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其實大家都很幸福。”
奴良滑瓢知道,如果花開院秀元想帶著醉月留在花開院一族,也一定沒有人敢站出來反對。
但對於那兩個“人”來說,完全沒有必要那麼做。
而且就算花開院秀元離開了花開院家,他也依舊是宏大靈力網的掌控者,甚至任何人敢在背後說那兩個“人”半個字壞話。
奴良滑瓢就這麼牽著小孫子的手,推開柵欄的木門,穿過漂亮的向日葵田,靠近那處精緻的院子。
沒錯,他這次過來就是為了炫耀自家孫子這麼可愛!
咳咳,當然如果某位陰陽師願意教導奴良陸生一段時間,奴良滑瓢也絕對會接受的,絕對不會嫌棄那對夫夫的好意。
畢竟最能夠理解奴良陸生血脈特殊的,可能就是那對夫夫了。
穿過向日葵田的時候,奴良滑瓢發現有一株向日葵異常特別,因為它和種在土壤中的那些向日葵不一樣,它竟然被種在一個特別難看的陶土花盆裡。
而且那株向日葵比其它向日葵更高更綠,明亮顏色的花盤也比周圍的向日葵更大更醒目!奇怪的是,其它向日葵的花盤都對著太陽的方向,只有這株向日葵的花盤筆直對著院子的方向。
當奴良滑瓢靠近那株向日葵的時候,甚至感覺到向日葵身上有著獨特的靈力,還十分有靈性地揮了揮一側的葉子,像是在和奴良滑瓢他們打招呼。
這向日葵也成妖了不成?
“咳咳!”因為知道兩夫夫每天膩歪的不得了,所以在推開宅院大門之前,奴良滑瓢特地輕咳了幾聲,然後才帶著孫子推門走了進去。
就像是早就知道他們回來一樣,依舊一身艷麗和服的醉月早就已經出現在了廳堂里,只不過有些懶散地倚著卧榻。而安倍晴明那個寵蝴蝶的傢伙則是笑眯眯地坐在一旁,將一顆顆洗好的草莓送到自家小蝴蝶面前。
雖然兩個“人”掩飾的很好,但身為老妖精的奴良滑瓢還是看出了一些特別的地方。奴良滑瓢知道醉月不是那麼不禮貌的傢伙,明明知道有客人來訪卻懶懶散散地躺在那裡不動……
如果奴良滑瓢猜得不錯,醉月這傢伙可能被折騰得厲害,身體酸軟不宜動彈了吧?
再看委委屈屈坐在一旁的安倍晴明,就算他們兩個都還笑著,恐怕某隻蝴蝶已經因為身體問題和某個陰陽師暗中開始了冷戰。
而且醉月臉上紅暈未散……
“在孩子面前也太失禮了。”奴良滑瓢立刻擋在了小陸生的面前。
不過小陸生還是從爺爺身後很好奇地探出頭來,小心翼翼地說:“爺爺,姐姐長得好漂亮!”
簡直誤人子弟!
還沒等奴良滑瓢說什麼,癱軟在榻上的醉月就笑著對奴良陸生說:“這就是小陸生嗎?說起來,我幾百年前可是和你奶奶珱姬喝過結交酒的!”
醉月又看了一眼窗外,某個開了靈智能夠化成人形的小向日葵妖怪仗著他和晴明兩個老父親一樣的寵愛,又變成人形從花盆裡跑出來,不僅偷懶不修鍊,還帶著那張和“葵”相似的可愛小臉在窗外眨巴眨巴眼睛!
屋裡的小陸生也睜大了眼睛,他當然知道結交酒。
幾百年前和奶奶喝過結交酒的話,對方不也是他的祖母輩?
小陸生難以置信地看著醉月。
這位祖母長得也太好看了吧?!
奴良滑瓢無奈嘆氣,不知道應該如何告訴小孫子某個殘忍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