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的清瑾,撐著隱隱作痛的額頭,心裡對阿寧的身份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能把人關在那裡又下了禁令的,只有楚昭帝。
阿寧年紀那樣小,又被關了那麼多年,那她的身份定然是沾著皇親的,稍加一分析,就能得出結論,阿寧的身份多半就是公主! 這一結論讓清瑾土分、她說不清楚心裡到底是什麼感覺,阿寧並沒有對她說過謊,這一點在方才清瑾已經理了出來,頭一次見面她就已經很直白地告訴了自己,她是慶元殿的人,並無半絲的隱瞞,只是清瑾自己對這些宮闈之事並不感興趣,也不知道慶元殿到底是哪個殿,裡面又住著什麼人,後來她一次次提出讓阿寧到清雲宮來,她也沒有騙過自己,也說了是身不由己不能離開慶元殿。
清瑾閉上了眼睛,額頭還是一跳跳的痛,那丫頭跟她說了太多的真話,可同時清瑾也清楚的明白,就是因為有太多的真話,才讓她覺得有些難受,心口悶悶的,如果一個人連這些都算了進去,從一開始就已經為後面鋪好了路,那她眼裡那些單純無邪的光,還是真的嗎? 她一開始接近自己的目的是純粹的嗎?清瑾深呼了一口氣,這樣的一個身份,被關禁地數年,能如此輕巧就從守衛森嚴的皇宮裡一步步走到清雲宮裡來,那個人當真就是她認識的阿寧嗎?虧她還以為、呵,如此看來也不過就是一場笑話而已,她以為那丫頭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對她用了情,可其實呢? 真真假假的,一切都只是人家已經算計好的,還來學什麼算數之法,果真是諷刺至極。
最最諷刺的是,就算是這樣,她也還是在挂念那丫頭的安危,生怕她有什麼意外,更怕她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讓人給欺負了去。
第29章清瑾從未如此失態過,她為人處事不驚從不將什麼事情放在心裡,於她而言世間萬物也只是過眼雲煙而已,可現在她不得不承認,她確實為那丫頭揪著心。
一宿都沒有睡好的清瑾這會兒頭也疼得厲害,腦海里一遍遍閃過的都是那丫頭的身影,她望著自己笑時的樣子,對自己偶爾不經意間的撒嬌,小女兒般的情態,望著自己時的晃神和不知所措,清瑾只當自己從未記在心裡過,可一幕幕又如此的清晰。
清晰到揪著的心,有點兒疼了。
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難道那些相處的點滴都是假的? 她頭一次對一個人這般用心,這樣在乎,把她當成自己人還想把她護在身邊,這是清瑾頭一次真心實意地為一個人,如果這個人不是她以為的那樣,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的話,那她、嘴角帶出一抹諷刺的笑,若果真是如此,那她跟那些人又有什麼區別? 不過是白白浪費了她的這一番心意罷了! 撐著抽痛的額角,清瑾嘆了一口氣。
她心裡是有氣的,可偏偏那人又不在眼前,還不知所蹤也不知道是否還安好,若是睢寧如今在她眼前,她可以質問,可以斥責,可如今這一口氣就直接憋在了心口,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天色一點點已經暗了下來,可小雅那裡還是一點兒線索都沒有,這人好像就是憑空一般消失在了內宮裡,小雅也土分為難,阿寧姑娘鮮少在內宮行走,連見過她的人都沒幾個,左右就是清雲宮跟慶元殿兩邊來回而已,還都是趁著天色未明的時候,如今這人不見了,可真是一點兒頭緒也沒有。
“睢陽公主身邊的那個翠玉,從她身上入手。
”清瑾聽小雅說完,鬆開了手裡的筆:“你說的對,她被關在慶元殿里,平素跟一般人接觸不著,也只在清雲宮待過一段日子而已,還得罪過睢陽公主。
” “公主?”小雅有點兒遲疑:“公主身份尊貴不至於跟阿寧姑娘過不去吧?而且,公主也該知道阿寧姑娘是大人身邊的人,怕是不敢的。
” “有什麼不敢的。
”清瑾眼裡帶著一絲的冷意:“若此番阿寧再不出現在我面前,誰還知道她是我身邊的人?去吧,從那個翠玉開始查,一定要儘快找到阿寧的下落!” 她還有賬要跟著丫頭慢慢算! 小雅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提醒道:“大人還是早些歇息吧,這兩日都沒有休息好,明日就是冬日祭還需大人主持,疏忽不得。
” “你去吧。
”清瑾只是應了一聲,對小雅的話並沒有什麼表示,小雅也不敢再多話,只得退下,眼前第一要緊的事兒就是要儘快找到阿寧姑娘,這人一刻不見蹤影,大人就一刻心神不寧,小雅嘆了口氣,望著天邊的越月,默默祈禱著希望阿寧姑娘一切安好 得住,可眼下,也只能聽大祭司的安排,一切照舊,不得聲張。
清瑾這會兒神色卻是異常嚴肅的,吩咐小雅道:“阿寧可能出了意外,派人去找,天黑之前,一定把人給我找到!” “是。
”小雅答應了一聲,就匆忙找人去了。
大人的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她服侍清瑾這麼長時間,從來都沒有見過清瑾如此失態的時候,這位阿寧姑娘看來對大人真的是非比尋常了。
可這人到底能去哪兒呢?小雅也是個心思玲瓏之人,她素來跟在清瑾身邊,對宮裡那些阻險惡毒的手段不甚了解,可若一個人平白無故就這麼消失了兩天,絕對不會是被請去賞花飲酒去了,下場多半不好,她找來了相熟的老嬤嬤,帶著人四處排查著可疑的地點,尋找睢寧的下落。
而另一邊的清瑾,撐著隱隱作痛的額頭,心裡對阿寧的身份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能把人關在那裡又下了禁令的,只有楚昭帝。
阿寧年紀那樣小,又被關了那麼多年,那她的身份定然是沾著皇親的,稍加一分析,就能得出結論,阿寧的身份多半就是公主! 這一結論讓清瑾土分、她說不清楚心裡到底是什麼感覺,阿寧並沒有對她說過謊,這一點在方才清瑾已經理了出來,頭一次見面她就已經很直白地告訴了自己,她是慶元殿的人,並無半絲的隱瞞,只是清瑾自己對這些宮闈之事並不感興趣,也不知道慶元殿到底是哪個殿,裡面又住著什麼人,後來她一次次提出讓阿寧到清雲宮來,她也沒有騙過自己,也說了是身不由己不能離開慶元殿。
清瑾閉上了眼睛,額頭還是一跳跳的痛,那丫頭跟她說了太多的真話,可同時清瑾也清楚的明白,就是因為有太多的真話,才讓她覺得有些難受,心口悶悶的,如果一個人連這些都算了進去,從一開始就已經為後面鋪好了路,那她眼裡那些單純無邪的光,還是真的嗎? 她一開始接近自己的目的是純粹的嗎?清瑾深呼了一口氣,這樣的一個身份,被關禁地數年,能如此輕巧就從守衛森嚴的皇宮裡一步步走到清雲宮裡來,那個人當真就是她認識的阿寧嗎?虧她還以為、呵,如此看來也不過就是一場笑話而已,她以為那丫頭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對她用了情,可其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