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韻一直沒有得到回復,想上前看裡面的人,卻被宿風一把攔住,面無表情的說:“韓小姐請自重,王爺不喜不守規的人。”
這話讓韓青韻冷了臉,整個人只好僵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宿風是慕容瑾的貼身侍衛,他的話就是慕容瑾的意思,韓青韻怎麼可能會傻到去違反。
只是被一個低等的侍衛喝斥在原地實在是讓韓青韻丟面子。
好在馬車裡傳出了男人低沉慵懶的聲音,“天色不早,青韻怎會在這個時間來請安?”
聽到慕容瑾的聲音,韓青韻黑成鍋底的臉總算浮現出了一絲喜悅,“妾身知王爺業務重,特意燉了冰糖燕窩給王爺嘗嘗。”
以韓青韻的心思冰糖燕窩就是個來攝政王府的借口罷了。
慕容瑾睨了一眼身側的神情木然的朝雲,似是完全不在意韓青韻的到來,他皺眉打發道:“你先回府吧,本王今天不便想早點休息。”
不便?
有什麼不便?
雖然知曉慕容瑾不喜旁人近身,可坐在馬車裡遲遲不出來還是第一次。
還是說這馬車內還有其他人?
想到上次在府內見到那個賤妾,韓青韻頓時就站不住了,她死死的盯著馬車,“王爺,今日妾身來還要告訴王爺,父親想請王爺到府上一聚。”
“畢竟,王爺回了京都,攝政王府與丞相府的婚事就要提上日程了。”
婚事一字簡直猶如一柄鋼刀戳中朝雲,憑什麼她就得家破人亡?仇人卻能享受榮華富貴?
韓青韻讓她不舒服,她就定要讓韓青韻難受千百倍。
“王爺,妾身好不舒服。”
驀然,從馬車內傳出一道嬌翹撒嬌的女聲,“王爺倒是趕緊收了韓小姐的燕窩,這才能進府呢,坐了一天的馬車,妾身腰酸背痛。”
這個聲音?
不就是上次在府內遇到的賤人,韓青韻眼瞳猛縮,擋不住的怒意衝上腦門。
“哪裡不舒服?我給你肉一肉。”回應女聲的是慕容瑾溫柔似水的聲音,完全沒有對韓青韻的冷漠疏離。
“哪兒都不舒服,你都給妾身肉肉。”
馬車內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曖昧話語激怒了韓青韻,不顧宿風的阻擋強行的打開了車門,就見一襲月白色衣衫帶著面紗的女子正躺在慕容瑾的懷裡,對慕容瑾撒著嬌。
而慕容瑾正神色溫柔的親吻著女子的細白的手指,彷佛是一名虔誠的教徒。
這一幕深深的刺激到了韓青韻,失聲尖叫,“你們在做什麼?!”
宿風無語,這不都看到了嗎?還有什麼好問的,不就是自家王爺和姑娘旁若無人的在卿卿我我。
韓青韻的質問讓慕容瑾冷了臉,“韓青韻,你又在做什麼?”
“本王的馬車是你想闖就能闖的?誰給你的膽子?”
韓青韻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已經是以下犯上,雖然自己身後有丞相府撐腰,但權力還沒大到能管當今攝政王的事。
她知曉自己犯了錯,韓青韻軟了態度,可憐兮兮的望著慕容瑾,“王爺,你我可是有婚約在身,怎能被來歷不明的女子蒙蔽了雙眼。”
雖然韓青韻表面哀憐,可心中的怒火已經燃燒原野,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將那名女子從慕容瑾的懷中扯出來,在用自己長長的指甲劃破她的臉,讓她不得以女色誘惑慕容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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