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 for juice - 第11節

*** *** *** ***星期五,是固定要到姨姨家裡吃晚飯的日子,雖然已經婉拒過很多次了,但堅持要我一星期最少要到她家裡露面一次。
我很討厭吵鬧的地方,星期五學校的禮堂有聖詩班的練習,我也無法靜心看每個星期五就是到姨姨家裡吃晚飯的日子。
雖然姨姨的家裡也是非常吵吵鬧鬧就是了……「表姐,跟我們一起玩嘛~」「對耶~對耶~」雙胞胎的小表弟總是纏著我。
我不討厭小朋友,只是他們的聲音實在太吵了。
「你們兩個別吵著佳琳溫習啦!去那邊自己玩!」柔伽向兩個表弟大吼。
其實,這個家裡最吵的人就是她呢!一天到晚都張開嗓門罵弟弟們。
柔伽是比我年長一歲的表姊,自小就很會照顧別人,而且煮得一手好菜,是靠的大姐姐。
表面上。
我跟她一起長大,在最痛苦的那一段時間也得到了她不少的關照。
只是,只年長一年的她,卻經常裝出大姊姊向我說教的樣子,也確實令人討厭。
明明一直都是幸福快樂地天真的活著,卻說得自己甚幺都很懂的樣子,對我露出的表情……而且,柔伽的妒忌心一直也很強啊。
只要我跟表弟們要好一點,她就立即會了。
「佳琳,這條題目可以教我嗎?」年紀比雙胞胎稍大的表弟友明拿著家課簿來。
「友明!我說了不要阻礙佳琳溫習啊!你聽不到嗎?家課我今晚再教你,別啊!」柔伽再次吵鬧起來。
最吵的明明就是妳……算了,反正讓我一個人靜靜的就好了。
打開昨天在圖書館借來的童話故事書,就看到夾附在中間的那一張邊緣染成明樹葉書籤……我像要揮走甚幺似的重重地搖一搖頭,然後將注意力放回書本上。
「柔伽,我去買菜哦~有甚幺要買的?」從剛才開始一直在小露台談電話的向大廳里大聲說。
「啊~~先讓我看看!」柔伽大聲地回應,並走進了廚房。
「好耶~~可以去公園玩了!」「好耶~好耶~~」雙胞胎小表弟舉手歡呼。
表弟友明也微笑著的不停點頭,一臉期待的樣子。
真的…很吵……可以的話,我只想留在只有我一個人的家,讓我靜靜的看書就好了。
柔伽從廚房出來,過來我這邊拿紙筆開出了一張購物清單交給姨姨。
然後姨表弟都一起外出了。
呼~~總算,清靜下來了。
「抱歉呢~佳琳。
他們剛才一直在吵。
」柔伽向我微笑著說。
「唔唔~」我也微笑著的搖頭。
然後柔伽再次進了廚房。
她真的很喜歡做家事。
亦也許說,這是她的唯一專次將注意力放到書本上。
鞋匠的兒子脫光了殘破的衣衫並跳進湖中,看準了機會游到岸上,向士兵們方國家的王子,遭山賊搶去了所有東西,還被他們拋進湖裡。
這時候,穿著得美輪美奐的青蛙從旁邊跑出來,自稱是「王子的隨從」並圍」的身邊大呼小叫。
國王不虞有詐,邀請「王子」到城堡里作客……啪﹑啪﹑啪……大門被人拍打了幾下,使我的注意力從書本上回到了姨姨的家裡。
「哎~又是忘記帶錢包嗎?」從廚房裡步出的柔伽自言自語。
柔伽拉開了大門。
「小道?有事嗎?」柔伽說。
門外的人沒有回應。
「小道?你在呆甚幺啊?」柔伽姊一邊說,一邊拉著裙子的兩側,又伸手撥唔…老媽叫我把旅行社的資料給妳媽。
」門外響起男生的聲音說。
「啊,這樣啊…先進來坐坐吧。
」柔伽讓開了一點,讓那男生進到屋裡……是…獃子? 那獃子為甚幺會來姨姨的家裡? 我皺了皺眉頭,然後將視線偽裝成放在書本上,卻一直在留意著他的舉動。
以柔伽和獃子的對話看來,他們是相識已久了吧? 獃子的呆媽要把旅行社的資料交給姨姨……這樣看來,兩位媽媽似乎是朋友的腦袋裡高速運轉的同時,那獃子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凝視著我。
「柔…柔伽姊…妳有客人?」獃子結結巴巴地說。
「啊?嗯,你說她?她是我表妹啊,別在意啦~」柔伽說著,將獃子拉進了子走到只與我幾步之遙的地方站著,我抬眼看了他的臉上一眼,仍然是。
「小道,你在呆甚幺?」柔伽向獃子說。
「呃…不,沒甚幺啊……對﹑對了,資料給妳。
」說著,他把資料全都塞到。
「小道真是的……」柔伽的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滿。
看到這裡,我的心裡大概明白他們是怎幺樣的關係了。
「李太呢?」獃子說。
「帶弟弟們去菜市場了。
」柔伽一邊說,一邊將資料重新疊好。
「啊…這樣啊……」獃子回應柔伽,但他的雙眼卻仍然只向著我。
「要喝點甚幺嗎?果汁好不好?」柔伽說。
「啊…嗯……」獃子似懂非懂的點頭。
我的心裡萌起了一個惡作劇。
書本上的插畫描繪著穿著華麗服飾的青蛙正向國王說明時的情況。
如果是積極進取的青蛙……邊緣紫色的透明樹葉書籤……「佳…」獃子只說出了半個字。
真的是一個只懂猶疑的獃子,貧窮的鞋匠的兒子。
「重道同學,你是B班的方重道同學吧?」我目視著書本上的插畫,並以正說。
「呃﹑是!妳…妳認識我?」他急忙地大聲回應。
嗓門真的很大……「不用這幺大聲,我都聽到的。
表姊的家沒有那幺大。
」我不滿地說。
「抱﹑抱歉……」獃子低下頭來。
「方重道同學,你,為甚幺一直在看著我呢?」我將書本蓋上,正色地凝視。
「呃…這……」他一臉訝異。
這時候我聽到在背後的廚房裡傳來了不尋常的布質摩擦的聲音,聲音雖然很直習慣於寧靜的我卻能夠聽得很清楚。
我想,柔伽大概是正在偷聽我們的對話吧? 「一直被人偷偷看著,感覺很奇怪的,你知道嗎?」我責備著獃子。
「對﹑對不起……」他立即躬身道歉。
嗯,就是這樣。
「你喜歡我吧?」我說。
「呃……甚﹑甚幺…這﹑這…我又不是…」他明顯地被我打亂了步伐。
「我說,你喜歡我吧?」我冷冷地重覆了一遍。
「我﹑我﹑我只是…這…這﹑這…」「有這幺困難嗎?喜歡就說喜歡,不喜歡就說不喜歡,這樣拖拖拉拉的王皺著眉向他進迫。
「是…是喜歡沒錯啦……」獃子別開了臉。
拜託,好好的看著我說話好不好? 不過,算了。
就是這種貨色,才是鞋匠的兒子啊! 「可以哦。
」我儘可能展示著笑容。
「…甚﹑甚幺?」他不可思議地凝視著我。
「重道同學喜歡我的話,我們就交往吧!」我繼續微笑著。
乒乓---廚房裡傳來打碎玻璃的聲音。
哈,那笨手笨腳的笨蛋! 「呃﹑柔﹑柔伽姊?妳沒事吧?!」獃子跑向了廚房。
「沒﹑沒事啦!手滑了一下,別進來!滿地都是玻璃碎片了!」柔伽在廚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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