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多啊,我現在哪裡有想多?我知道我之前誤會你了,所以我現在很清醒,不用反覆提醒我了,謝謝。”
“我不是說那個。你聽我說完。”彥北琦擺擺手。
於是,秦以斟又立馬閉上了嘴。她的神經,果然還是綳得有點兒太緊了。
“寫不出東西的時候,就放一放。現在距離交稿還有一些日子吧?可以做點別的事情,說不定還可以從中找到些靈感。不過,喝酒這種事就還是少做比較好。”彥北琦望著她,無比誠摯地提建議。
秦以斟聽完,愣了會兒,隨後點頭。
“對了,《霧色》是很出色的作品。我打算去看首映,Queenie老師要一起去么?”彥北琦鬆開方向盤,望著她。
“可以。”神使鬼差的,秦以斟就應了下來。
“嗯。”彥北琦點點頭。
“拜。”秦以斟說完,轉身準備走。
“還有,Queenie老師,差點忘了一件事。這個其實我昨天約你時就帶出來了,你可以拿回去試著用用看。”這時,彥北琦又叫住了她,並從車裡拿出了一個紙袋。
“這是?”
“助眠儀。如果有用,你也可以買一個。”彥北琦說著,便向她遞過去。
原來她還真的帶出來了,並不是說說而已,儘管昨天她都沒提過。
秦以斟有點兒吃驚,伸手接了過去。
“那,再見。”彥北琦再次微笑。
直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那幢建築中后,彥北琦輕輕舒出一口氣,抬手撫著後頸,微微垂頭閉眼。
隨後,彥北琦便驅車離開了。
秦以斟到達自己所在樓層后,透過玻璃窗望出去,彥北琦的車剛好消失在拐角處。
彥北琦,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的情緒起伏太過平定,反而有種奇特的吸引力。
總是控制不住地,想要知道她的另一面。
想要知道,她是不是不管面對什麼事情,都是這般模樣。
秦以斟低頭,拿著手機,然後修改了備註。
離開窗戶,走過長長的走廊,打開門走近自己住所,秦以斟換了鞋,將包丟到沙發處,整個人也摔躺了下去。
“彥北琦,彥北琦……”秦以斟屈起腿,將手枕在頭下,望著天花板,輕聲念著她名字。
她是怎麼把自己弄回家,怎麼給自己卸妝的?自己又是怎麼把她拉上/床的?
倘若真的發生那種事……倘若……
想象了下那個畫面,秦以斟皺起眉頭,拿過一個抱枕,壓到自己臉上,強行切斷那些亂糟糟的想法。
晚上的時候,秦以斟寫了會兒東西,然後在休息時發了一條微博,內容是:“我可能是個神經病。”
然而,很神奇的是,最近一般都會跑來評論她一下的彥北琦,卻遲遲沒有出現,就好像突然蒸發了。
本來,秦以斟覺得自己應該不在意的,可卻還是時不時登一下微博,看看彥北琦有沒有給自己評論什麼的。
可直到第二天,她也還是沒能在評論區找著彥北琦的蹤影。
甚至,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秦以斟發了數條微博,彥北琦也都沒有做任何評論。
是忙起來了么?
秦以斟想了想,隨後又逛了一圈彥北琦的朋友圈。
而且,眼看著首映時間就快到了,對方也沒有來找她說這個事兒。
約她不會只是隨口約的吧,現在,彥北琦不會都已經忘記有約過她了吧。
周五,吃完早餐后,秦以斟便忍不住點進了彥北琦的微博。
只見彥北琦在昨晚十點的時候,發了一條:“和徐瑤老師的一番談話,著實令人受益匪淺。”
老師老師,秦以斟總覺得自己現在更加不喜歡被人喊老師了。
還有就是,彥北琦她果然是對誰都是這個路數的么?然後,知道自己暫時不會接活兒寫稿,所以態度就變得冷淡敷衍了?
想著想著,秦以斟的手機就收到了一條微信,於是,原本在看書的秦以斟立馬就從旁邊抓起了手機。
“對了,以斟,《霧色》明天就要上映了,咱倆一起去看吧!”
發消息來的人是虔紫。
“我和人有約了。”秦以斟想了想,發送過去,回絕邀約。
可是,和彥北琦的這個約,到底能不能實現,她都不知道。
她們這幾天,都沒有找對方聊過。
但她還是推掉了虔紫的約。秦以斟在屋子裡轉悠著,時不時地又會逛進彥北琦微博。
23分鐘前,她贊了一條關於大象的微博。
看來,是在線的,是沒在忙的吧,只是沒話和自己說而已。
也許看電影什麼的,也真的就只是說說而已。隱約有一點點煩躁的感覺。
想了半天,秦以斟打開了她的微信,發送:“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好把助眠儀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