常不妙,只好趕緊道聲再見,快速地離開。
「韋特助呢?」相柏濤深吸了口氣,終於打破沉默,率先開口。
席若藍雙拳緊握,呼吸急促,張口想講話,但發不出聲音,好不容易深吸好幾口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但聲音仍然暗啞、虛弱,「我上來時見到他在樓下,所以就自己上來了。
」「所以,你剛剛看見了。
」他臉色阻郁地說,是肯定句而非疑問句。
「很抱歉,我來得不是時候。
」她臉色發白,隨口道歉。
席若藍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深吸口氣以抑制體內的憤怒,渾身不可置信地想要尖叫、想要吶喊,更想要狠狠地將眼前的臭男人揍一頓,而不是假裝冷靜面對這一切。
相柏濤心虛、挫敗又內疚,尤其看到她臉色蒼白又心碎的樣子,忍不住生起自己的氣,他想狠狠地揍自己一頓,又想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
「對不起,讓你看見這一幕。
」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道歉。
看她一臉蒼白、雙唇顫抖的樣子,知道她的冷靜只是裝出來的。
相柏濤抬手抹了抹臉,手足無措。
他知道這種感覺很糟糕,尤其被她幾乎「捉姦在床」,她的心裡一定很難受,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你不用先送那位小姐出去嗎?」席若藍垂下眼,盯著藏在桌子下的拳頭,剛剛被她啃咬得凹凸不平的手指緊握得太過用力,將手掌心抓出一道道傷痕。
「不用,她怎麼來就怎麼回去。
」相柏濤怒聲說道。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不知道是好事被打斷,還是她佯裝冷靜又理智地面對這一切的模樣。
憑什麼她可以表現得如此淡然和冷靜,而他卻暴躁又煩悶得想狠狠搖醒她? 「那麼,晚上你回家一趟,我們談談吧!」她先是緊咬雙唇,抑制體內的怒火,但還是眉睫微揚,對上丈夫深沉的目光。
她以為自己很冷靜,更認為自己能以平時的冷靜語氣面對他,是一件值得嘉許的事,沒想到忽覺掌心傳來濕意,低頭一看,流血了……「為什麼不現在談?」他懊惱地蹙眉,不想現在讓她離開,總覺得現在讓她離開,就永遠找不回來了……席若藍呼吸急促地死瞪著他,聽到他的回話忍不住怒火攻心,隨手取了桌上的大型紙鎮,狠狠地向他砸過去。
他愣了一下,險些沒避開,紙鎮砸破他背後的玻璃柜子,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
「如果現在談,難保我不會有殺人的衝動。
」席若藍怒吼,雙目圓睜地瞪視他。
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接受其它女人應付他的「需要」,沒想到,當事件血淋淋地發生在眼前時,所有的理智與冷靜,全都化為烏有。
相柏濤從未看過席若藍脾氣失控的模樣,沒想到和平時溫柔冷靜的樣子大相逕庭,內疚感在瞬間又翻了好幾倍,爬上他的心。
「還有,你現在的樣子,噁心到讓我想吐。
」她爆發怒氣,兇狠地攻擊他,以抒發自己內心的痛苦與傷心。
他臉色發白,無法反駁,但隨即毫不留情地反攻,「我從沒有欺騙過你,結婚之前我就開誠布公地說出我的想法,而且你也說好不王涉我的私人生活,現在你憑什麼批評我?」他的反駁像冰刀一樣,毫不留情地悉數砍在她的身上,讓她全身發顫不已,臉色更加死白。
「對,沒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她心神俱裂地低語,全身虛弱地癱軟在椅子上。
她沒有資格評論他或王涉他的生活,這些在婚前都已經談好的,他甚至還警告她,不要試圖獲得忠貞、愛情,因為婚姻里不會有這些東西。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的心動搖了,所以才會覺得痛苦。
他一直在她的耳邊叮嚀,不要試圖王涉他的私生活,只要努力幫他生孩子就可以了。
真諷刺!原來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虧她還想來探視他,打入他的生活。
「你想說什麼,就現在說吧!」他開口,黑眸仍沉沉地鎖住她。
「沒什麼,現在什麼都不用說了,你晚上也不用回家跟我談了。
」她有氣無力地低語。
她全身顫抖地起身,拿起擱在桌上的包包,移動腳步往外走。
既然他對她無情,她又何必自作多情,試圖想挽回什麼。
「站住!你要去哪裡?」他看到她臉色蒼白的模樣,心中異常不舍。
她回頭怒瞪他一眼,堅強地挺起胸膛,「你沒資格王涉我,反正我只要幫你傳宗接代就可以了。
」隨即腳步踉蹌、頭也不回地離開。
「該死!」相柏濤低咒,忍不住一拳擊向牆壁。
他知道不王涉條約給了彼此自由,卻也相對地帶來了束縛。
雖然氣憤,但席若藍才不會做出離家出走的蠢事,她要在這兒安安穩穩地生孩子,讓孩子有最安全、溫暖的生活,雖然孩子的父母一輩子都不會相愛,但是沒關係,反正這世上貌合神離的夫妻一大堆,她會給孩子最多、最多的愛作為彌補……月已中天,灑落一地的皎光,涼風輕拂,吹進所有敞著窗的人家。
席若藍坐在窗檯邊靜靜地看著天空,心也逐漸找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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