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雙很震驚:“老大不行啊!你怎麼這麼隨隨便便就願意給答案了,以前誰問你要你都懶得給的!” “閉嘴!我隨隨便便?”司燃月絕對不可能在這幫小弟面前承認自己看到趙星禾的臉一時心軟,立馬補充道,“我也是有條件的,抄了我給你的答案就是我們的人了,以後在學校都要叫一句老大。
” “沒大沒小。
”趙星禾一聽樂了,“還老大呢,就你們能考多少分?” 司燃月冷笑:“不服氣是吧?我還懶得給你遞。
” “你憑什麼看不起我們!考出來嚇死你!”林雙在邊上很狗腿子的維護著,“我可告訴你,我們一班的考試都是很難的,但我們還是能考到兩位數。
” 真是什麼樣的老大就有什麼樣的跟班,看看這小綠毛驕傲的。
趙星禾惆悵道:“土分不也是兩位數嗎?” 司燃月忍著要爆發的脾氣,咬牙道:“你到底什麼意思?““沒事。
”趙星禾給了司燃月一個白眼,小姑娘脾氣太暴躁了,需要愛的磨練。
林雙 反倒是比司燃月還氣憤許多,她又看不出來自己老大和趙星禾究竟長得有多像,就覺得這人真是態度囂張,甚至比老大還囂張,還完全不怕的樣子,怎麼著?很厲害啊,背景再厲害還能有老大厲害? 學校有兩棟樓可是老大的家長捐的,還能有誰比!得!上!不過平心而論,司燃月這個校霸的名頭完全是她的暴脾氣給刺激出來的。
平常也不是司燃月自己去惹事,而是這些正值叛逆期青少年們都覺得自己能成為世界主宰似的,一有不如意那小脾氣一點就炸。
主要是剛入學那會兒司燃月被挑釁了,本來也沒想這麼出風頭,但是對手實在太弱雞,三下五除二就給王倒了司燃月能有什麼辦法。
因為戰鬥力太驚人,出名是自然的。
不過司燃月雖然脾氣是很暴躁,對一群小弟們倒是很不錯,所以這些人都是心甘情願跟著她,就比如小綠毛林雙。
此時的綠毛少女正是特別中二的年紀,不允許任何人對她心目中的老大有不敬,司燃月還沒發作,她倒先咋呼開了:“喂我說新來的,你別給臉不要臉啊,五中來的沒聽過我們老大的光輝事迹?之前你們五中一個龜孫王卞過來挑釁我們老大,都被打成王八了。
” 快開始考試了,教室里的人陸陸續續來齊,後排便顯得更加吵鬧。
司燃月在一旁臉色很不好的撐著臉,趙星禾覺得沒人回應林雙稍微有點可憐,哦了一聲,“然後呢?” 林雙來勁了:“那時候就產生了我們老大的一句名言!這句名言你居然沒聽過?!” 趙星禾眨眨眼睛,音調有起伏的哇了一聲,盡量讓自己顯得好奇點,“什麼話?” 林雙的眼中全是崇拜志強:“我們老大說——” “打你就打你,難道打人還要分日子的嗎?” 經典!簡直就是無人能夠復刻的經典啊!林雙感覺自己說完之後都要眼含熱淚了。
司燃月煩躁地抓了一把頭髮,語氣比她那頭爆炸的頭髮還暴躁,“林雙你丫的給我閉嘴。
” 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平常林雙在對別人說這件事的時候,司燃月從沒覺得難為情,甚至還有點沾沾自喜,自己也覺得當時那句話說的很不錯。
但是今天在趙星禾的面前再一次被提起,沒有一絲愉悅感,幾乎能預感到記下來趙星禾對自己不屑的冷哼和嘲諷,這讓司燃月感覺當時說出這句話的自己真真是有一點像智障。
呸!智障什麼智障!自己都被帶跑偏了。
趙星禾盯著司燃月足足五秒鐘后說:“說得好。
” 確認過眼神,確認過台詞,真的是自己的崽。
雖然是智障了些,認了。
“?”司燃月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好?” “你說得好,說的太對了!”趙星禾甚至還鼓了幾聲掌,特別認真的誇獎司燃月,“就是,想打你就打你,打人難道還分日子的?” 司燃月:“??” 林雙:“???” “不是新來的,你會不會審題啊,搶走了我的台詞。
”林雙急吼吼道,“這話就是要告訴你,別惹我們老大!不然打你就打你,不會分日子的我告訴你!” “你打架有多厲害?”趙星禾看之前司燃月被司予摁的那一下起不來就知道姜還是老的辣,崽終究還是崽。
不過若不是一次偶然,趙星禾也不知道司予其實身手了得。
那是趙星禾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看到司予打架,和平常的冷靜自持完全不同,而且是親自打破的那種。
並且——是為了她去打的。
趙星禾從小被家裡寶貝著,但家人擔憂無法時刻護好她,便從娃娃抓起,一直讓她學習格鬥術,還是專門找的那種隱居山林的大師學的那種。
估計司燃月也讓趙星禾培養了些,應對這些高中生防身肯定是足夠了。
“你這什麼意思,質疑我們老大的水平嗎?”林雙再一次閑不住的搶答了,“等過兩天就有人約架,你可以過來看,我們老大的颯爽——” “讓你別說了!”司燃月現在是真的煩了,直接用書抽了下林雙的頭把話給聽住。
沒有原因的,司燃月心裡很抗拒讓趙星禾知道這些。
趙星禾耳朵尖,知道可能有人要來約架。
恰好這時候上課鈴響了,文老師抱著一沓試捲走了進來。
後排幾個鬧得不行的小子也裝模作樣的坐下,趙星禾的耳根暫時清凈了。
她都現在都沒看到司燃月拿出過一本書,筆都沒有。
趙星禾打開筆袋一看,裡面筆多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司予給司燃月也準備了一份。
在發試卷的時候她拿出了兩支遞給司燃月:“喏。
” 司燃月瞥了她一眼,也沒道謝。
趙星禾又盯著她等了三秒鐘,沒聽到,又伸手去把那兩支筆拿走了。
“???”司燃月從來沒見過這種操作,本來還懶洋洋趴著的身體直了起來,皺著眉問,“你什麼意思?” “你不講禮貌。
”趙星禾覺得自己真是個循循善誘的好家長,“我都給你筆了,你怎麼不像我說謝謝?” 司燃月真搞不明白這人總是用一種對小孩兒的態度跟自己說話王什麼,那股好不壓下去的火又竄起來了,“你當我是小孩嗎?” 平常根本用不著司燃月自己准 但今天反常的是林雙就捏著一支筆,戰戰兢兢說:“老,老大……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商店的筆都買完了,我這隻有最後一支了,要不,你將就用用?” 趙星禾覺得不行,她這人最討厭將就了,司燃月作為自己的崽肯定也不會喜歡。
而且看林雙那根筆,筆芯都只剩下最後一點沒用完了,筆蓋上都是掉地上的划痕,一看就是不知道從哪個旮旯里翻出來的。
司燃月要深呼吸幾次才能讓自己平靜下來不要馬上爆錘林雙,她受不了這支筆,但她更不可能現在去找趙星禾借,這不是打自己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