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是個腦補帝[穿書GL] - 女主是個腦補帝[穿書GL]_分節閱讀_78

天蘋晚笑得更開心了:“相信你這時候也知道那個人是誰了吧?”
見江卿晚不答,她微微歪了腦袋,有意無意地,將自己的脖子湊近了江卿晚的劍鋒:“沒錯,就是夢璃小可愛喲。說來也有趣,我們葯谷一脈,最擅長的不是草藥,而是推演。”
“這麼些年,我算盡天機,卻只算出一種改變這註定結局的辦法。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呢?”
江卿晚沒有說話,嘴唇仍然抿得緊緊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只是她拿劍的手有些不穩了。
長劍的劍尖微微顫抖著,閃爍著點點寒芒。
天蘋晚笑得歡喜:“很簡單,殺了她。只要你親手殺死她,你就會代替她成為下一任與《天道》相關之人,從而順利進入通天秘境,獲得傳承,改命成功。怎麼樣,是不是有點心動?”
蠱惑一樣,她慢慢地重複著方才的句子:“殺了她。只要殺了她,那些你渴望了一輩子,不兩輩子的東西,就會一樣一樣地全部擺在你眼前。到時候,你會有長久的壽元,無邊的財富,至高的權勢。”
“而且,你費盡心機,接近她,不就是因為她是那個與《天道》相關之人么?除此之外,她對你,沒有絲毫利用價值,不是么?難不成,你要讓自己追求了兩世的東西,就這麼毀在這麼一絲無用的善念上?”
殺了她。
殺了她。
殺了她。
這句話像是有魔力一樣在江卿晚耳邊,一遍一遍地回想著。
江卿晚感覺天蘋晚的眼睛像是一雙深不見底的漩渦,無數紛繁的光影在其中閃爍流竄,幾乎能把人的全部心神都勾進去。
心中有一道聲音,像是魔怔了一樣,不停地對她說著:“殺了她!就是她在慫恿你傷害白芷落,她該死,該死!”
一種幾乎令她崩潰的複雜情緒,隨著這道聲音重複次數的增多,在她心中不斷積累著,終於,在此時,到達了頂峰。
江卿晚猛地收回長劍,隨後猛地往天蘋晚心窩處刺去,直直穿透了她的那顆上一秒還在鮮活跳動著的心臟。
“不要!江卿晚!你住手!你瘋了么?你為什麼要殺她?”
身後似乎穿來了一道幾乎凄慘到撕心裂肺的女聲,但是江卿晚沒有回頭。
劍尖穿透天蘋晚的軀體,停留在半空,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著血。
天蘋晚目光中透著驚訝,她慢慢低頭去看插/在自己胸口的長劍,勉強抬手封住了心口幾處大穴,可這也只是稍稍減緩了她生命流逝的速度。
看見正大步往屋內沖的白芷落,天蘋晚輕笑著,用著最後的氣力抬頭去看江卿晚那雙仍然蓄滿了暴虐情緒的眸子,柔和道:“你若想要我手中的《天道》,我大可直接給你。你又何必殺我?”
江卿晚冷冷抽回長劍,看著天蘋晚的身子失去了最後的支撐,軟綿綿倒在地上,眼眸中的風暴仍然沒有散去。
殺死天蘋晚之後,她腦海中那不停地叫囂著“殺了她”的聲音不僅沒有減弱,其勢反有愈演愈烈之勢。
她看見白芷落一下子撲在天蘋晚身上,往她嘴裡不停地塞著各種救命的丹藥,可是卻全都無濟於事。
虎妖的動作慢慢地停了下來,似乎也明白了天蘋晚已經死了。
江卿晚嗓音微澀,慢慢道:“她不是天蘋晚。”
“等她死透,你自然就會看出來,她的本體是什麼。”
白芷落輕輕地天蘋晚還溫熱的身子擱在地上,緩緩站起身來,平靜地看著江卿晚。
過了許久,白芷落低聲道:“你們方才所說,我都聽見了。”
“……相信我,她真的不是天蘋晚,縱然是,也對我們不懷好意。之前,她讓我交給你那枚香囊,其中裝的便是針對白虎血脈傳承之人的劇毒。”
說話間,她翻手取出那枚先前被她換掉的香囊,伸手遞給白芷落,想叫她查看。
白芷落沒有接,只是一雙眼睛靜靜地盯在江卿晚身上,目光中什麼也沒有,只有最淡漠的平和,和極度的冷靜。
末了,她淡然開口:“我相信你。無論你說什麼,我都相信你。既然你說她根本不是天蘋晚,那我們便等。”
白芷落翻手,取出一隻小瓶子來,亮給江卿晚看:“這裡面裝得是最烈的去易容水。”說罷,揚手便將瓶中液體盡數潑在屍身之上。
可是過了許久許久,動靜全無。
江卿晚眉頭緊鎖,雙手死死按壓在自己太陽穴上,不停地重複著:“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很快地,她抬起頭來,熱切而充滿了渴求地望著白芷落:“縱然她不是天蘋晚,可她確實對我們沒有什麼好心思。”
白芷落仍然微笑著,眼睛盯在江卿晚那雙即便是陷入了瘋狂,可卻仍然美到勾魂攝魄的眸子上,輕聲道:“我知道你想活。”
“你殺她,我不怪你。”一邊說,她一邊從儲物袋中掏出來那枚戒指,和古書一起,隨意地扔在桌子上。
“我知道她確實是天蘋晚,因為我們曾經一同給彼此設下過血脈詛咒:無論外貌如何變化,只要對方站在自己眼前,血脈便會告訴我,她就是她。”
白芷落笑得更開心了。
“我也聽見了。她說,只要你殺了我,你就可以代替我,進入通天秘境,得傳承,改命成功-她立誓的時候,我一直悄悄躲在門口聽。”
她上前一步,彎腰,抬起江卿晚那還在滴血的劍尖,輕盈笑著:“殺了我罷。不過你要答應我,我死之後,你要好好地保住自己的性命,好好地接受老門主的傳承,好好地活著。別忘了,再好好找一個人家,嫁了罷。”
見江卿晚不動,眼眸有些獃滯。
白芷落心中終於有些奇妙的苦澀泛起了。
“你捨不得?”
她歪著腦袋,笑彎了眼睛:“那我便告訴你。”
“死在你手下,是我應得。”
江卿晚面上開始顯露出一些痛苦和掙扎來,似乎在反抗著什麼無形的東西。
“你還記得,你曾經去過一處小秘境嗎?”
“從前,有個叫羅紫百的人。你說她貪圖你的美色也好,眼饞你的機緣也罷,總之,從你離開聽雨閣,獨自出門歷練的時候,她就已經遙遙跟在你身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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