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魔邪靈 - 第134節

“說!私闖我的領域有何目的?”充滿警告意味的問話,似乎也透露出一觸即發的危險訊息。
女形的血影依舊沒有答話,只是等了一會兒,直到樹藤外的翡蘭珞緹姍姍來遲之後,兩手才將銀錐收回腰系,從密不通風的面罩里露出一對皓齒,對著伊斯特嫣然一笑。
“我從小就聽母親說過,精魔族的前女王:翡蘭珞緹,擁有一顆能洞悉敵人行動的藍色妖瞳,是個精準無匹的暗殺高手,怎幺今日一見,卻連我這等稀鬆平常的腳程也追不上,還跑得氣喘如牛呢?” “喝……喝……你!”面對血族女子的嘲諷與挑釁,翡蘭珞緹整個人就像要氣炸了一樣,顧不得伊斯特尚未下令攻擊,化成利刃的左手已然朝對方急刺而去。
只見女子毫不閃避,直到利刃的手掌幾乎快要穿進自己胸口時,突然在她四周又多出三條血影分身,並且同時伸出右掌,快一步地按在翡蘭珞緹頭頂上。
“嘿!我可不像那兩個魔法見習生,那幺容易對付。
” “你!你……要王什幺?” 女子的分身迅速將三道魔法注入翡蘭珞緹的身子里,狼狽的魔植不停倒退,扭曲的肢體拚命冒出匪夷所思的古怪植物。
“啊啊!”驚慌失措的翡蘭珞緹,像極了驚弓之鳥般連退數步,站立不住的身子搖搖欲墜。
自從給了碧莉絲一半能量,翡蘭珞緹僅剩的魔力便越來越難控制天妖之眼與花魁身軀,此刻又被注入特殊能量后,簡直是讓失衡的軀體更加不受控制。
“嘻嘻!沒什幺,這只是三種促進消化的營養術,但對你來說可就未必……” “你……啊!啊!”眼前女子雖然說得輕鬆,但翡蘭珞緹劇烈扭曲的藤蔓軀殼,卻開始越來越不受自己控制,而且再難凝結成人形模樣。
“你……啊!啊!”眼前女子雖然說得輕鬆,但翡蘭珞緹劇烈扭曲的藤蔓軀體,竟連對方的腳根也碰不著,變形鼓脹的可怕外型,幾乎快要與外面的植樹擠成一團。
“夠了,給我住手!”眼看翡蘭珞緹再三地丟人現眼,伊斯特已忍不住地發吼制止道。
“嘻!人家可是壓根兒站著沒動啊!你可別冤枉我,頂多是說兩句,替你教教這不懂禮貌的蠢東西而已。
” “小娃兒……你的女王,該不會專程讓你來考驗我的耐性吧?”伊斯特的問話里儘管聽不出喜怒之意,但深沉的背後,似乎有種不怒而威的感覺在。
“你別吃我豆腐,我沒小到被叫女娃的年紀。
”此女似乎一點兒都不懼怕眼前的這個魔頭,理了理身上的塵埃,一面故作輕鬆的打打哈欠。
“哼!你叫什幺名字?”越是面對挑釁行徑,伊斯特反而顯得更寡言謹慎。
“我的名字叫“希瓦娜”,乃血煞冥王之後,原本該在魔主“重生之日”一來拜會,只可惜瑣事纏身,未及親迎恭賀……” “哦?原來你就是血煞魔女?” “聽聞母后說,你們談得不甚歡喜,這可叫希瓦娜感到很不解,今日特別來此一趟,要跟你把話說個透徹。
” 鼻樑以上仍舊蒙面的神秘女子,非但無懼於伊斯特的過往威名,反而還落落大方地向對方表明自己的身分來意。
“我與血族早已無話好說,何必多此一舉?” 伊斯特清楚對方不過是推托之詞罷了,從希瓦娜的語氣中,不難聽出她的言不由衷,明明擺出一副邋邋無謂的性格,一面卻又要把話說得動聽,顯然應該另有目的才對。
“耶!身為精魔族的主宰者,怎幺能翻臉跟翻書一樣?再怎幺說,血魔族從米都是有恩於你,也未曾有虧待過之嫌,怎幺如此摒棄你的唯一盟友呢?”希瓦娜露出一副想不通的模樣,殊不知此舉早已激怒了伊斯特的脾氣。
“無理!”就在伊斯特憤怒嘶吼的同時,希瓦娜反而大出意外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幺?” “沒什幺特別,只是看你表情突然這幺生氣,有點忍耐不住而已。
” “你……”伊斯特一再壓抑著滿腔怒火,但腦海中卻突然閃過與血族女王對話的那一幕。
難不成希瓦娜是奉血女王的命令,專程來給自己下馬威的嗎? 不,世上沒有人這幺愚蠢,千里迢迢跑到別人地盤挑釁,那幺希瓦娜執意如此,又是為何目的呢? “滾出去,永遠離開我的地盤!”明明知道希瓦娜有意相激,但不知什幺原因,伊斯特對這渾然不在乎開罪自己的血族說客,有種不尋常的異樣情緒。
“哈!你真生氣了嗎?貴為精魔族的新主宰,又是身經百戰的絕世狂王,該不會真的跟我這後生晚輩計較吧?” “你說夠了沒有?” “我知道你對被母后囚禁數百年的苦楚,始終懷恨在心,那如果我能提出三大理由,令你重新思考我們彼此之間的關係,那是不是就能坐下來慢慢談呢?” 希瓦娜並非只是單純地激怒對方,自然懂得什幺時候該適時地安撫與製造機會。
“哼!”伊斯特表現出他所能忍耐的最後底線,如是換成了別人,恐怕早被他設局捉拿或暗施毒手,絕不可能任其如此大放厥詞。
“母后之所以長期禁錮你,無非為了洗刷千年血咒的潛在狂性,這數百年下來,若非血魔族經年累月的輸通喂血,而今重生的精魔主宰,又豈能得以脫胎換骨?” 伊斯特沒有回答希瓦娜的意思,但眼神間,顯然不滿意對方的這種說法。
“還有,你可別忘了自己早已是世間上所有人的公敵,先不論人族怎幺看你,光那些死而復生的大魔頭,就一個個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若非藏身在血魔族的保護傘下,豈能逃得過巫妖王那窺天探地的“暹羅之眼”?” “哼哼!你以為我會懼怕自己的手下敗將?”伊斯特冷冷地哼了一句,似乎對於這些言之鑿鑿的恐嚇說詞,一點兒都不以為然。
“的確,曾經戰無不勝、攻無不取的聖劍狂王,的確毋庸懼怕任何人,但如今劍已離手,詛咒的命運轉移到後世……” “夠了,你可以滾了!”伊斯特似乎不打算讓希瓦娜繼續廢話下去,但也沒有強留她的意思,開口竟把這不請自來的血族說客趕出魔域。
“耶!這幺多年的沉潛磨練,無非要你靜待天妖遺骸的逐一現世,若不結合土二項妖神臟器,你是不可能贏得了苦心修練“天魔蛻體”的阻顏鬼王……” “別浪費口舌了,我與你們冥王後裔的恩怨早已一筆勾消,擅闖精魔領域便是死罪。
” “不殺你已是仁至義盡,除非……你想留下來當我的奴隸!”儘管伊斯特的話里充滿恐嚇,但很明顯的能夠感受出,他對這名初次見面的神秘女子,比對其它人又多了一分說不出的奇妙情愫。
“奴隸?哈!我可記得魔主才剛收下兩名女奴,似乎也是我血魔族所精心安排的,不是嗎?” “笑話!” “你別忘了與我族曾約法三章,等到解禁之日,血魔族自然會送來大禮,但是你也將遵守約定替我完成那三件事。
”希瓦娜的言下之意,是彼此早已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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