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搖了搖頭:“不了,我就是想告訴你一聲,我要結婚了,看你過得也挺好……那就好。”
阮連芳怎麼可能不記得聞時。
她看著自己已然長成人的女兒,目光落在聞時身上,輕嘆了聲:“你過好自己的日子。”
好在她是個有福氣的。
“嗯,那我走了。”
“好。”
……
聞時跟在她身側,幫她順了順背:“怎麼不多呆會兒?”
阮梨默不作聲往前走了幾步,直到出了小區才開口:“覺得尷尬,聞時,你見過我小時候的照片,那小姑娘看著是不是有點像
我。”
“嗯,很可愛,你們姐妹都長得像你媽。”
阮梨忽地又道:“聞時,等畢業了,我們生個孩子吧,我挺喜歡的。”
聞時:“……”
他有點跟不上女孩兒的思緒。
“你還小呢。”他想了想,“阮梨,我們再等個幾年?”
聞時的不聲不響就去領了證,連聞近生及姜含都是後來才知道。
姜含倒問的直接:“我要當奶奶了?”
她這個兒子是個主意大的,不聲不響跟人姑娘在一起這麼多年,難免擦槍走火搞出人命來。
聞時皺眉,捏著手機冷冷否認:“她還小呢。”
說完連自己都呆了瞬。
他總當這妖精還是十七歲的時候,事實上她都二十多了,是他自己還沒怎麼能適應過來,老父親當習慣。
倒是姜含嘆了句:“小姑娘也是不容易,有親人跟沒有一樣,聞時,你可別欺負人家。”
聞時沒應她。
他心想,難怪那天阮梨突然說要生個孩子。
番外·小豆子
聞時雖然很疼阮梨,基本什麼事兒都依著她,但在生孩子這事兒上終究沒馬上答應阮梨。
阮梨轉眼都27歲了,之前跟著聞時在國外修了一年制碩士學位,含金量不高,但好歹也算是鍍過金的海歸。
聞時沒大管阮梨的工作,更沒託人找關係,阮梨依舊回國后還是選擇了廣播電台,負責一檔英文類節目,每天上午九點至十
點。
女人在電台里不聲不響的,身邊同事幾乎都不知道她結了婚,老公還是那位剛被清大聘回的年輕教授。
聞時早早去了學校,阮梨本都已經準備去電台,臨出門不知道為什麼又請了一天假。
她轉道去了聞時學校。
聞時的課表就貼在家裡,很好找。
阮梨裝模作樣混在一幫子足足比她小了七八歲的學生中,絲毫瞧不出半絲的違和。
她帶著棒球帽坐在最後一排,饒是動作再小,聞時稍抬頭就注意到她,男人調著腰間擴音器的手一抖,失態了瞬。
她不記筆記,只手撐著下巴,目光沒從男人身上離開過。
男人被她灼灼的眼神給盯得手足無措,明明站在講台上好些年,他也根本不是怯場的性子。
女人沖他眨了眨眼。
聞教授明顯不太在狀態,有點像是急於表現自己,卻又用力過猛的感覺,同學們都沒察覺,他連元素名稱都說錯了。
畢竟這人擁有絕對的權威。
倒是阮梨身邊的男生好心提醒了她句:“同學,聞教授講的知識點不及時記錄好,下節課的內容很難跟上的,你哪個班的,回
頭要不要我把錄音材料發你。”
“不用了,謝謝你。”阮梨連頭都沒挪。
好容易捱到下課。
聞時讓一群學生給圍住了。
要擱在平時,聞時通常都會當場給他們答疑解惑,只不過今天他卻已經在收拾電腦,匆匆擺手道:“大家有不懂的回頭髮我郵
箱。”
待學生差不多都走光,聞時向教室後面招手,女人從階梯上下來,幾乎是直直往他身上撲。
聞時單手摟住她:“不是去電台了,怎會想起來學校的,今天不用上班?”
兩個從後門出來的同學,自窗戶里看到教室里的情景,其中一個拉了拉同伴的袖子:“你看。”
“都傳說聞教授英年早婚,原來是真的。”
兩人嘀咕了幾句,也沒敢再偷瞄,很快從走廊上離開。
那邊阮梨幫聞時取下腰間的擴音器:“聞時,你一會兒能陪我去趟醫院么。”
聞時乍被她唬了一跳。
可瞧她的語氣,看著又不像是有事。
“怎麼了。”聞時低聲問她。
女人倒是仰頭瞅了他眼,頗有些自得的意味:“聞時,我早上拿驗孕棒測了下,兩條杠,八成是有了。”
她拍了拍依舊平坦的小腹:“這才不避孕一個月呢,就揣了小豆子,聞時,我是不是很厲害啊。”
聞時讓她一番話說的眼皮子直跳,將她手都給捏紅了。前世番外·平行世界
阮梨三十六歲。
聞時肏了她六年都沒有肏夠,都往四奔的人,還跟毛頭小子似的興奮,倒是這兩年他節制了許多,把她玩得下不來床的次數少了。
阮梨近來常看自己的銀行卡的存款。
這六年裡她花錢不大節制,聞時前前後後給了她好幾百萬,她愣是連個十萬塊都沒存下。
聞時要去海市參加個國際研究會議,一大早便從床上坐起來。
女人卻驀地自他背後環住了他的腰,乖順地貼在他腹間,聞時低頭看她,個妖精蒙神眷顧,這幾年倒是功力見長,依舊水嫩嫩
的。
他伸手輕輕磨蹭了幾下她的臉:“昨晚還沒要夠?我有點事要出門,等我回來,嗯?”
女人沉默了瞬。
忽地開口道:“聞時,我們的合約作廢吧。”
聞時手一頓,隔了會兒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他拿起床頭櫃的手錶看了眼,蹙眉道:“等我回來再說。”
男人來不及思考,只留下句話就下了床。
聞時隔了三天才從海市回來。
屋子裡空蕩蕩的,不見絲人氣。
阮梨並不在家。
幾乎從沒有過的事,這妖精沒什麼朋友、親人,這幾年好像唯一說得上話的人就是他。
聞時沒把臨走前阮梨的話放在心上,不免慌了神。
腦子胡亂掠過諸多假設,以為她出了什麼意外。
直到看見桌子上留下的字條。
聞時,我走了,這個月的錢不用給我,你白嫖了我七次,就當贈的。
果然是那妖孽的語氣。
聞時讓她給氣笑了,不過笑容卻很是勉強。
個嬌嬌往潭死水裡扔了塊石頭,攪得滿池春水后又毫不留戀地跑沒影。
聞時畢竟是聞時,他有自己的生活準則,他沒去給阮梨打電話,也沒有試圖去聯繫她,像是又恢復到三十歲前的日子。
只是男人留在實驗室的時間越來越長,失眠的次數也愈發變得多起來。
偶爾從夢裡醒來,還當那妖精還在自己懷裡好好地睡著,卻摸了一手的空氣。
聞近生和姜含自小便由著他的性子成長,姜含在他三十歲左右的時候還試圖給他牽線搭橋,這幾年已經不大管他。
倒是之前一起吃飯,姜含提了嘴。
“聞時,要實在沒看得過眼的,你真就打算一個人過也行,畢竟是你自己的人生。”
看得過眼的。
聞時只想到了那嬌滴滴往人身上跳的妖精。
嘴角不自覺勾了抹笑,連帶著整個人看起來都溫柔了許多。
聞時不是個會自欺欺人的性子,他終於明白過來,自己這段時間的渾渾噩噩都因著那妖精。
可惜,阮梨換了號碼,連主播的工作都給辭了,他根本聯繫不上她。
明明幾個月前還是這世界上最親密的兩人,她撅著屁股讓他肏,這會兒就是連半句話都說不上。
聞時生活並不頹靡,卻莫名多了個買包的習慣。
一年一隻。
價格都不怎麼便宜。
不知不覺。
公寓里已囤了四隻。
連聞時都說不清自己這變態行徑的時候,他卻又在自己的課堂上看見了那妖孽。
他還以為自己眼花。
那妖孽跟四年沒什麼兩樣,就出現在最後一排,沖他狡黠地笑。
聞時愣怔住。
近著講台的學生小聲提醒他:“聞教授,聞教授。”
聞時方回過神,心不在焉道了句:“抱歉。”
這大概是聞時十幾年教學生涯中最難捱的一節課,他已完全不記得自己是如何講完既定大綱的。
要不是還有幾分師德撐著,估摸著他早就宣布讓學生們自習。
好在,直到大課結束,那妖精也沒消失。
……
“聞時,你怎麼還沒結婚啊。”阮梨站在講台下,仰面看他,“都四十了,再不結婚連性功能都要沒了。”
他的信息並不難找。
女人還在那兒嘀咕:“我明明祝你兒孫滿堂的……”
“你結婚了?”聞時反問她。
阮梨搖頭。
聞時笑了:“那要不要試試?”
“試什麼?”
“我的性功能。”
————————————————————
給大梨子撒個花~
綪至リRoúRoúЩU,ǐn查看本書完整內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