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吃黃瓜 - 分卷閱讀39

。 而他卻再沒有動作。
有人早比他快了一步。
他看見自己那個年紀輕輕,意氣風發的學生,正毫不顧忌地,俯身慢慢舔去女人眼眶周圍的淚珠,悶悶道:“嬌嬌,你別哭。”
何曾胸口如積了重石般喘不過氣,但他還是執意吸吮著,女人的淚似流不盡般。
第二次,她在他面前又為了別的男人哭。
何曾心想,她許是沒騙他,她想和陳敘在一起,只是因為她那毛病怕又好不了,不想耽擱陳敘。
她對之前那人的心是真的,對陳敘也是。
喬凌推開何曾,直直走出去
陳敘與何曾
……
“談談?”
陳敘看向他,淡淡開口。
何曾事實上並不想談,他已抬腳欲跟上喬凌,聽到陳敘的話又生生止住。
這世上他打心裡敬畏的人不多,陳敘是其中一個。
何曾想起前不久二人的那次談話,陳敘那時候確是赤心相待的,他真摯地說要來喝他的喜酒。
如今只剩諷刺。
何曾沉默片刻,“陳老師,其實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這事還是取決於嬌嬌。”
陳敘從不知道喬凌還有這麼個小名。
“何曾,你以前傷害過她?她這毛病因你而起?”陳敘又開口。
陳敘不過覺得事情未免太過巧合,若不是何曾做了天大的錯事,喬凌既找到個能如意的,斷然不會是這樣。
小姑娘當年有多苦惱他還記得。
她多希望自己正常一些。
陳敘臆測而已。
這話恰恰一針見血戳進何曾痛處,疼得男人幾乎喘不過氣。
他臉色驟變,一手扶著門把,才堪堪穩住身子。
何曾的反應已告知陳敘答案。
“有些事情強求了也未必會有好結果,你知道她這些年看過多少醫生么,何曾,我不想知道你對她做了什麼,可她精神有毛病,你真想逼瘋她么?”
畢竟多年育人的氣勢在那裡,陳敘簡單幾句話已徹底將何曾逼入絕境。
他怔怔地默然良久,直到嘴裡苦腥味傳來,何曾嗓音嘶啞,“若說我是在強求,那您又在做什麼呢?”
他目光陰沉地落在陳敘看似淡然的面上。
話如驚雷,擲地有聲。
惶恐心悸的何曾,根本抑制不了自己。
“陳老師,我從來就跟您不一樣,我若不強求,不爭不搶,現在還能站在這兒跟您對話么?”
何曾也走了。
剩陳敘獨自在包廂里。
他閉上眼睛,無力地倚回座椅上。
小姑娘的穴花兒很漂亮,那雙桃花眼更是會勾人,陳敘戴著一次性醫用手套,收起插進她宮頸內的擴陰器,頭次也是唯一一次做了有背醫德的事。
陳敘記得自己對小姑娘說。
“裡面有點炎症不夠平滑,看不太清,你回去這幾天注意個人衛生,周五上午再來掛我的號。”
小姑娘其實很乾凈。
陳敘說那樣的話,不過是為了再見到她。
何曾疲憊不堪,開著車在這座城市的街頭徘徊許久,他呆了五年的地方,車窗外高樓聳立,繁華的街景不斷在他眼中交織衝撞。
城市是繁華的、鮮亮的,與那仍舊泯與山坳間的山村截然不同。
可他竟然莫名開始想念那裡。
那年離開,他曾發誓再也不會回去的地方。
現在這季節,她最愛吃的龍拐棗,也快要結束過期。
回憶篇番外貪念
與她一道的老師終於從醫院裡回來,喬凌近來的工作總算稍微輕鬆了些。
那天晚上除了那個失控的吻,其餘的什麼都沒有發生,除了男生啃完她的唇,落下的那句:“喬嬌,我喜歡你。”
他不再叫她喬老師。
山裡孩子淳樸而直白,從不吝嗇於表達自己的感情,他如同四周這綿延不絕的大山一樣,讓你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那會兒還稱作喬嬌的姑娘愣怔地望著少年,腦子裡亂亂的,她說不出話,沒有應他,但也沒有拒絕。
好在男生放過了她,並未非要追問出個結果。
何曾靠著村裡每個月幾十塊錢的補貼過日子,屋子裡連個電視機都沒有,兩人枯坐至天明。
喬凌開始不知道,村子那小賣部里的東西,賣給她的價格一直是最貴的。
她偶爾會給學生們買些鉛筆,本子作為課上的獎勵。
同樣的本子,旁人來買一塊錢,她買就三塊錢。
窮不是罪,卻容易滋生惡。
處在那境況下,很難還維持著顆本心。
學校食堂里的菜常用動物油炒,這樣便是蔬菜也有肉香,孩子們喜歡,但是喬凌不怎麼吃得慣。
食堂里的泔水桶幾乎只是擺設,孩子們沒有人會剩下飯菜,碗里米吃得乾乾淨淨,中午飯喬凌打得少,扒了兩口就繞到後面的宿舍,
何曾不知道什麼時候竟到學校里來了,站在門口的水泥地上,手裡還拎著個袋子。
男生見她走過來,眼睛驟亮,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剛從門口走見你剛在打飯的,怎吃得這麼快?沒胃口?”
喬凌不好意思露怯,“還好。”
何曾將東西遞過去:“聽說小賣部何婷說你想要這,我昨天去鎮上賣干辣椒,給你稍的。”
袋裝的沖泡奶粉。
六十塊錢。
何婷叫何曾一聲叔。
她當成談資跟他說起這事,“小曾叔,你知道咱村子里來的那女老師,昨兒問我能不能給她稍點牛奶粉回來,可惜我心大,跟她說要200塊,她估計嫌
貴,說要考慮考慮,早知道我說100塊好了。”
自那天之後,這還是喬凌第一次見到何曾,她因為恐懼蛇,不敢去山上,這兩天電話也沒往家裡打。
“啊……謝謝……多少錢,你等我下,我拿錢給你。”喬凌扭頭開門。
男生卻已經走出幾步,準備離開,“那……我給你買的,你不用給我錢。”
又頓了腳步道:“明天周六,我帶你去吃好的。”
等喬凌拿著錢出來的時候,男生早已經跑遠了。
烈日灼灼,喬凌拿著奶粉,忽有些燙手,女孩兒的臉,也同樣燙得厲害。
何曾說的東西其實就是山裡的龍拐棗,果實長得像枯木枝,很甜,喬凌從沒見過。
她覺得稀奇,很喜歡。
何曾知道她的顧慮。
自己領著喬凌去山坡上。
他甚至特意換了小灌菜籽油回來,喬凌在門口打完電話,他招呼她留家裡吃飯,何曾手藝粗糙,不過菜總算沒那股子腥味。
回憶篇番外掙扎
何曾他媽是個瘋婆子,聽說還是他爸從別人手裡買回來的,之前不知道已經過幾戶人家,後來輾轉賣給了何曾他爸。
他媽在何曾出生沒多久便過世了,他爸年紀大,也沒能陪他幾年。
才幾歲的何曾成了孤兒,按著當地政策,何曾該送往市裡福利院,但村民愚昧不同意,攔著市民政局的車不讓把孩子接走,說那是要斷了老何家的根。
何曾便一直在這村子里長大,每月兩百多的補貼最後到何曾手上時只剩三十塊。
好在大山餓不死人,七八歲的時候何曾就跟著人去山上撿板栗,拾榛子,採摘各種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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