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是個腦補帝[穿書GL] - 女主是個腦補帝[穿書GL]_分節閱讀_61

若是按照他的說法,先前在白雪城中時,他不屑偽裝是因為走在街上的根本就是個紙人,也是十分有可能的。
之後遇到的種種試探,說不定是那娃娃搞的鬼也說不定。不能排除冷傲天確實是個被她們連累了的可憐娃的可能。儘管江卿晚覺得這種可能極小。
不過無論如何,方才確實是冷傲天替她們化解了妖獸之危,且現在明顯不是與他爭鬥的好時候。
江卿晚還是輕嘆一聲,學著白芷落的樣子,謝過了冷傲天替她們解決如今被他當作腳墊的不明生物,隨後再次捏了一下白芷落的腰,示意她把那些個還晾在外面耀武揚威的禁制收回來。
其實白芷落可是個精明的傢伙。
直到江卿晚提醒,她才彷彿忽然想起來一樣,將那些個張牙舞爪的禁制收了,又與冷傲天說了幾句平常話,便要和他別過。
話里隱藏著的意思是,我們在這方秘境中各尋機緣,免得到時候再鬧得不愉快。
可是冷傲天聽了這話,卻是一本正經地提出了相反意見:
“依我看,與其分開行事,我們不如走在一處。這樣若是有什麼危險,也能相互照應著些。再說此次秘境開啟,說不定便有魔門中人混進來,若是在這裡不幸遇到了,怕又是一場惡戰。”
此時不是出手的時候,可是他又怎麼能放這兩人離開?不如藉此,直接光明正大地跟著江,白二人。
出乎白芷落意料的是,江卿晚居然同意了冷傲天的看法,覺得三人同行是個更妙的主意。
她不知道江卿晚是出於什麼心思,不過她迫切地想讓冷傲天走他自己的路,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不喜歡江卿晚看冷傲天那詭異的小眼神。
明明那小眼神是專屬於自己的。
不過白芷落哪裡敢抗議江卿晚的“殘暴統治”,最後還是只能由著二人隊伍里,混進來冷傲天這個小尾巴。
……
之前為了能讓黃書朗的修為不耽擱他趕路,冷傲天給他服食了一枚魔門最常用的仿製版一步成神丹。
只是這丹藥在魔道的用處基本是快速培育死士:
雖然能讓服下丹藥的人一步元嬰,可是這撿來的修為卻並不穩定,數年後便會盡數消散,順帶著叫修為的主人經脈盡碎,自此修鍊不得。
冷傲天不願動江,白二人性命,可是卻不代表他在意那隻黃鼠狼精。
與尋常丹藥不同的是,他在那枚丹藥中下了血蠱,這血蠱會慢慢地以黃書朗的血肉為食,不斷繁衍,直到最後吞噬他的心神,使其成為一具行屍走肉。
這是他最近才從一本古籍中尋找到的奪取天道氣運的方法,只是這本古籍殘缺不全,而且由於年代久遠,許多字跡並不如何清晰。之所以選擇這種溫水煮青蛙一樣的方式,是因為冷傲天並沒有在書上尋到這種改命法子的代價。
選擇這樣溫吞的手法,他可以在危機出現前,隨時停止。
不狠心,又如何自稱為魔?
況且,先前蘇茝容所用推算之法依據的乃是血脈之力,這樣在他成功改命之前,這個可憐的黃鼠狼精還能替他做一做擋箭牌。
可他不知道的是,江卿晚以手中玉佩作為根基推算出來的人,卻自始至終都是白芷落。
而至於為什麼魔門初始時算到的是白芷落,可是到後面卻忽然變成了僅僅繼承了她一絲血脈之力的黃書朗,卻是有待考量了。
……
三人就這樣在秘境中闖蕩了好些時候。
中途遇到了些坎坷曲折,可大體上卻也算得上平安無事。
其實白芷落和江卿晚都算得上是半個路痴,若是分開來指揮倒也還好,可若是合起來,變成一個路痴,在這種全新的秘境中探尋時,便徹底沒了頭緒。
於是有意無意地,冷傲天便開始挑起了引路的重任。他對外的解釋是根據先前下在黃鼠狼精身上的定位道符引路的,可實際上卻是靠血蠱來尋找方向。
而一路上相對的平安無事,也被他理解為在這處註定是與《天道》殘卷相關的秘境中靠近與其相關的人而帶來的好處。
可他卻不曾想,那黃鼠狼實際上是憑著血脈的指引,而向白芷落的方向靠近。
……
這日一大早,白芷落被江卿晚支使去小溪邊上打水,好給她潔面,可她的手剛剛浸透到清涼的溪水中,卻忽然聽到小溪對面的林子里似有人聲喧鬧。
隱約中,她好像聽到有人在喊:“你這個偷靈果的賊,給我站住!你還敢跑!再跑小心姑奶奶剁了你的賊爪子!”
這道女聲話音未落,另一道更加憤怒的女聲又響起了:“你這淫/賊,居然夜裡偷偷來摸本姑娘的身子。若是叫本姑娘捉住你,還不打斷你的賊腿。”
“你這龜孫子,居然敢踩老子的臉。要是叫老子逮到你,還不把你剁碎了喂狗!”
叫罵聲,追打聲越發的近了,樹影中間,似乎能看到人影晃動。
於是白芷落乾脆收了打水的罐子,甩了甩手上的水,站起身,轉身就要往回走。打算躲避躲避,免得把自己攪合進這攤渾水裡。
可這時候,她卻忽然聽到了那一聲恍若“催命”般,令她動作生生頓住了的句子:“王夫!王夫大人,快救救朗是冤枉的啊!”
白芷落緩緩將自己僵了大半的身子轉回,剛好瞧見那隻灰頭土臉,但大體無恙的黃鼠狼精,正慌張至極地從溪水對面的林子里逃竄出來,一下子蹦得老高,越過小溪,直接躲在了她身後。
白芷落:……
這時候後面那些個“追兵”也到了。
為首的是一個月白長衫的女子,此女面色極差,一張臉黑的和鍋底似的,顯然正在氣頭上。
見黃書朗搬來了“救兵”,這女子縱然胸中有滔天怒火,卻也不得不停下腳步,與白芷落說話:
“你讓開!這個賊眉鼠眼的東西偷了我們歷經千辛萬苦才得到的一枚極珍貴的靈果,要是他今天不交出來,我們是不會放過他的。”
這女子身後,穿著與其同樣服飾的,顯然是來自一個門派的弟子也同樣符合著叫囂,非要叫黃書朗把那什麼靈果給交出來。
此時另一個門派的弟子也到了,為首的,正是那個說黃鼠狼精摸了她身子的女子。說黃鼠狼踩了他臉的漢子是最後一個到了。只是他是個單槍匹馬,獨闖秘境的好漢,身後並沒有帶著許多跟班。
白芷落長嘆一聲,轉頭問躲在她身後,瑟瑟發抖的黃鼠狼精:“趕緊把那什麼靈果給我拿出來,還給這位姑娘。”
黃鼠狼精一縮脖子,瞪著兩隻黃黃的大眼睛,顫抖著道:“被,被我吃了。”
白芷落差點笑了:“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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