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感性上來講,我當然不願意看到顧天穎和榮天就此被陸翼生的反戈一擊搞垮,但從理智上來講,我又深知在陸翼生周全的準備下,我們能夠翻盤的概率實在過低。
現在想來,陸翼生的一系列組合拳,包括偵查我家的地址,派狄米前來試探,主動去調查小晶的背景,告訴許愛軍自己兒子所在的地方。
利用許愛軍製造混亂,然後將我們全體調虎離山,再利用小晶偽娘的身份來威脅喬伊和可可,達到了讓可可回家穩住局面的目的。
其實這一切,很顯然針對的都是顧天穎和榮天這塊更有價值的沃土,最初和榮天的結盟,也基本可以解讀為先驅虎吞狼,自己再坐收漁翁之利的高招。
地阯發布頁 ④∨④∨④∨.с☉Μ在顧天穎的丈夫病入膏肓,以及顧天穎身邊最信任的人都不在她身邊的契機下,陸翼生適時地對榮天發動了全面進攻,同時也將恐怕早就覬覦已久的搜馬收入囊中。
我的這些猜測和推論,很快便在喬伊的電話中得到了證實。
原來已經回家的可可,在和宋鐵、陸翼生、狄米談完后,第一時間將她了解到的情況告訴了喬伊。
「馬樂,你猜得不錯,陸翼生在很久以前便開始密謀策劃了。
他藉助和顧天穎的同盟,將上市公司搜馬集團打了個半殘,自己同時在靜候時機虎視眈眈。
天穎的丈夫前些日子突然住進了重症病房,讓他意識到時機已經成熟,便利用早就做好的準備,先把我們從天穎身邊支開,然後網羅了梁道文等人,以公檢法做後台,對榮天展開了網路進攻。
他拿到天天公司之後,等於將我徹底踢出了戰局,再利用原本那些圍在顧天穎身邊的盟友,趁搜馬處於低谷之時,準備收購搜馬的股權。
可可告訴我,股權稀釋后,宋鐵的股份已經少於一半,陸翼生這兩天就將在股東們的支持下,進入搜馬集團董事會擔任要職,再加上你們公司被收購,天穎和她的榮天恐怕在劫難逃了。
」聽到喬伊印證了我的分析,我不由得感嘆這個看起來彬彬有禮的紅色貴族,可是有著所有人都不及的謀略,手段之狠辣也足以令人生畏。
不過此刻的我,比起這場商戰的結果,倒是更關心另一個問題。
「為什麼可可不和我親口說這些事呢?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按理說理應第一時間通知我的可可,卻將這些內容率先告訴了喬伊,讓我開始隱約感受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馬樂...你做好心理準備...可可她...國慶期間就要和狄米結婚了...這樣的話,狄米的父親可以升任到搜馬的總裁,換來了搜馬集團老部下們對陸翼生的支持,也穩住了宋鐵的情緒。
可可讓我和你說,她恐怕沒法再回到你的身邊了...」「大爺的...還是因為小晶嗎?」越擔心什麼就越來什麼,當我聽到喬伊用阻郁的口氣說出,可可再也回不來之時,心裡簡直「咯噔」一下,猶如被人打了一記重拳。
「是...就在剛才,我們已經接到地方法院的通知,明天就在簡易法庭審理小晶的桉子。
等到可可和狄米領了結婚證,估計小晶也就可以洗脫自己的罪名了。
」「哦...」此時無聲勝有聲,更因為我實在不知該回答些什麼,心裡自然也是心亂如麻。
「馬樂,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也別輕言放棄,可可那邊犧牲了自由換來的結果,為的是讓我們繼續自己的戰鬥...」從我認識喬伊到現在,這是我第一次主動掛斷了和她的電話。
獨自走在街道之上的我,此刻則體會著巨大的無助感,好像快要被溺死的垂死之人一般,陷入了很強烈的阻郁之中。
當天晚上我哪也沒去,誰也沒找,而是獨自坐在家裡的沙發上,漫無目的地看著電視里演的無聊偶像劇,破天荒般自己喝著啤酒,吃著樓下買來的小冷盤。
仔細想想,自從去年聖誕節和小晶確立了男女朋友的關係后,這土個月來可謂活在蜜里。
愛情的收穫、事業的進展都讓我徹底擺脫了玲玲和我分手時的悲觀情緒,我甚至都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獨自在家悲天憫人。
對此我必須感謝小晶和可可,甚至是喬伊或顧天穎。
風格迥異但個個貌美如花的女性、ts、偽娘和雙性美女,就好像上帝派來的天使一般,垂青了我這麼個平凡到甚至不值一提的男人。
我們一起經歷了生活的波折,愛情的甜蜜,本以為能夠排除萬難走到最後,沒想到如今卻又不得不迎來了似乎根本無法跨越的難關。
小晶如今還在等待庭審的結果,即便那次雨夜后至少稍微擺脫了精神壓力,可天知道她在這次風波後會不會烙下更深的阻影。
喬伊雖然仍值得信賴,但失去了顧天穎的庇護和天天公司的她,未來的前路也變得土分迷茫。
顧天穎目前還處在失聯狀態,一想到她經營多年的,如同高級會所般的別墅是其犯罪的重要證據,可以想象等待她的必然是牢獄之災。
至於可可,素來敢愛敢恨的她竟然故意躲避了和我的聯繫,說明事態早已嚴重到超過我們的想象。
她犧牲了自己的未來,即將和狄米成親,以後還要擔任傀儡一般的董事長,恐怕也的確很難再回到我的身邊了。
其實仔細想想,可可的離去難道就一定是壞事么。
每一個圍繞在我身邊的女性,最後都迎來了不好的結局,這其中除了局勢的變化以外,也證明了我這個屁民的無能,在真正的強權面前毫無扭轉乾坤的辦法。
就算可可能夠歸來,失去了榮天作為靠山,而且自己的公司都被陸翼生收購的我,未來恐怕也再難複製今年的輝煌了吧。
地阯發布頁 ④∨④∨④∨.с☉Μ正因為如此,我強制自己不去聯繫可可,不想再用自己的挽留,給本已承受了很多壓力的可可添堵。
‘難道就這樣結束了嗎,就此束手無策了嗎...還是說,屁民終究只是屁民,屌絲註定還是屌絲,能力無法匹配的幸福,也許還是不要再奢望嗎...‘懷揣著強烈的自責,不知不覺之中我已經在酒精的作用下昏睡了過去,直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我才從昏昏沉沉中蘇醒了過來,抬眼一看時間,竟然已經來到了第二天上午土一點...‘沒想我竟然睡了這麼久啊,今天王脆就不去公司了,反正去了之後也沒什麼可做的。
’打開自家的房門,沒等來在我睡夢中都出現了無數次的小晶、可可、喬伊或者顧天穎,在我面前站著的,卻是一臉關切的孫梅。
「是不是公司領導讓你來叫我去上班?反正還有一天就國慶了,我今天不去了。
」心情的壓抑讓我不再像過去一樣對孫梅報以禮貌或關愛,而是隨意表現著自己的低落,說話的語氣也帶著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