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還跟清瑾鬧成那個樣子,今天清瑾就睡在她身邊,這太神奇了,神奇到睢寧自己都沒法兒相信這是事實。
剛醒來的時候,她悄悄地掐過自己,確實很疼的,並不是她在做夢,是真實的,真實的清瑾就睡在她身邊,這是從前她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現在就這麼發生了,關於昨天,睢寧雖然體力不支,但是腦子裡可清楚得很,那一幕幕現在想起來都是驚險的,如果再給睢寧一次機會的話,她都不見得敢那麼做,可偏偏當時就那麼做了,她賭了一把清瑾對她的在意程度,這個結果現在想起來,都讓睢寧覺得驚訝至極,那可是大祭司清瑾呀,怎麼就這麼稀里糊塗睡到了她身邊?這是什麼情況? 清瑾顯然也是沒有想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情況,她就只覺那雙手柔軟極了,撩著她的頭髮的時候讓清瑾有一瞬間的失神,其實她很少跟人這樣親近,昨夜裡也是因為這丫頭生了病,還一直嚷嚷著冷,拽著她的衣袖不撒手,清瑾一時心軟,才順了她的意,就那麼摟著人睡了下來。
但當時的情況下,睢寧的情緒是不穩定的,她並不會跟一個情緒不穩定的人去理論那麼多,現在這人明顯已經清醒過來,卻又伸手撩了自己的頭髮,那一瞬間,清瑾的呼吸都慢了一拍,那種感覺,就是睢寧不是在撩她的頭髮,那雙手就撩動了她心裡的那跟弦。
“你、你醒了?”清瑾也只失神了一下子,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搭著睢寧的手腕聽了一下,脈搏跳動已經正常,又順手摸了摸睢寧的額頭,溫度也都正常,一切都很好,就是身上的鞭痕,可能需要時間才能慢慢消退。
“感覺怎麼樣?”清瑾一邊說著,一邊就起來,順手拿了昨夜順手掛在衣架上的外袍,只是拿起來的時候才看見衣袍上面是褐色的葯漬,她本來是想湊合穿一下的,但是現在看來也沒法兒湊合,只得作罷。
見睢寧點點頭,清瑾才繼續說道:“我昨日問你有什麼打算,你也並沒有告訴我,慶元殿那裡我做了安排,你就暫時先住在清雲宮裡養傷。
” “大人。
”睢寧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我傷害了大人,大人還這樣對我。
” “你想我怎麼對你?”清瑾接了她的話,倒是有幾分認真的問道:“就此撒手不管了嗎?你可知道,如果我現在就不管你了,等著你的會是什麼下場嗎?遠比你以為的要慘烈得多。
” “你不是想離開那裡嗎?”清瑾的語氣土分平常,一點兒波瀾也沒有,睢寧有點兒不太踏實,只是一味的看著清瑾,並不接她的話,清瑾也不在意,自己繼續往下說:“如果你要偷偷離開,然後徹底離開皇宮,現在就可以走,不需要任何的布置謀划,你願意嗎?” “你不願意的。
”清瑾也不需要睢寧給她答案:“如果你願意,那當初就不會找到我,拿了我的鑒天境,你可以暢通無阻,出了皇宮再難尋你蹤跡,如果是這樣的自由,你早就得到了,可你沒有。
你要的不只是這樣的自由,對不對?” 對不對?明明是對的,可同樣的話從清瑾嘴裡說出來,睢寧就不願意承認了,那種感覺好像是、她說不上來,明明是她渴望至極的東西,可在清瑾那裡卻是一文不值,那樣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可她也無法反對,因為清瑾說得是對的。
“那你要什麼?”清瑾盯著她的眼睛,問道:“恢復你公主的身份?像睢陽那樣寵冠後宮?我能為你做什麼,我盡我所能,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聽著清瑾的話,睢寧心裡卻更沒有底了,明明那就是她要的,她費盡心機所求不過就是如此,現在就這麼輕而易舉得到了,清瑾願意助她一臂之力,她可以去得到她應得的一切,明明機會就在眼前,可睢寧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很不對勁,不該是這樣的,為什麼會是這樣? “為什麼?你要幫我?”睢寧看著清瑾,她覺得清瑾好像離她遠了一點兒,明明還是那張面孔,可她卻看不懂了,清瑾以前雖然冷淡一些,但是很好親近,可現在,她覺得她離清瑾很遠,她不知道清瑾在想什麼,她以為的那些小手段,小把戲在清瑾那裡肯定就是一場笑話。
就算清瑾是在意她的,可她做了那樣事,清瑾不應該生氣?在她的預想里,清瑾在意她,所以清瑾可以拉她一把,這個睢寧是可以接受也能理解的,但是拉了這一把並不意味著清瑾的氣就這麼消了,她應該生氣才對,被自己在意的人傷害,怎麼可能就這麼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不該是這樣的,那不是正常的情緒,睢寧以為的正常是,就算清瑾拉了她那一把,她也依舊要努力去得到清瑾的諒解,而昨夜的示弱只是第一步而已,後面她還有好多步要走,然後清瑾才能回頭,消了氣之後才有下一步的可能。
但是現在並不是這樣的,清瑾她自己跳過了中間的好幾個步驟,在睢寧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就先提出了睢寧的終極要求,讓睢寧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為什麼?”清瑾只是重複了一遍睢寧的問話,然後看了一眼床上人:“你被關了土年,土年間不曾離開過那裡一步,難道那不是你應得的嗎?” 土年,這土年她風光無限受人崇敬,她呢?小小的年紀,無依無靠孤身一人 邊去,只是她才剛剛動了手,清瑾就醒了,氣氛一時間有點兒小小的奇怪。
昨天她還跟清瑾鬧成那個樣子,今天清瑾就睡在她身邊,這太神奇了,神奇到睢寧自己都沒法兒相信這是事實。
剛醒來的時候,她悄悄地掐過自己,確實很疼的,並不是她在做夢,是真實的,真實的清瑾就睡在她身邊,這是從前她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現在就這麼發生了,關於昨天,睢寧雖然體力不支,但是腦子裡可清楚得很,那一幕幕現在想起來都是驚險的,如果再給睢寧一次機會的話,她都不見得敢那麼做,可偏偏當時就那麼做了,她賭了一把清瑾對她的在意程度,這個結果現在想起來,都讓睢寧覺得驚訝至極,那可是大祭司清瑾呀,怎麼就這麼稀里糊塗睡到了她身邊?這是什麼情況? 清瑾顯然也是沒有想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情況,她就只覺那雙手柔軟極了,撩著她的頭髮的時候讓清瑾有一瞬間的失神,其實她很少跟人這樣親近,昨夜裡也是因為這丫頭生了病,還一直嚷嚷著冷,拽著她的衣袖不撒手,清瑾一時心軟,才順了她的意,就那麼摟著人睡了下來。
但當時的情況下,睢寧的情緒是不穩定的,她並不會跟一個情緒不穩定的人去理論那麼多,現在這人明顯已經清醒過來,卻又伸手撩了自己的頭髮,那一瞬間,清瑾的呼吸都慢了一拍,那種感覺,就是睢寧不是在撩她的頭髮,那雙手就撩動了她心裡的那跟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