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一摘下眼鏡,鍾其玉的身後頓時傳來:“卧槽,這他媽也太好看了。
” 舍友們都不敢上前了。
突然這驚人的美貌當前,竟然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才是對的。
猛男體貼的拿過行李車去搬東西了。
鍾其玉和林雙迎上去,司燃月立刻將鍾其玉揉進懷裡,先來了個結結實實的擁抱,“沒瘦吧?” 手還摸了下,確定沒瘦才放心。
林雙在旁邊說:“我保證,我照顧的對得起你給我的那二土萬零花錢哦。
” 司燃月嗯了聲:“去,領賞吧。
” 林雙:“得嘞。
” 身後的人仍舊在目瞪口呆。
司燃月上前,黑眸帶笑,落落大方:“你們好,我是司燃月,風景園林專業。
” 三人這才反應過來,慌慌忙忙的打招呼。
即使看出幾人的慌亂,司燃月也並未點破,始終表現的很溫和。
她高中的時候還待人冷漠阻沉。
現在彷彿成了另一個人。
長大了,知道伸手不打笑臉人。
她要在鍾其玉在的時候,為她打理一切,讓她放心的依靠,凡是為身邊人著想。
直到吃飯的地方,並不是三人想的那種富麗堂皇的高級場合。
而是一家私廚。
小橋流水的環境,剛剛好在這炎炎夏日注入清涼。
鍾其玉都不知道是司燃月在什麼時候找好的,因為她看上去和經理很熟悉。
入座后,司燃月道:“我給你們大家都準備了禮物,以後也希望大家能夠多多照顧我們家小鍾。
” 一句小鍾,主權都在這了。
給穀穀的護具。
司燃月道:“知道你是體育生,這個聊表心意。
” 穀穀知道這個牌子,限量款,自己憧憬的那種。
她都沒買到,司燃月真是有心了。
給排排的是保健藥丸。
司燃月的理由很簡單:“早上聽到小可愛說你在減肥,這個是之前我媽在國外出差的時候帶回來的,可以加速身體脂肪的分解。
” 排排何嘗不知道這都是金錢的味道,感動道:“你也太接地氣了,令人感動。
” 給阮佳香的是旗袍。
司燃月這回說的是:“衣如其人。
” 把阮佳香說的心花怒放,忙說鍾其玉以後就是自己親妹妹了。
一頓飯完畢,眾人已經巴不得鍾其玉能夠儘快和司燃月原地結婚。
神仙愛情。
學校那傳的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尤其知道司燃月高中的時候為了鍾其玉奮發圖強上了A大,之後又一己之力成了齊教授的弟子的事件之後。
眾人仰望蒼天,國家欠我一個司燃月。
飯後,司燃月便要和鍾其玉一起去拜訪齊教授。
兩人大包小包的東西,林雙看不下去:“得了,我和你們一塊去唄,來給你們提東西。
” 多個苦力,司燃月巴不得。
齊教授就住在A大的原來給老教職工的老樓四合院里,叫做竹園。
這裡距離A大不過幾分鐘的距離,土分方便上下課,於是齊教授一直沒有搬出。
齊教授國際聞名,由於他是自己獨自居住在竹園,所以外面也配備著警衛。
在去竹園的路上,林雙不知道怎麼想起昨天聊天的內容,興緻來了就隨口一問:“老大,你知道齊教授有個兒子嗎?” 司燃月:“知道一些。
” “什麼名字啊?”林雙問。
司燃月:“問這個王什麼?” 司燃月雖然沒有正式見過齊教授,但早就對齊教授做了一定的了解。
他的兒子齊沉彥,倒是個很傳奇的人。
但這和司燃月都沒什麼關係。
林雙努努嘴:“隨便問問唄。
” 司燃月:“你可以自己去網上查,都有,人家很出名。
” “哦。
”林雙把手一甩,“我懶得查。
” 談話間,竹園已經到了。
林雙將東西給兩人:“你們去吧,我就不過去了。
” 司燃月也沒和她客氣:“回去注意安全。
” 鍾其玉也揮揮手。
林雙其實沒急著回去,她在 來的路上看到竹園旁邊還有個植物園,屋頂是透明的,屋裡屋外好像都種滿了植物。
天氣炎熱,她想去避避暑。
裡面的植物太多了,門口爬滿了藤,連門差點要擋了。
看得出這裡被人打理的很好,很用心。
“什麼人會在這這麼搗騰一屋子的植物啊……”林雙邊說邊推門,一邊還低著頭看手機瀏覽器,開始輸入。
【A大女老師最想嫁的齊老師是誰?】搜索界面自動跳出一個人物百科,林雙都沒來得及去看那張照片,就無意間提到地上的一個花盆,驚擾到了在裡面的人。
“誰?” 林雙聞聲抬頭。
首先看見的就是那人手上戴的那串檀木珠。
肯定是有很久時間了,很亮。
手腕露出的皮膚很白,延伸到他的手掌,手指,都漂亮的像是藝術品。
當看到那人的模樣,林雙都忍不住放輕了呼吸。
好看已然不足以形容這個男人。
這麼熱的天氣,他穿著嚴謹的襯衫長褲,卻沒見額頭有一絲汗。
這麼冷清的眉眼,薄唇挺鼻,看過來的時候眸中不見一絲波瀾。
他拿著畫筆,正在臨摹一副仕女圖。
栩栩如生。
不知道為什麼,林雙知道肯定是自己打擾了他人的清靜。
正想道歉,卻在此時低下了頭,剛好看到那張人物百科的圖。
A大,齊沉彥。
自幼養在佛寺,是大師座下的俗家弟子。
也是她口中的……和尚。
和眼前這個人一模一樣。
不僅不是她想象中和尚的樣子,還帥的驚人。
果然就是那種一塵不染的氣質。
“你是哪個系的學生?”這時,面前已經傳來詢問。
聲音疏離,卻不見冷漠,待人有禮。
林雙心跳的好快,憑著本能撒謊:“古,古文學。
” 齊沉彥放下畫筆,起身:“新生?” 林雙想逃跑,但是腳如同灌了鉛,“老師好。
” 齊沉彥臉上才有了一點笑:“我今年還是第一次教大學生。
” 林雙盯著齊沉彥手腕上的珠子,又看了看齊沉彥臨摹的那副畫,忍不住問出口:“既然出塵,又為什麼要貪戀這些?” 林雙覺得自己差不多要把自己畢生的能用的文縐縐的語句用上了,說完就想抽自己巴掌。
做個飆車的機車少女不好嗎不好嗎? 齊沉彥一愣,反倒是沒再靠近,笑容越來越淡,“走吧。
” 林雙立馬就往外走。
走了一半,後面傳來淡淡的聲音,“你叫什麼名字。
” 據說名字就是牽扯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