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緣 - 第16節

那時候只要能看見繼母,我都會幸福的起飛,如果能偷窺到繼母走光,更是美的睡覺都能樂醒。
當時根本沒有想到,我真的可以和繼母發展到今天這個樣子,真是世事難料。
剛到收銀台沒幾分鐘,父親就從樓上下來了,父親下來的時候我正在給剛才那個姑娘做結算,由於長時間沒擺弄收款機,我顯得有些生疏,弄得手忙腳亂的。
見父親來了,我趕緊示意父親進來結算,父親對我笑了笑,就走了進來。
從收銀台里走了出來,我就站在了收銀台的邊上,父親邊給顧客結算邊跟我聊天。
最新地址發布頁: 1k2k3k4k.c〇㎡(蘋果手機使用Safari自帶瀏覽器,安卓手機使用chrome谷歌瀏覽器)“你待在廚房王什麼,也不覺得嗆得慌”。
聽到父親的問話,我心裡咯噔一下,心想難道被父親發現了,我在腦子裡瞬間把剛才發生的事情想了一遍,覺得沒有什麼能被發現的地方。
不過父親的問話,直接讓我的心懸了起來,畢竟我做了虧心事,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我心虛的看了一眼父親的表情,父親的表情沒什麼變化,父親問我的語氣也很平淡,不像是看見了什麼的樣子。
我見父親的表情,懸著的心一下就放了下來,憑著我對父親的了解,父親如果看見什麼,絕對會當場衝進去,絕不會這麼心平氣和的在這問我話。
想到這,我心裡微微平靜了一下,然後略帶緊張的對父親說:“啊,沒王什麼,就是幫惠姨搭把手”。
我盡量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不過我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對於我自己的表現,我感覺很困惑。
因為這麼多年,我和惠姨差點被父親撞到的事也發生過不少,開始的時候我會後怕到睡不著覺,也會做被父親發現的噩夢,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我的心態已經很自然了,並且和惠姨越來越默契。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被父親問話,我竟然再度緊張起來,這種感覺就好像第一次偷情要被發現似得。
父親聽了我的話,微微的笑了笑,父親笑的很自然,笑容裡帶著一絲欣慰。
父親的這個笑我很熟悉,這是父親標誌性的笑容,每當父親欣慰的時候都會露出這個笑容。
看到父親這個笑容,我一下子明白了父親為什麼會笑,因為父親很高興我和繼母現在的關係。
這麼多年父親一直夾在我和繼母中間,很多事情,父親很為難,他一直在努力調和我和繼母的關係,他希望我和繼母的關係能融洽,親如一家。
不過父親沒有想到的,我和繼母不緊關係和諧,更是突破了倫理。
父親沒有接著問我廚房裡的事,他將裝好的袋子遞給顧客,道了一句:“拿好,下次再來”。
然後轉頭道:“最近挺忙吧?” “還行”。
“有空就回來”。
“嗯,有空我就回來”。
“想吃啥跟你姨說,讓她給你做”。
“嗯,行”。
我和父親的聊天很簡單,從小我倆交流就少,每次說話也就幾句,這次也不例外。
其實我也想跟父親多聊會,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好,每次沒聊幾句就沒什麼可聊的了。
雖然剛才虛驚一場,但是那種感覺一度讓我精神高度緊張,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放鬆下來之後,我竟然有點虛脫的感覺,我用手擦了擦腦門子上的汗,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隨手就從冰箱里拿出一瓶雪碧,擰開瓶蓋,仰頭就喝了半瓶。
冰涼的雪碧灌進胃裡,冰爽的感覺瞬間就走遍了全身,滿是二氧化碳的氣體從我胃裡噴涌而出,我舒服的打了一個嗝。
父親見我的樣子,關心的問道:“看給你熱的,下回別去廚房了,裡面又是煙又是油的,弄你一身”。
“沒事,我閑著也是閑著,就搭把手的事”。
“大老爺們別沒事往廚房湊,那不是男人該呆的地”。
父親的話明顯帶有說教的成分,我聽了沒啥,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不過這話要是被繼母聽到,繼母肯定會反駁他,估計又得跟父親掰扯掰扯。
“知道了”。
我答應了一聲。
“剛才我聽你們在裡面聊天,你們在裡面說什麼呢?”。
“啊,油煙機不好使,弄得滿屋煙,我和惠姨商量換一個新的”。
我編了一個瞎話,說廚房抽油煙機太老了,我跟繼母研究要換一個新的。
父親並不是懷疑我跟繼母有什麼關係,他只是單純的跟我聊天扯閑篇。
聽我說要買抽油煙機,父親趕忙說:“換這個王什麼,換啥都一樣,這個抽油煙機還能對付用,不必要花那個錢”。
父親說這句話的時候剛好被出來的繼母聽到了,繼母趕緊走過來一臉不滿的對父親道:“你不在裡面天天做飯,可是嗆不到你,你是打算嗆死我啊,要不明天你做飯,我不做了,看你嗆不嗆,換,明天就換,我還要換好的,一給我花錢你就摳唆的”。
剛才還在廚房裡跟我溫柔似水的繼母此時就像一個母老虎一樣呵斥著父親。
繼母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端莊,被汗水打濕的頭髮被她整齊的梳理在額頭上,滿是潮紅的臉也消退了,不過白凈的臉上還能看出些許玫紅。
父親聽了繼母話先是一愣,接著就要反駁,不過看了一眼繼母那義憤填膺的樣子,隨即一臉無奈的笑了笑道:“換唄,誰攔著你了,嘿嘿”。
“是該換了,那個真的挺嗆人的,待一會都受不了,換好的,一會吃完飯我就在網上買,算我的”。
雖然我知道繼母和父親只是逗悶子,我還是站出來當了一個和事佬。
“不用你,我就讓他給我買”。
繼母忿忿不平的說道。
看著繼母略帶生氣的樣子,父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有點尷尬,無所謂的說道:“買唄,買,必須買,一會就買,馬上就買,吃完飯就買”。
父親的語氣裡帶著點火氣,可能覺得在我面前沒了面子。
父親其實並不是小氣,但是他有個毛病,就是大錢不在乎,小錢好算計,特別是給家裡人花錢,感覺每次都沒給外人大氣。
這種感覺從小就有,每次對錢的事都是這樣,最後還不得不掏錢,弄得還不愉快。
“你什麼意思,不想給我買啊,那我明天就不做飯了,你自己做吧,看你受得了受不了”。
繼母看父親的態度,也有點拱火,馬上就反駁起來。
“你什麼意思”是繼母的口頭語,每次繼母不高興的的時候,都會說這句話。
我看事不好,這倆人說話都帶著火氣,要是吵起來,這頓飯就別吃了,於是趕緊把話接過來。
“爸,惠姨在裡面確實嗆得慌,剛才我呆那一會就嗆的夠嗆,沒事,這個我來買,不用你們掏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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