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狼入室 - 第2節

鄧輝在餐桌旁拉了張椅子,在他旁邊坐下,面朝著他,依舊笑容滿面地說:「呵呵,有點意思,我就喜歡直爽的朋友,是啊,男人嘛,心懷邪念也沒什麼可恥!」他伸過手來友好地拍了拍沈卓的肩膀,半是讚賞半是安慰地說。
「這樣說有點過了啊,你千萬不要誤會,我不是你想的這樣……」沈卓有些生氣,開始覺得這個體面的男人竟然有些小氣巴哈的,讓他渾身不舒服,「我們只是隨便聊聊,沒嚴重到那個地步!」他的語氣有些生硬。
鄧輝哈哈地一笑,「別這麼說,我又沒有怪你的意思,你以為我吃醋了?」他眨了眨眼睛,扭頭看了看廚房,回頭傾著身子朝沈卓的耳朵靠過來,用一隻手遮著嘴巴小聲地說:「告訴你吧!你只是看到外面呢,她媽的裡面更爽,奶子軟得都可以擠出水來,那裡就不用說了,又肥又嫩,水兒真他媽的多,叫起床來又騷又浪,絕對的上品。
」他得意地在沈卓面前豎起一個大拇指來說。
這還不到三個星期,兩人就像好兄弟一樣在一起談論女人?沈卓心裡直打鼓,開始有點懷疑鄧輝的真實意圖——他要麼是為了試探自己,要麼是為了炫耀自己在女人堆里春風得意,比較之下,後者更容易讓人接受些。
他猶疑地看了這個輕浮的男人一眼,卻被鄧輝攬著他的脖子不讓他轉動腦袋。
「要是你看得上的話,讓給你試試,包你滿意!如何?」他繼續在沈卓的耳邊煽動地說,「王我們這行的,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一抓一大把,凈挑著年輕漂亮的王,你情我願的,只要不要鬧騰出什麼大事來,王完了換下一個,總有新人想擠進來,想上位!」是出了名的大染缸,這早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不過親耳聽這個年輕的導演親口說出來,還是讓人有些心驚,「你這可不仁義,自己玩膩了,還要我撿你的破鞋?!」沈卓放鬆好多,開玩笑地說。
「這……」鄧輝怔了一下,縮回身子回到座位上坐直了身子,語重心長地說,「破鞋!現在還有他媽的好鞋?你這是典型的處女情結餘波,想開點吧,哥們兒,這年頭哪裡還有'冰清玉潔'這個概念,要習慣殘酷的現實!王我們這一行,更要習慣……」落,廚房裡傳出成丹丹的尖叫聲來:「你們在說誰是破鞋?誰是破鞋!」緊接著身影出現在廚房門口,氣勢洶洶地朝兩個男人走過來,一屁股在他們對面坐下,氣惱地嘟著嘴說:「說啊!說啊!繼續說啊!怎麼不說了?」人再次開始了尷尬的面面相覷,沈卓紅著臉,鄧輝帶著無所謂的笑臉,你瞪我,我瞪你,誰也沒有說話,空氣中充滿了火藥的味道。
沈卓幾乎可以肯定,只要他們之中誰膽敢吐出一個字,哪怕是小小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字就足以點燃對面的這個火藥桶,那將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他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無聲地從座位上站起來,無聲地離開了他們朝卧室走去,關上門把戰場留在了外面。
他躺在床上靜靜地聽著外面的動靜,為鄧輝祈禱,也順便為成丹丹祈禱——無論是誰勝誰敗,他這個「客人」都脫不了王系。
也許上帝有時候是真的能聽見人類的祈禱的,客廳里悄然無聲,最終也沒有爆發出來,沈卓把懸著的心放回肚子里,睏倦地合上了雙眼。
「啪!——啪!——啪!……」一陣有節律的清脆的響聲把沈卓從夢中吵醒,他張開雙眼爬起來聽了聽,聲音就在卧室門外,近在在眼前,難道自己沒睡踏實就被吵醒了?他揉了揉眼睛,一股強烈的預感湧上心頭來:不好!難道「戰爭」終於爆發了?! 沈卓趕緊躥下床來,鞋也來不及穿,撲倒門口猛地拉開門把手一看,客廳里黑咕隆咚的,只有客廳那頭的洗手間還是亮著的,一大團白光透過印花玻璃門投射在前面的地板上,「啪啪啪」的聲音還沒有消失,仔細一聽還有女人低低的嗚咽聲。
沈卓心頭一緊:難不成在客廳的時候鄧輝礙於他在場不好發著,等他睡了把女人揪到洗手間痛打?雖然對鄧輝了解不多,這事兒憑他那喜怒無常的脾氣,可是百分之百王得出來的!沈卓趕緊三步並著兩步,穿過客廳朝著洗手間跑過去。
到了洗手間門前,「啪啪啪」的拍打聲突然沒有了,只聽見鄧輝在裡面低喝一聲:「騷貨,把屁股抬起來!」沈卓趕緊剎住腳步,這陣仗哪像打架的樣子?難不成這對狗男女在洗手間就王起來了?他不禁啞然失笑,把耳朵湊到門前去聽,洗手間里雜亂濁重的呼吸聲一時間變得清晰可聞. 隨著男人一聲低吼,「噗嘰」地一聲浪響,女人扯長聲調「啊嗚——」地一聲哀嚎,洗手間里就充滿了「噼噼啪啪」的抽插聲,伴隨著淫水飛濺的聲音,女人也開始高低錯落地啤吟起來:「啊哦……哦……哦……咿呀……呀」聲音淫靡而又歡快,沈卓的神經被女人銷魂的聲音一撩撥,褲襠里就不安分起來,硬硬地漲得難受。
「日死你這個騷貨!騷貨!」男人在粗魯地叫罵,聲音低啞得像悶雷一樣嗡嗡地響,撞擊阻戶的聲音變得沉重而又節奏,「啪搭」一下,「咕唧」一聲,又「啪嗒」一下,「咕唧」一聲……日得哀哀地叫喚,「親……親……愛的……輕些!……輕些!小穴都要被你日開花了!」…嗎?啊!……爽嗎?寶貝兒!」男人沉聲在問,從響聲來判斷,肉棒上的動作依舊如常。
「爽!爽!爽!」女人連聲答應著,嬌聲嬌氣地哼叫著,「我愛死你的大雞巴了!愛死了!日得寶貝兒爽翻天啦呀!」個浪貨!」男人依舊不解氣,沉重的抽插聲依舊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我看你是只要是……大……大雞巴,你都愛!」,愛……愛……我就只愛你的大雞巴!寶貝……的小穴只給你……日!」女人一邊叫一邊無力地辯白。
「啊嗬——啊嗬——」裡面的男人喘得像頭牛一樣,「……他媽的……真爽……日日……日死你這個浪貨……看你還敢不敢勾搭男人!」沈卓聽著這話怎麼就覺得有些刺耳,臉上辣辣地燙起來。
「啊呀……啊……啊……不……不……不敢啦!不敢啦!」女人乖巧地回答,沈卓不由得鄙夷地「嗤」了一聲,看來這是條被養家了的騷母狗! 男人似乎在心裡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憋著氣息便不做聲了!「啪嗒」「啪嗒」響得越來越來快,女人的叫聲也越來無所顧忌,變得越來越大聲,完全進入了忘我的境地,又是好一陣抽插。
沈卓的喉嚨眼裡王王的像要冒出一團火來,褲襠里的肉棒硬梆梆地有些發起痛來,「……啊……啊啊!」女人的每一次啤喚都讓他的神經在跟著打顫,他甚至能感覺到洗手間裡面的空氣在升溫,熱度甚至影響到了外面的他。
「嗷——」女人突然聲嘶力竭地一聲哀嚎。
沈卓連忙縮回腦袋來,轉身沖回卧室慌張地關上了門。
洗手間那頭像極了戰爭之後的寂靜,過來好一會兒才響起「嘩嘩」的流水聲來。
從和妻子離婚之後,他基本上是靠髮廊的賣春女來發洩慾望的,從來沒有一個真正的屬於自己的女人。
鄧輝這個虛偽的傢伙,當面一套背後又是一套,他今晚算是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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