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究望卻抓住不放:“明明就有,你在想什麼?”
俞還猶豫著,如果是別人他一定會把事情敷衍過去,可面對的是馮究望,他想或許應該說出來。
“在想這樣真的可以嗎?”他的聲音放輕了,“是不是應該稍微收斂一點啊。”
他放任自己喜歡一個大學還未畢業的男孩,未來會是怎樣的竟然一點都沒想過。這在以前是絕不會有的事,魯莽又熱烈的喜歡一個人……同樣是馮究望教給他的,卻不知是好是壞。
“俞還,是我先喜歡你的,我先開口說的喜歡,我追的你……”
他一連串的告白砸下來,俞還著實懵了,“我、我知道,你不用重複……”
馮究望停下來,語氣雖然很平淡但也溫柔,“你不用去糾結也沒必要有負罪感,非要說是誰的錯,那也應該是我。”
俞還立刻反駁:“就算是你先說的,那也是我答應了。”
馮究望看著他,俞還埋下頭:“那就兩個人都有錯吧,我犯錯更多一點,畢竟比你大了這麼多……”
馮究望知道說服不了俞還,“你如果非要這麼說的話……”
俞還轉過頭,天真懵懂的羊羔的眼神,完全信賴地看著他。
馮究望說:“那要謝謝你犯錯,給了我趁虛而入的機會。”
俞還知道馮究望說那些話都是在安慰他,他向來愛把事情複雜化,把最壞最糟糕的結果都想個遍。以前把它們埋在心裡,一點點擠壓成愁緒,現在有了可以訴說的人,就忍不住任性地說多一點。這是一種變相撒嬌了,馮究望也在包容他。
下了公交車,兩人並排走,本來是有間隙的卻越走越近。
下了電梯到達房門前,俞還低頭找鑰匙孔,馮究望在他後面,曲起手指蹭他裸露出的後頸,包括剪短一些的頭髮。
俞還半是無奈地叫道:“馮究望。”
門打開了,裡面昏暗一片,俞還來不及開燈就被馮究望擁進懷裡。
門在兩人身後關上,吻是從臉頰到脖頸,而後還要往下,俞還輕拽他的頭髮:“別這麼著急……”
馮究望的唇還印在他頸側,聞言慢慢抬起眼,黑白分明的瞳仁,狼一樣準備捕食的眼神釘死了俞還的動作。
外套被脫下隨意搭在椅背上,已經不是最冷的時節,俞還身上只穿了一件厚一點的襯衫,藍灰色的格子,衣擺寬鬆到有些大。
外面天色還沒徹底黑下來,夾雜著一絲灰,雲也變得暗。房間的溫度並不高,一切高溫都是兩個人之間產生的。
馮究望解開他衣服上的扣子,卻解的很慢,並且不斷貼近,俞還步步向後退,最終靠上冰涼的牆壁。
俞還稍稍側過頭就能看到遠處的山和雲,太陽沒有完全落下去,也有一絲金色在空中浮著。
襯衫被解到一半,俞還伸手推推馮究望,“你去拉窗帘。”
這是默認可以做,在尚未落日的時候來一場荒唐旖旎的性事。
馮究望又解開一顆扣子,低頭含了含俞還的嘴唇才去拉窗帘。
窗帘拉上,屋子瞬間昏暗了,眼睛還不能立刻適應,看人都是影影綽綽的。馮究望聽到拉抽屜的聲音,轉過頭看到俞還彎下腰在床頭櫃里翻找著什麼。
這並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的另外一隻手解開了自己的褲子。
之前兩次都是馮究望幫他脫衣服,這一次襯衫只解到半開的程度,褲子由他自己親手慢慢褪下來,露出光潔的兩條腿,筆直、修長也有力度和線條,內褲是淡藍色,和身上穿的衣服又不是一種藍。
俞還把腰帶解開、拉鏈拉開,褲子落在地板上,兩隻腳輕盈地邁出來踏在白瓷磚上抬起頭看馮究望。
馮究望很難形容俞還此刻的樣子,他站在那裡,本應該是恬靜美好的,手上卻拿著潤滑劑,是他們第一次用過的那支。
俞還的床很軟,但遠沒有在旅舍的那張床軟。襯衫還半掛在他身上,馮究望掀開衣服舔吻挺立的乳頭,聽到俞還含糊的呻吟,用牙齒磨得更疼了一些。
俞還將他的腦袋推開,自己坐起來又自己把內褲脫掉,露出挺立的性器,揉搓兩把,在馮究望的目光下張開兩條腿,打開潤滑劑的蓋子。
“你能不能別盯著我看。”俞還當然沒法當作看不到,出聲問道。
馮究望湊上前,表面看是去與他接吻,實際卻把粗糙的指頭探到穴口,輕輕地按壓,“你想自己擴張?”
俞還說:“嗯,你……太墨跡了。”
是被嫌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