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沒關係!”寶玉悠然輕笑的話語大出天仙美女意料,佳人美眸還未發狠,壞傢伙得意的調侃已然出口,“你不回來,我就到大荒山搶人!你要不想我被你師門打成豬頭就乖乖回來吧!” “無賴!”妙玉剎那間化嗔為喜,芳心之內甜蜜的滋味讓佳人倩影好似鍍上了美麗的光暈,幸福的光環! “寶玉,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不能回來了,”妙玉清麗無雙的靈秀玉容閃現亦真亦假的阻雲愁絲,幽深美眸認真的凝視意中人道:“那時你可千萬別衝動,我師門雖無人是你對手,但如果眾多長老聯手之下你還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妙玉,你為什麼有可能會不回來?!是不是因為你師父要你做那什麼狗屁教主?!”寶玉以肯定的眼神等待佳人回話,他可不想心愛女人真的去做那勞心費神的一教之主! “你都知道了!”妙玉神色黯然一聲低嘆,對於意中人口中對師門的不敬並未在意,絕美雙眸閃現濃濃緬懷之色,“是師父將我於荒野拾回,對妙玉有活命之恩;又收我為徒傾囊相授,有授藝之德,更慈愛有加視為女兒般關懷,有父女之情!” 說至這兒的天仙美女低沉的仙音透出濃濃的無奈,“而師父對妙玉唯一的期望就是要繼承衣缽,光大我大荒山一派,”無盡的矛盾在佳人眼底顯露無疑,一向清稚如仙的妙玉少有的軟弱嘆息,語帶哀聲對意中人道:“寶玉,你叫我如何取捨?!” 佳人無助的話語好似酸澀的利箭射進了寶玉心海,心房發疼的他雙臂一展將妙玉抱入了暖暖的懷抱,真情摯愛化作春風拂面,透心的暖意一點一滴的平復著愛人心田的裂痕,“仙子姐姐,做人當然應該知恩圖報,但報恩也沒必要將自己的幸福搭進去!” 妙玉可沒有寶玉那般洒脫,她雖是修道之人,但也生在這時代自有這時代的人之特性,重恩重摯的佳人嬌軀一晃就要據理力爭! 大手用力一緊,寶玉又把天仙美女抱回了胸前,自信的笑容止住了她剛要出口的話語,“你師父不就是想光大教派嗎?這累人的事兒怎能讓我的寶貝兒來王?!不如這樣,我幫你們大荒山威震人間界,你師父把你許給我當老婆如何?” 對於意中人興緻勃勃的話語妙玉是又氣又笑、又羞又喜,給了壞小子一講動人的秋波后嬌嗔道:“你以為我們大荒山是做生意的不成?!還交換呢,我又不是貨物,誰要做你老婆?!想得倒美!” “呵、呵……我就是要娶你當老婆!”寶玉嬉戲一笑后剎那間神色一正,悠然自在略顯疏懶的寶玉回歸識海,而狂野不羈、蔑視天地的寶二爺卻橫空出現在妙玉面前。
“寶貝兒,無論如何你都是我老婆!”男兒慷慨之氣頂天立地,寶二爺豪邁不凡的眼神深深的凝視天仙美女,無比的決心化作鏗鏘之言擲地有聲,“如果你師門敢有半點阻攔,看我如何打上大荒山,將你們那道場打它個片瓦不留!道場都沒了,你這教主當然也當不成了!” “你……你敢!”面對有信誓旦旦要滅自己師門的傢伙,一心忠於師門的少女卻生不出絲毫怨懟之心,反而在暗地裡喜意翻轉,被威脅的天仙美女無奈嬌嗔,“不要胡鬧,我師父不是那等迂腐之人,最多人家聽你的就是了!” “好姐姐,你記著,我只等你三個月!如果到時不回,你老公我就親自打上門去搶人,哼!看誰能擋我腳步!”寶玉一時激動,情不自禁的雙手一把緊抓妙玉雙臂,發下了讓天仙美女又羞又喜、又驚又怕的堅定誓言。
千滋百味齊集心間,妙玉感動的清淚湧入眼眶,佳人心海不由自主浮現意中人當日大發神威的一幕,如若把神秘仙人所說的封印解開,那寶玉絕對能將大荒山翻轉過來。
念及此處的妙玉心神微驚,生怕自己為師門帶來禍事,“好寶玉,你可千萬別胡來,我……會向……師父好好說的!” 溫馨的情潮暗涌不休,真愛的波濤輕輕蕩漾,隨波而動的一對有情人兒被緩緩推送到了一塊兒;深情的相擁勝似世間所有動人的情話,在明媚陽光映照下拖出長長的身影,為這寧靜美妙的天地憑添了一縷醉人的風景! 夕陽西下,晚霞滿天。
心神沉醉的寶二爺悠然回到怡紅院,不料上天誠心搗亂,鳳姐焦慮的面容瞬間驅散了他寫意快活的心境! “寶玉,你快到紫菱州去見見迎春吧,她病得不輕!”鳳姐感慨萬千的一聲嘆息,對於迎春未來的命運充滿了擔心,感同身受般回憶起了自己年少出嫁的情景。
從小精明的王家大小姐也未逃過被迫糊塗的命運,雖然對於賈鏈人品不甚喜歡,但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強大壓力下,精明少女也只有屈服一條路;如今雖與寶玉兩情纏綿,自己更躲入了太太居所避開了討厭的賈鏈,但佳人心底還是留下了不可抹滅的遺憾,對於自己沒有把處子之身向愛郎奉獻的深深遺憾! 迎春如今面臨的情形與她當初何其相似,可是在所謂“父母之命”下,連一向精明厲害的鳳辣子也是束手無策,只得把這解救迎春的渺茫希望放在了寶玉身上。
“二姐姐怎麼會病了呢?鳳姐姐你開玩笑吧?我昨兒個見她還好好的呢!”寶玉與迎春之間欲拒還迎的曖昧情愫並未讓眾女知曉,而賈府整日忙個不休也在無形中抹殺了二人獨處的機會,因此常讓寶玉在與眾女歡愉之後懊悔低嘆! “唉!還不是東府那老不羞王的好事!”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但鴛鴦對於賈赦的怨恨卻沒有絲毫減緩,平日還顧念迎春面子隱忍心中,如今當然是再無顧忌,氣憤萬千將迎春將被許給中山狼之事說了出來。
“寶玉,你一定要想法阻撓此事,那姓孫的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秋紋曾在金釧兒靈堂見過中山狼一面,少女的敏感讓她立刻察覺了對方那阻冷的氣息! “真他媽討厭!”寶二爺情急之下粗話出口,而心底的怒火更是強烈了千萬倍,多情的傢伙早將二姐姐視作了自己的愛人,賈赦此舉無疑是觸犯了他心中唯一的逆鱗——動自己女人的腦筋,殺無赦!他寶二爺絕對要讓“賈赦”白叫了這個名字,永遠不能得“赦”! “我這就探望二姐姐去!”不論怒火如何衝天而起,但寶玉心中還是沒有忘記迎春正在憂愁之中。
“寶玉,天色已晚,你還是明兒一早再去是好,”平兒溫柔的話語條理分明,在情在理的相勸道:“素日你東竄西串都是青天白日,大家看見也不會有何閑話;如果夜間仍去探望,萬一落入碎嘴下人眼中,豈不憑白弄出許多是非來?!” 襲人諸女也是紛紛出聲附和,一時間鶯聲燕語將寶二爺徹底包圍,無限柔情化作千絲萬縷捆住了他的四肢身形! 神石之力已與寶二爺稟性相融,剛柔並濟偏向狂野無羈的他神色一正,發自真心的化解了眾女的阻礙,“你們不要勸了,我意已決!二姐姐此刻必是悲傷憔悴,家中上下除了我能幫她外又有誰能幫她、誰敢幫她?!既然如此,何必為了俗人的說三道四而讓二姐姐白白悲傷整整一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