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
陳敘當下著實高估了自己。
“今天你也累了一天，先回去吧。”
喬凌輕聲道。去我家坐坐
……
喬父在重症監護室待了兩天，轉到普通病房。
喬國芳就這麼個哥哥，一直呆在京市，和喬凌白天夜裡輪流照顧他。
不過喬凌白天還要去學校，幾天下來，喬凌人整個瘦了一圈，臉上顴骨隱隱凸起，精神也一直怏怏的。
陳敘周六又來醫院看喬父。
喬父之前有些訝異喬凌怎麼這麼快就換了個男朋友，不過他倒未多干涉什麼，這兩天喬國芳在他耳根邊說了陳敘不少好話。
陳敘看著穩重而可靠。
“我剛問過醫生，等周一主任來查完房，要沒什麼問題，您就可以出院回家休養，別的倒沒有什麼，這酒得先戒了。”
急性胰腺炎大部分都是吃出來得病。
喬國華也知道自己這遭把女兒給嚇得不輕，花去不少錢，嘆了口氣：“不喝了，這輩子都不喝了。”
喬凌她們瞞著不肯讓他知道，喬父趁著下床活動的空隙，偷偷在自助機上輸入病歷號，查詢過這幾天的醫藥費。
那金額，夠他喝一輩子的酒。
喬國華覺得對不起女兒。
他沖喬國芳使了個眼色，“喬喬，你先回去，今天就兩瓶水，晚上這裡還有你大嬢在呢。”
喬國芳也跟著道：“是啊，喬喬，這兩天給姑娘鬧騰的，臉上都沒血色，再下去，你爸又該擔心你了，小陳，麻煩你送她回
去。”
說完，就將兩人往外趕。
女人坐在副駕駛座，地下停車場昏暗的燈光看不清她面上的表情。
陳敘替她系好安全帶。
他伸手在她臉上蹭了蹭，冰冷的指摸著她微凹陷下去的面頰道：“是瘦了些，我帶你去吃些好的？”
“哪裡有胃口。”喬凌自言自語嘟囔了句。
“伯父這病，以後只要他注意飲食，基本複發的可能性很小，去吃冷鍋串串？我記得你挺喜歡蔡記那家的？”
店面離陳敘的房子不遠。
陳敘因為職業的緣故，以前常對這些東西敬而遠之，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卻有些怪。
陳敘看著她，調侃道：“是不是在想這老男人怎麼變了性子？”
跟她肚子里的蛔蟲樣。
喬凌覺得太不真實。
生活亂糟糟的。
不過跟陳敘在一起很舒服卻是事實，他比她大了八歲，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很好。
“沒有，我也變了，沒那麼愛吃辣。”喬凌搖頭。
這都晚上了，吃辛辣的也不容易消化。
陳敘還是帶她去了家粥店，民國時期傳下的方子，豆漿加五穀冰糖熬制。
粥很開胃。
陳敘拿紙幫她把唇角的漿汁擦去，“去我家坐坐？”
明天陪我見個人
話都已經說到這裡，於哪方面來說，喬凌都沒有拒絕的道理。
陳敘住在京二環，西城區，粥店離他家很近。
車子里的兩人一路沉默著。
喬凌只臉對著窗外，陳敘趁著紅綠燈的間隙里瞥了眼玻璃上隱隱映射出的面容，提醒她，“喬凌，你手機屏幕亮了。”
喬凌最近為了照顧喬父，手機一直都處於靜音狀態。
陳敘瞥了那連串的數字，沒放在心上。
然而喬凌卻下意識想掛斷。
又覺得有些欲蓋彌彰。
她鎮定地接起電話，“喂。”
“嬌嬌，我準備上飛機，不管你想做什麼，等我們見一面再說。”
何曾近來這日子難熬。
下午他的戲份結束得早，剛收工就匆匆往機場趕。
喬凌自那日從徽城走後就不再理會他。
他能察覺到她的態度，她想撇清關係，欲跟他斷了乾淨。
何曾奇怪女人怎麼突然起了這樣的念頭，他不是不知道她本就不情願與自己一起，但他總認為軟磨硬泡，再不濟使點手段總能
得到她。
依著她的性子這般決絕，讓何曾陡然升起股隱約不安的情緒。
“好，明天中午吧，約個地方一起吃個飯？京市飯店行不行，那地方你方便些，我今天有事。”喬凌應下他。
京市飯店離軍總醫院不遠。
何曾覺得不對，“你現在在哪兒？”
這邊電話已經掛斷。
喬凌長吁了口。
陳敘很聰明，他從不多過問喬凌什麼。
只喬凌低頭皺著眉猶豫了好一會兒，“你明天要去上班么，中午能不能陪我見個人。”
“明天不坐診，好。”陳敘不動聲色道。
喬凌似有些緊張，偏頭想了想又問，“上次在飯桌上聽說你教過何曾？”
陳敘，“……”
轉而男人又笑道：“你也喜歡這樣的，嗯？你們女生常說的小……鮮肉？”
喬凌面色凝重。
陳敘車停在路口待轉彎線內，“想不想見真人，下次介紹你們認識，小夥子人挺上進，也夠努力。”
喬凌臉上的表情頓時更複雜，她諱莫如深地望向不遠處舊城牆上的紅燈籠，低聲說：“不用了。”
陳敘微愣怔住。
喬凌的語氣有些怪異。
……
知道喬凌最近很累，一晚上，她醒著的時候，陳敘什麼都沒有做。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像三年前那樣把她冰冷的腳夾在自己腿間，啞聲道：“睡吧。”
喬凌好幾天未曾睡個整覺，很快就睡著，她背對著男人，蜷縮成一團埋在床間，青絲柔順地貼在身後。
陳敘半倚靠在床上，直等到均勻細微的呼吸聲響起，他方攬住女人，小心翼翼翻過她的身子。
她身上套著他的T恤，男人忽貼近她。
一分鐘后，女人面向著他，衣服已被卷至肩處。
陳敘痴望著她露出的肌膚，以前見過數遍的，酥乳，纖腰，女人的身體成熟而誘人，像盛時綻放的花朵，人人想採擷。
他埋下頭張口將女人的乳尖兒吞咽了去。
不過很快又鬆開，將她衣服理平了放下。
男人幾乎一夜無眠。
沒想到你們竟是認識的
翌日。
陳敘陪喬凌自軍總醫院裡出來，京市飯店距離這裡不算的太遠，近兩公里的路程。
“我們走過去吧，那路段不大好停車，今天周末，停車位也該滿了。”陳敘側身看她。
喬凌低頭看著自己腳下的高跟鞋，猶豫道：“腳不太舒服……”
……
何曾早就到了。
就在三樓等喬凌。
包廂門上掛著個“梨園”的木牌子，小葉紫檀木的木雕，字是宋徽宗的瘦金體。
房門被推開的時候，何曾正給自己倒了杯茶，紅茶，他們漫山長著的。
跟這裡寡淡的香片不同，味醇厚而鮮甜。
陳敘摟著喬凌，手虛虛扶在女人腰間。
喬凌只覺得自己腰間的力道驟然一緊，“何曾？”
何曾手裡的紫砂杯猛地摔在桌上，他僵硬地站起身，彷彿有什麼東西瞬間炸裂，“陳老師？”
何曾不知怎麼。
當下忽地，竟想起很久之前的場景。
那時候他還在讀大二。
偶然有事找已經跟著陳敘實習的學長，學長在醫院裡暫時就負責婦科B超，離陳敘坐診的辦公室並不遠。
他走時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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