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的是,醉月所認識的晴明並沒有留下什麼後代,更不會在後世留下這樣的評價。
醉月對此特別有信心。
所以,醉月雖然不知道其中出現了什麼差錯,但如今他所在的這個世界和最初的世界並不一樣。
也就是說……名叫羽衣狐的女瘋子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才對!
難道這個世界也有一個同名同姓的?
“這個羽衣狐,是什麼樣的妖怪?”醉月一時好奇,就越發專註地看向眼前的奴良滑瓢,門外站著的花開院秀元父“子”看起來越發蕭瑟。
“我們這些鄉下妖怪可沒見過那傢伙。”剛才還說要爭奪“妖怪之主”的奴良滑瓢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到現在也只和那個傢伙的手下打過架而已,聽起來倒是你對羽衣狐的了解更深一些。”
聽著剛才醉月脫口而出的……對羽衣狐的評價,奴良滑瓢覺得對方對羽衣狐應該挺熟的。
“有機會見到的話,應該就能搞清楚了。”醉月在了解之前也不會多說,“我知道的那隻狐狸,可不是什麼良善。”
“盤踞在京都這裡的羽衣狐可能更糟糕。”奴良滑瓢看了一眼身邊的珱姬,“到處都是她帶走了那些公主的消息。”
“是羽衣狐?”醉月也漸漸開始將公主們被擄走以及那位“妖怪之主”的事情聯繫在了一起。
“她這麼做的目的……該不會真的是為了提升實力吧?”醉月也若有所思地看向一旁的珱姬,“既然按你們的說法她已經是‘妖怪之主’,如果還需要依靠食用人類或是人類的某些部位提高實力的話,也太令人低看了。”
醉月一向不會用過於粗俗的表達方式,不過如果這裡的羽衣狐真的做出那樣的事情,實在令人作嘔。
醉月的酒量一向勉勉強強,雖然沒有什麼人或妖怪能在他喝醉的時候做什麼事情,但喝醉時候的樣子卻和普通人類沒有什麼區別。
他只是枕在酒館的桌上,一隻手搭在酒杯上,手指在酒杯的邊沿輕輕叩著,像是遙遠時代的樂曲。
因為要立刻送珱姬回城裡,所以奴良滑瓢已經先行離開了酒館。這會兒酒館里雖然還有奴良組的妖怪在,但那些妖怪卻並沒有打算和醉月交談。
在醉月暈乎乎的時候,一個抱著陶土花盆的身影突然在他對面坐了下來,靜靜地就這麼看著他。
“好醜的花盆。”有些犯迷糊的醉月抬眼看了一下對面的人,托著下巴說。
花開院秀元:“……”
之前誰說這葵花籽是兩個“人”的成果?
“但那顆青菜看起來有點可愛。”醉月的視線,這會兒可能只注意到一小抹青色。
“……”雖然一直捧在懷裡的小青苗被當成了青菜,但花開院秀元的心情倒是莫名好了一些。
“剛才的妖怪,是你的朋友嗎?”一開始花開院秀元以為眼前的蝴蝶也是按個奴良組的一員。
但剛才那個髮型古怪的傢伙似乎是奴良組的妖怪頭子,靈力的充沛程度似乎比不上眼前的神秘妖怪。
“我在這個世界,可能並沒有什麼朋友。”醉月輕笑了一聲,“除了那個人……”
“那個人?”花開院秀元捧緊了手中的花盆。
“嗯——”醉月迷迷糊糊地拖了個長音,在花開院秀元情不自禁靠近的時候,伸出右手食指在秀元的唇下輕輕一點,臉上漾起慵懶的笑意,“不就是你嗎?”
“……”花開院秀元覺得自己在對方面前的時候十分容易失態。
那是他至今為止從未有過的感覺。
“就算喝醉了,我也不至於認錯人哦。”醉月坐起身來,拂袖從一旁取來乾淨的酒杯,為花開院秀元倒了一杯之後,推至他的面前,“偶爾嘗試一下喝醉的感覺也不錯哦,陰陽師大人。”
花開院秀元確實不經常喝醉。
倒不是因為他不經常喝酒,而是因為他的酒量要比眼前的醉月好很多。
等花開院秀元將酒一飲而盡之後,醉月才湊近問道:“陰陽師大人,你知道傳輸靈力的事情嗎?”
花開院秀元下意識看了一眼花盆裡的青苗,這個小東西就是因為不斷有人傳輸靈力,才能像現在一樣正常成長。
“很少會有人主動將靈力拱手相送吧?”花開院秀元有些奇怪地看著醉月,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問這樣一個問題。
“如果我想向某個人傳送靈力,但對方強行拒絕怎麼辦?”醉月想了很久這麼解決這個問題。
畢竟如今的這個世界可以算得上天時地利人和,雖然因為“羽衣狐”的存在而讓醉月有一種奇奇怪怪的感覺,但如果能夠在這個世界將靈力返還給安倍晴明的話,也許他一直渴望著的事情,就能夠順利進行下去!
但上個世界安倍晴明的身體一直都在抗拒著靈力的輸入,找不到頭緒的醉月想了很久,終於在酒醉之後想到了一個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