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寶貝你日錯人了 - .帝王策4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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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蕭煜斥為“無用”的崔鈞,對這位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倒沒有多大惡感,聽說吳王做了自己的同儕,他神se一如往常的溫和:“吳王雖然跋扈,理政治國確是頗有手段的,聖人是天子,可以不辨經史,但必得知曉如何治國。”
瑤姬素知他是個方正之人,倒也不奇怪:“可張相說吳王黨同伐異,為了排除異己,無所不用極其。”這個“異己”,自然大部分都是世家。
崔鈞並未有絲毫躊躇,道:“是人就會立場,有立場就有差異,站在自己的立場看,對手自然都是錯了。”
“這麼說,”瑤姬笑了笑,“先生也認為世家需要被抑制?”
崔鈞一怔,年少的帝王唇邊掛著一抹淡笑,他不由狐疑,這話,莫非是皇帝有意試探?但他還是道:“臣出身世家,自然不想看到世家衰落的那一天,但世家傳承至今,確有不少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之人,只是一個人的好壞,不是單純能根據他的出身判斷的,寒門未必多高士,世家也未必多敗子。”
這話被瑤姬轉述給了蕭煜,蕭煜跽坐在坐席上,聞言似笑非笑:“崔允平倒b張良甫還有些見地,只是他這話卻說錯了,世家需要被抑制,不是他們中有敗德之人,而是這個階層已經阻擋了國家,若權力始終被世家把持,庶族永遠都沒有出頭的一天。”
瑤姬有過那麼多世的學識,自然知道他這話很有道理,只有權力和階層保持流動,一個國家才能平穩。原本她對蕭煜的防備,也不是來自他的政見,而是懷疑他意圖篡位罷了。只是蕭煜如今擺出一副悉心教導她的模樣,弄得她倒不好意思再懷疑這個叔父了。
說來也奇怪,包括瑤姬在內,幾乎所有人都以為蕭煜做了太子太師,是不會真正教導皇帝的。畢竟要是把皇帝教得成功了,他還怎麼把持朝政。沒想到他雖然公務纏身,每旬至少會ch0u出三五次來大正g0ng給瑤姬授課,而他教導的自然也不是什麼經史,正如崔鈞所說,是如何理政。
這不由地讓瑤姬覺得疑惑,蕭煜是寧宗的堂弟,既非帝系,又與寧宗是兄弟,無論從哪種情況來看,他都不會被作為皇位繼承人培養,可他像是對這些學識非常熟悉。畢竟他如今這般年輕,秉政也才四年,若不是從小培養,瑤姬實在想不出他究竟有多天才,才能把偌大一個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
回想起來,寧宗還在世的時候,對這個堂弟也是極好的。瑤姬曾經聽g0ng中舊人說過,蕭煜很長一段時間都被寧宗養在g0ng中,直到十歲方才搬出去開府。
她試著旁敲側擊,蕭煜表現得淡淡的:“聖人怎麼對這些舊事有興趣了,不過是陳芝麻爛穀子,沒什麼好說的。”
這讓瑤姬越發好奇,在此之前,她和蕭煜的接觸並不多,大概是出於防備和潛意識的躲避,她也從未想過和蕭煜親近。如今因為蕭煜做了太師,他們在私底下的接觸不得不多了起來,即便瑤姬不想承認,他們確實是在一天b一天的熟稔親昵。
這會兒她就在半開玩笑地問蕭煜:“聽說張相今天又被七叔氣得跳腳了?”
蕭煜半倚著憑几,神se漫不經心——這個男人確實是跋扈又放浪的,即便在御前,依舊這樣肆無忌憚:“張良甫的氣量恐怕是太小了,臣不過好心提醒他一句,他就那般失態,實在可笑。”
瑤姬暗自腹誹,你那叫“好心提醒”嗎,分明是在戳張靖安的肺管子。
原來張靖安兒子被蕭煜弄去蹲大牢,太師的位子也被蕭煜奪了,心中不忿,他原本也是個老成謀事的政客,偏偏蕭煜實在氣焰囂張,忍不住就想刺蕭煜一下,和蕭煜寒暄時,不y不yan地道:“吳王殿下……”
他話還沒說完呢,蕭煜身邊的頭號狗腿子御史大夫在一旁冷不丁cha口:“是攝政王殿下。”
張靖安忍無可忍,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蕭煜便似笑非笑:“相公,為政之人,若是沉不住氣,可是大忌。”張靖安差點沒被氣得厥過去。
瑤姬不得不提醒他:“張相好歹也那樣大年紀了,你就不能……”委婉一點嘛,“況且,在你面前能沉得住氣的,恐怕不多。”
她這話原本帶著點挖苦的意味,蕭煜卻g起唇角:“聖人不就是其中之一?”
他今日穿著顏se肅重的石青海水紋長袍,瑤姬這才發現,原來他的眉眼竟是有幾分冷峻的,這樣看著瑤姬的時候,神se卻有一種複雜難辨的低柔,她疑心自己是看錯了,再一眨眼,蕭煜果然便又是那副散漫疏懶的模樣了。
“聖人,”他忽然說,“聖人想不想出g0ng。”
“出g0ng?”
這兩個字讓瑤姬不由地興奮起來,她來到這個世界十四年了,一步也沒有踏出過g0ng牆。其時民風開放,君臣之間並未有堪稱森嚴的界限,皇帝若想白龍魚服出g0ng遊冶,也非罕事。只是瑤姬年紀還小,若是出g0ng,怕是第二天勸諫的奏章就會淹沒她的御案,要是蕭煜肯領著她就不同了。
她連忙點頭,眼中是掩不住的欣悅:“當然,是現在嗎?”眼下已經h昏了,再過一個時辰就要宵禁,g0ng外怕是沒什麼好看的,只是一想到能出去,哪怕只是出去隨意轉轉,瑤姬就歡喜得不行。
蕭煜倒沒想到她這樣高興,不由微微一怔,暗道到底還是小孩子,想罷便站起來:“自然是現在,不過……不能讓g0ng里知道。”
很快,瑤姬便明白蕭煜的意思了。她接過蕭煜遞過來的衣裳,那是一套煙霞se的衣裙。因是春衣,不過夾紗罷了,袖口前襟並未有太多刺繡,只是裙裾微長,拂過明鏡似的金磚地,彷彿籠在煙霞中的白芍藥,那樣清麗,又那樣嬌妍。
她站在銅鏡前,竟似呆住了,臨夏站在一旁,眼中似喜似悲:“這是二娘第一次穿上nv孩兒的衣裙呢……”
是啊,她以為自己今生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
“七叔。”
蕭煜就站在門外,聽到身後傳來輕柔的聲音。太yan已經一寸一寸地落下去了,那玉欄外恰種著一圍芍藥,並不多,偏偏盛放得熱烈。他聞聲回頭,眼中掠過一抹稍縱即逝的微光,那聲音只是淡淡的:“待會兒出g0ng,你就扮作我的侍nv。”
少nv不滿地鼓著腮幫子:“你分明是在占我的便宜。”
這讓蕭煜忍不住笑了起來:“若不願扮侍nv,小廝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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