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fraid Of Love - 49(慎)

「芷雲芷雲芷雲!!!」我邊慌叫邊衝進『微風』,在其他客人疑惑的眼光下飛奔進芷雲懷裡。
芷雲把我帶到廚房裡,摸著我的頭問:「怎麼了?」
我有些支支吾吾,畢竟這種事情說起來還是有點難為情,但我又不能放著給它擺爛!
「我...我好像、好像喜歡上寧楓了。」我低著頭,扭捏地說。
「什麼!?」正在幫蛋糕做裝飾的維恩驚呼一聲,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我。
接著她又笑了出來,而且是狂妄到非常欠揍的笑臉,芷雲不太服氣的從皮包拿出一千塊,我呆愣的看著維恩收下那一千,歪著頭,心裡是各種不解。
芷雲解釋道:「我們兩個打了賭,我以為你不會喜歡寧楓的...唉!」
「怎麼可以拿我們當賭注嘛!」我氣得跳腳,我可是很認真的在看待這件事情耶!
「嘿嘿,對不起嘛!只是看你最近像麥芽糖似的黏著寧楓,就想趁這個機會賺一把...」維恩抱著我晃了幾下陪笑說。
「哼!」
「你說你喜歡寧楓,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嗎?」芷雲比較正經一點。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最近和寧楓在一起的感覺,發現內心的感受比起和洛彤交往時還要複雜一些,寧楓身邊圍繞著形形色色的愛慕者,給我的威脅感簡直是洛彤的百倍以上。
昨天偷偷吻過寧楓之後心裡的澎湃持續好久,早上從寧楓家裡離開之前我剋制不住自己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那時候我就知道...我又跌進坑裡了。
「有一種又酸又甜的滋味,是嗎?」維恩一臉曖昧的邪笑著,我點點頭,突然覺得毛骨悚然。「總之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測試寧楓對你是不是有相同的感受!」
「怎麼試?」
「嘿嘿....」
◎魏寧楓
我擦掉臉頰上殘留的護唇膏,鏡子里的人和我對望好久,眼神是那麼的不友善,好似下一秒就會張開血盆大口吞噬掉我,我輕輕勾起嘴角,她笑得猙獰,我閉眼,卻依然能看見她瞪著我。
有時候我分不清楚哪邊才是我自己,是站在洗手台前的女人,還是鏡子里那個和我有著相同面容的怪物?
她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我解開手錶扣,露出藏匿在下方的傷疤。
好像是和這個傷疤同時出現在我生命里的。
他們說我有病,斯文的白袍給了我好幾個藥罐,手中的藥丸被我當成了維持生命的東西,我以為我再也沒有機會擺脫這一切,她取代了這該死的藥物,成為了我生命的重心。
似乎有什麼不對了,又不對了。
在我以為一切又能重回軌道時...
又不對了。
是小傢伙把我叫醒的,我居然睡死在浴室門口。
手裡有幾個堅硬的東西頂在手心,我眨了眨眼,當視線由模糊轉為清晰時,我嚇得把手中的東西丟得老遠,驚恐的將身子往後挪了幾公尺。
掌心中殘留的藥粉對著我叫囂,我不敢置信的衝進浴室里將這噁心的東西衝掉,怎麼可能,我明明...明明很久沒有碰過這些東西了....
我覺得好冷,無力的蹲了下來,將腳邊的小傢伙抱進懷裡,藉由小傢伙的體溫幫自己取暖。
我是怎麼了...?
「姐,你是不是有點反應過度了啊?」仁萱扯著我的衣角,有些不能理解的看著在牆壁上打洞的工人。
「我是以防萬一,我可不放心讓你和那傢伙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我依然雙手環胸,在仁萱的新房間里查看有哪些地方角度不錯能讓我裝針孔。
「你這樣好變態!而且媽也在,不會有事的啦!」仁萱試圖用這個理由來說服我好幾次了,我打死都不會相信那個男人是正人君子。
「唉,如果你堅持,我可以在外面幫你租房子,何必來這和他們擠?」我寵溺的摸摸仁萱的頭,老媽和她的丈夫結婚後在仁萱的學校附近買了房子,仁萱以前就常常跟我抱怨宿舍有多不方便,現在正好有現成的住所,仁萱便把宿舍退了,搬進他們的房子里。
聽說老媽和那個男人到國外旅遊,可能要兩個星期才會回來,我才打算趁這個機會來個護妹計畫。
「太浪費錢了!不用啦。」仁萱搖搖頭,她用這句話拒絕我超過三十次了。
「小妹阿,管線都幫你接好了,這個是遙控器,針孔也可以直接接上電腦。」幫忙我接警報器的大哥遞了一個小型遙控器給我,還有一箱無線針孔攝影機。
「謝謝。」我簡單的道過謝、付了錢之後大哥就開車走了。
我開始動手在書櫃、衣櫃、化妝台上都裝上針孔,甚至連仁萱的小仙人掌盆栽也被我安了一個。
看仁萱那臉頰鼓得,我上前用兩掌夾住她的臉頰,正經八百地說:「你可不要做些壞事,不然我也是會害羞的。」
「什麼啦!討厭鬼!」她揮了幾個柔弱的拳頭,我都一一接下了。
傍晚我帶著仁萱去附近的一家小吃店,我只點了一碗餛飩湯,仁萱像餓死鬼投胎似的,點了滿滿一桌的菜。
「吃慢點。」她狼吞虎嚥的樣子實在很難叫人不擔心,從小就養成這個惡習,我想她也改不掉了。
「唔...好嘛!」她拿起紙巾擦了擦油膩的小嘴,雙頰不滿的鼓起,幼稚的模樣讓我想起了堂本櫻。
「姐。」
「嗯?」
「她是誰啊?」仁萱拿著我的手機,指著螢幕上頭堂本櫻的照片問。
「朋友。」
「你什麼時候有這個朋友?而且好漂亮哦!」她很感興趣的繼續翻了幾張,看到了堂本櫻嘟起嘴索吻的照片便眼冒愛心的喊:「好可愛啊!!」
我笑著搖搖頭,喝了一口湯,聽見她說:「我支持她成為下個大嫂人選!」我差點把嘴裡的湯給噴出來。
「胡說什麼。」我沉下臉,懲罰的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事實嘛,你也不能一直維持單身呀!孤孤單單可是會讓我這個做妹妹的擔心唷。」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我什麼時候需要一個冒失鬼來擔心我?」
「吼...」她哀怨的低下頭,專心消滅整桌食物。
「對了,我等一下要去找書廷,今晚大概是不會回來了,你一個人沒問題吧?」我說,略帶懷疑的看向滿嘴食物的仁萱。
她對我比了個大拇指,示意自己可以。
「嘶啊....」
我奮力在書廷體內穿梭,從花穴流出的愛液甚至讓床單濕了一小片,我俯身吻著書廷微啟的唇,往內深入含住書廷無措的小舌,狠狠的吸了幾下。
「唔嗯...太、太激烈了...」她喘著氣說,我轉而往下含住峰上的粉紅,偶而輕咬幾下,她叫得更大聲了。
我不敢閉上眼睛,只要一分心,堂本櫻的身影就會和眼前的書廷重疊,我逼自己清醒,卻無法繼續催眠自己其實一點也不渴望堂本櫻。
我好希望現在抱我、吻我的人是她,用她一貫的溫柔輕撫我的背,告訴我這個世界上還有她會陪著我....
「櫻...」我不自覺的低喃出她的名子,隨即甩了甩頭,勾起手指頂住某粒凸起快速抖動著。
「哼...啊...」她顫抖著緊縮身子,軟肉一下一下的吸著我的手指。
我將手抽了出來用衛生紙稍微擦拭一下,翻身躺到另一旁,無神的看著單調、毫無色彩的天花板。
書廷突然哼笑一聲,赤裸的身子貼了過來。「想不到竟然會從你口中聽見別人的名字。」
「抱歉。」我淡淡地說,我好亂,腦海里都是她、她、她。
「有了喜歡的人還來附我的約,不痛苦嗎?」
「...」我無言以對,痛苦?我怎麼可能不痛苦?天知道我有多想她,有多想抱她?
我把我對堂本櫻的慾望發洩在書廷身上,卻越發覺得空虛,我想這個空洞會繼續擴大,直到一切崩壞、我再也支撐不了自己為止。
「以前你總是叫人別留下遺憾,那你呢?為什麼放自己墮落?」
「因為我跟他們不一樣。」他們心中有著不變的信仰,他們相信愛,我選擇祝福,即使我認為愛情到最後都會變質。
我承擔不了失去的痛苦,所以我寧願孤單也不願去冒險。
我是不會幸福的,我這樣堅信著。
書廷輕撫著我的臉,以朋友的身分對我說:「沒有人是註定要被幸福討厭的。」
我不得不去質疑這句話的涵義,在我體驗過破碎的愛情、看過一個一個背叛之後。
幸福又怎樣?你不可能一輩子幸福的。
相信愛情又怎樣?愛遲早都會淡去,沒了熱情還有什麼值得留戀?
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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