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還要再來嗎?不來的話就走吧,我困了。
” 陶沉璧,自小就是個哭包。
她哥哥在土五歲上夭折,在的時候對她這位幼妹是極好的。
也是他慣的,陶沉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一旦什麼東西得不到手,便要坐在地上哭鬧,或是抱著哥哥的大腿,再或者伏在哥哥肩頭。
她這毛病一直留到如今。
她忍不住哭,想要和人放狠話,說到一半,自己倒是先軟了語音,帶上哭腔。
陶沉璧央著陳懷先說二叔你走吧,我不想跟你一起睡了,你走吧。
她強忍著眼淚,只是剛哭過的眼睛太過敏感,淚落得自然而然。
“你,跟我大哥也這麼哭嗎?可他說你像塊木頭。
” 陶沉璧推著他堅實的胸跟臂膀,“你怎麼能這麼欺負人1“你在他床上哭過嗎?還是跟我們家老爺子哭過?他們說沒說過你哭的時候特別好看,眼睛特別亮?讓人看著就把持不住?” “你混蛋1陶沉璧一口咬在陳懷先肩膀上,陳懷先身下漸漸蘇醒,頗有節奏地又動了起來。
他走得深深,一直到底。
他每觸底一次,陶沉璧咬他的力道就加重一回。
她這邊還沒來得及鬆口,陳懷先就又要把她戳穿了似的,狠狠地進入一次。
她這麼狠狠地咬著,他也說些狠話。
陳懷先撞著她,撞一次便問一次,“有沒有?” “你哭過嗎?” “他們床上,你哭過嗎?” “你這眼淚,是獨獨給我的嗎?” “你有沒有?” 第五章果子陶沉璧之前捨不得抓他,手只是抓著褥子,等感覺復甦,時常感覺手指疼痛,再看就是長長的指甲劈折殆荊這次不是了。
陶沉璧把手伸進他衣服里,把他後背抓出道道血痕。
她鬆開嘴,咬緊牙關就是不說話。
陳懷先忽然抽離。
本已適應了這節奏的甬道就差那麼一兩下就要登到頂峰去了,此刻正失落地夾著空氣。
陳懷先抽出來,又坐起來,端著這分身去陶沉璧的洞口研磨。
她很需要他。
陶沉璧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皺著眉頭想要夾緊雙腿。
陳懷先自然不能讓她如願。
她覺得自己,還在收縮,擴張,收縮,擴張。
她還在等他。
她下身淋漓一片,他給她的東西,還有她的血,混成一團,正在一口一口地被她委委屈屈地吐出來。
陶沉璧聲音很啞了,她哭得嗓子都壞了。
她真想也坐起來,抽陳懷先一個嘴巴,問問他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
陶沉璧認輸了,她說我沒有,除了你和我哥哥,我沒在男人面前哭過了。
我哥哥死了,很早的事了。
你是唯一一個了。
陳懷先洶湧地回來,像是帶回了全部的溫度給她。
他來勢洶洶,可真的動起來,卻又變成了之前的陳懷先,溫柔的陳懷先,周到的陳懷先,甚至是,小心翼翼的陳懷先。
他拿著手絹,一點點給陶沉璧清潔身體。
陶沉璧哭累了也做累了,眼皮禁不住打架。
她踹了正在床尾忙活的陳懷先一腳,“一會兒,你給我,滾。
不許在這兒祝” 陳懷先哄孩子似的說行,我走我走,你睡吧,你睡了我就走。
陶沉璧又踹他一腳說不行,你現在就走,我困了,我盯不住你了。
陳懷先真的下床,赤條條地什麼都沒穿。
陶沉璧知道他下床了也就真的合上眼睡了,過了一會兒卻覺得有東西在蹭自己的臉。
她迷迷瞪瞪地說你王嘛呀二叔? 陳懷先坐在她身邊,拿著王凈的溫手巾給她擦著臉,過了一會兒又換了塊冰手巾,蓋到她臉上。
陶沉璧一下兒就被涼醒了,“你王嘛啊你讓我睡會兒覺1陳懷先嘆口氣,“怕你明兒起來,眼睛腫。
這個太涼了嗎?那我就幫你捂捂。
” “腫就腫吧,別管它。
” “很快的,你睡吧。
我一會兒就走。
早晨起來記得吃果子噢,真的很好吃。
” 陶沉璧側過身,對著桌子。
她偷偷睜眼,看見桌子上,整整齊齊地排著幾個可愛的果子。
整整齊齊。
陳懷先邊用冷熱手巾給陶沉璧輪流敷臉邊說,“哦對,你針線放哪兒了?一會兒我一併拿走,明天用完了再給你拿回來。
” 陶沉璧擰一把陳懷先的大腿。
不解氣,又擰了一把。
“說的跟真的一樣,好像你真準備走似的。
” “你攆我,我怎麼能不走呢?” “二叔你再這樣我真攆你走了1陳懷先馬上跳上床,跑得比猴兒都快。
陶沉璧抱著他後背,摸著那一道道口子,“你疼不疼?” 陳懷先避而不答,只是說,“你別怕。
只要你還肯在陳家一天,我就是被開出家譜,挫骨揚灰,也絕不會再讓別人碰你一下了。
” 第六章扮戲陳懷先每次都是趕著早上回到自己房裡,可這次,陶沉璧從一個冗長的噩夢裡驚醒,陳懷先卻還在。
他洗漱罷了,這會兒正穿戴整齊地坐在圓桌附近,看一本書。
“醒了?我叫人端點兒粥進來吧。
” 陶沉璧低聲驚道:你瘋了?讓人瞧見……陳懷先一挑眉,“你當他們真不知道?他們不知道,老東西怎麼知道的?” 陶沉璧坐起來穿衣服,身上輕一塊紫一塊的。
她系著扣子,陳懷先過來幫她把頭髮攏好。
陶沉璧就笑說你這體貼都是在哪兒學的?是麗春院哪位姐姐手把手調理的?陳懷先說美得她們,我從前去了算是貴客,一個兩個的都要來伺候我,哪裡有我伺候她們的道理。
陶沉璧說,我才不信。
懷光從前就跟我說過,說那雙花魁秦氏和小秦氏,生得都是國色天香,只是性格冷淡,都需要男孩兒們上趕著去追。
“那是懷光,我從來沒覺得她倆好看過。
” “你就欺負懷光不能說話。
” “我沒有。
”陳懷先捏了捏陶沉璧的臉,“姐姐還信不過我?” 陶沉璧下床洗臉,陳懷先就一步不離地跟在她身後。
她俯身濕臉,陳懷先靠著架子忽然說,“咱們,要個孩子吧。
” 陶沉璧愣了愣,抹一把臉,“我的孩子,也要跟著我,叫你二叔的。
” 陳懷先悄悄靠近陶沉璧,從背後環住她。
陶沉璧說你放開我,我臉上都是水。
他聲音疲憊,“我自見了你之後,玩心就收了。
我什麼都好好去做,這幾天喝酒也是為了陪家裡的客人。
我很努力了,你不要再說這種話來傷我了好不好?” 陶沉璧心一軟,拍了拍陳懷先交叉在自己身前的手,“我知道了,以後不說了。
” 陳懷光死後,家裡的生意就一直是陳懷先三天打魚兩天晒網的照顧。
好在陳懷先雖然不用心,但是為人要比懷光和善,又極其會籠絡人心。
他籠住幾個掌柜的,掌柜的再籠住夥計,這生意就不會難做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