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默沒想，是蔣琳給他送早餐和藥膏。
當初便是為陳正和蔣琳婚宴過來，他有那麼點百感交集，差點脫口而出問蔣琳：【你們都知道了？】
“你轉過身去，我給你抹藥膏。”蔣琳打開藥膏蓋子，一邊埋汰他，“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有種若為自由故，任何都可拋的偉大？”
他背過身，沒答腔，和蔣琳說不明白，不過倒省悟為什麼不是勤衛兵或王為給他送藥膏來。
藥膏敷在紅腫鞭傷上，灼灼蟄蟄地疼，季默嘶嘶抽煙。
“她訓罰你，你生氣嗎？”蔣琳問。
他眯眼尋思了下，似真不算生氣，最多懊惱，當年集訓時，他和她較量過，她的側踢腿相當瀟洒，沒被頸圈、頸鏈拷住，他完全能也頗瀟洒避開；他膈應這個頸圈。
“其實她很寵你，她也沒給別人戴頸圈、鞭罰別人不是？”
季默：……，她們的邏輯有毒？
“你把煙掐了。”蔣琳有點不快，“我懷孕了。”
季默晃了晃大腦袋，終於想起來，她們這邊……；他撫額道歉，“我、忘了。”
蔣琳相信季默不是故意、或這麼沒素質在孕夫面前抽煙，小孕父突然又高興又驕傲、極興奮的，“你要不要看看我的小孕袋，它長得很快！”說著就要拉下褲子。
“不！不！別拉褲子！”中將季默往床角跳，驚怵、狼狽堪比踩到大蟒蛇。
“你這樣不對！”蔣琳搖頭，“當時沈含聽到我懷孕，可感動、可開心了！”
和你們說不到一塊，季默看向電視，陳瑾正脫稿演講，節奏感太好，不緊不慢，中間拉了張高凳坐下，和同學們聊她大學時也翻牆逃課，被母親罰跑一個學期馬拉松，長跑課拿了A，破軍校紀錄。
“你看她的眼裡有光。”蔣琳說。
——這話，在蔣琳和陳正上將婚宴上，季默曾對陳瑾說過：【他看她的眼裡有光。】崇拜、欣賞、依賴、還有愛戀，小蔣琳像在看著屬於他的星河、晨光……
今天，蔣琳用在他身上。
他沒否認。
季默太喜歡她這付遊刃有餘樣子，四年多前，他全程見證，她這個樣子帶著女尊聯邦女兵拿下軍演競賽冠軍。一晃眼，她要衝頂！
“所以，你掙扎、忤逆她又怎樣？你就算回平等國，又怎樣？你會一輩子念著她！你太不好彩，遇見這世上第二優秀的女人。”
“第一優秀，是誰？”季默有點摸不著頭腦。
“陳正上將啊，她媽，我妻主啊！”靦腆蔣琳難得地勾起個極傲驕、得意的笑，仰頭無聲哈哈哈……
季默再次，撫額。
“小夫難為的！你要看開！你們平等國還以為我是被她強佔，才不是！我小孕夫昨天還得服侍她和正夫交歡，後來三人共y，她C高他可歡了！好像沒這麼C過我！可沒法子，他是正夫，又有三個孝順女兒撐腰！她念舊情孕恩，我不可能生四個是不是？我勸你別鬧，小夫沒任何委屈權利！趕緊生個娃娃，拔個頭籌！”
蔣琳一邊收拾早餐托盤，一邊似感慨、傾訴、勸戒、開解自我開解，完全沒注意到，餐包刀叉和一串鑰匙被季默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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