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婧那天在病房裡陪我的時間,似乎是有什麼心事一般,滿無目的的翻看手機,也沒有固定的流覽目標,時而會停在某個網頁上發獃,似乎是在想什麼事情。
我詢問她怎麼了,為什麼心不在焉的,她說沒事兒,有點累了。
我說累了就先回去吧,她也沒立刻走,而是打起精神,和我聊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她的眼神似乎是有意躲閃我的目光,當時我有所察覺,但沒有更多的去想什麼。
但是她講話很溫柔,和平時比較奔放的性格有些不太一樣。
與病房裡其他人打招呼對話也是溫婉的笑容,話語輕細溫柔。
內天她一頭秀髮批散著,沒有任何的約束,柔順飄逸散的垂落下來,有一部分髮絲會遮擋住她兩側的臉頰,她平時上班時很少是散著頭髮,一般都會俐落的紮成發暨或是梳成馬尾。
眼睫毛修長上揚,眼線層次清晰,淡藍色的眼影塗在眼窩周圍,色彩輕重過渡自然,但是能看出是剛描畫不久,睫毛膏還沒有完全凝固,臉上的粉底也打的均勻適度,顯得皮膚粉嫩細膩,天生皮膚就很好,仔細看也不看出一絲的毛細血孔。
祁婧對於化妝基本是專家級的水準,花在這上面的錢不計其數,化妝已經屬於她的愛好範疇,對化妝品的了解很詳細,她的朋友同事都喜歡和她交流化妝的心得我們聊了幾句以後,她又會不自覺的走神,我刻意仔細看了一下,發現她始終保持著一個座姿,左腿搭在右腿上,似乎是有意的讓兩腿盡量緊密的貼合在一塊,一隻扶在露出絲襪的那部分的大腿上面,另一隻手則是輕扶住她的小腹部位,腰身向前彎曲,後背緊貼座椅後面的靠背,似乎是有意的想讓屁股的部位盡量少的貼在座椅上面,我本以為她身體不適,來月經了小腹疼痛,可如果是那樣,她一般都是面色蒼白,無精打采,情緒煩燥,但是我看她面色紅潤,容光煥發,即使是有妝容的作用也不會這麼明顯,雙目明亮,沒有帶美瞳也顯目光炯炯有神,清澈透亮,只是眼神是有意的目視地面,這樣根本也不像是有什麼不舒服,看她的面色,應該是精神飽滿,情緒高漲,但是她似乎是有意在控制自己本來不錯的心情。
我當時還詢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她否認,說沒有不舒服。
既然沒有,我也就沒有在意,可我怎麼也不會想到,就在她來我這裡之前,剛剛發生的事情才讓她呈這個不正常的狀態……天崔明說完,才明白原來是這麼回事。
祁婧那天比很早就來到了醫院,不是帶她母親按摩,也不是為了來陪我。
在上午,她和陳京玉微信聯繫,其實這並不是陳一個人的問題,既然祁婧你知道不能違反做為妻子的原則,那就應該徹底和他斷絕聯繫,為何還要給他那樣的機會,允許陳京玉去觸碰你的身體呢。
說到底,對於祁婧,這個比較單純的女人來說,根本的原因可能就是喜歡,她愛上了陳京玉。
要不然,她從不是那種願意去假戲真做的人,至於有人和我一樣會去疑問,她怎麼會愛上陳京玉這樣一個沒有氣概,齷齪無恥的醫生呢?這個愛的問題,自古至今又有誰能解釋的清楚呢,在我的眼裡,他就是個毫無男人魅力的傻逼,可是也許像崔明說的,在女人眼裡,或者說在祁婧眼裡,他博學多才,知識淵博,相貌清秀,談吐儒雅,氣質不俗的魅力男人。
然後他在適當的機會將自己專長的方面誇大展示給對這些毫無所知的祁婧,那就是在向這個異性展示他的魅力,他也能觀察出這個女人對自己的魅力也很是賞識,那他自然會更加大力度的表現,就這樣,潛移默化的就加深了祁婧對他的印象,他不光對祁婧,對別的女人也使用過同樣的伎倆,也只能將祁婧對他的愛這樣解釋了,愛,本來就無法解釋清楚。
祁婧有了對他這麼強烈的好感,也就不能完全受自己理智的支配,即使陳京玉做出那麼下流的行為,她還是把與他的聯絡形成了自己生活的習慣,如果一天沒有他的消息,她就莫名的感到不安,缺失了什麼,而陳京玉就是這麼王八蛋,既然祁婧已經說了,不能突破那個底線,你做為一個醫生,應該有起碼的道德,就不要再去招惹她,可是正好相反,陳不但沒有放棄,反而變本加勵,他可能存在著一層報復我的心理,每天都會和祁婧用微信聯繫。
那一天臨近中午,祁婧的手機響起了那個軟體特有的標準提示音“你在做什麼?”祁婧的微信通迅錄里提示一條陳京玉發過來的語音消息,她立刻打開,裡面是那個令人噁心,刺耳的公鴨嗓“剛下班,準備去吃午飯,你呢?”祁婧是打字給他回復過去的“我的門診剛結束,休息一會兒也去吃飯”他還是回復語音消息“太辛苦了,今天還順利吧” “還可以,你今天怎麼樣?” “我也還行,就是這兩天都覺得腰有些酸疼,可能這些天有些忙,一直座在電腦前,很疲憊” “你下午來醫院嗎?” “嗯,應該去” “那你來我這一下,我幫你看一下吧,做一做手法會緩解” “你下午不忙嗎?” “沒事兒的,你的事情最重要”他的話語可能一直是這麼的輕佻“那好吧,今天我下午早一點過去找你” 我不知道祁婧是不是故意這樣做的,她以前也總和我說她的腰酸腿痛的,說可能是遺傳,但我也沒有太在意,她一說我就以讓她去醫院看看帶過。
她和陳京玉說這個,我不了解她到底是不是有其他方面的想法於是祁婧下午提前從單位出來了直接去辦公室找陳京玉,他下午不出診,來到辦公室,陳京玉還是和往常一樣,正在整理病例,祁婧直接就推門走進來。
“來了,座吧”他還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態度,從來都要先擺出那種臭姿態“你在忙?”祁婧問道“馬上就弄完了” “好吧,你先忙”祁婧似乎對他這樣的態度已然習慣了,也可能是從一開始就願意賞他那個臉,才鑄成了今天的一切。
“還是先顧你吧,到底哪不舒服?”陳京玉邊整理病例邊問“不是之前就和你說過嗎,就是覺得腰帶的渾身都酸痛,可能是每天都座著有關係”祁婧活動了一下胳膊說道“不是可能,就是你長期伏案工作造成的,你應該下班以後加強鍛煉,你現在還不到三土歲,以後年紀大了癥狀更會明顯”陳京玉操著公鴨嗓,一本正經的說“上了一天班本來就怪累的,哪兒還有那個精力去鍛煉” “那你就是透支健康,怎麼對自己這麼不負責任”陳表情嚴肅的說“……你就別批評我了,本來就不舒服了”祁婧聲音有些嬌媚的說道“你躺在床上,我幫你做做手法,緩解一下,以後還得是加強鍛煉,這樣才能真正的根治”陳京玉說完,伸手很自然的將祁婧拉了起來,指了一指後面的那張按摩床“……好吧”祁婧站起身,走到那張按摩床上前“要脫鞋嗎?” “嗯,把鞋脫掉” 他辦公室這張床比門診要寬大,據說是專門為找他做手法的領導或者有身份的人物準備的,陳京玉的按摩手法是他父親言傳身教的,在醫院比較有名氣,,所以領導就在他的辦公室里置了這樣一張床,躲上比較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