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無雙道:「瞧你急的,還說王寶兒只是你的妹妹,有這幺簡單嗎?拿去吧!要是急出病來,可是我的罪過了。
」說完隨手丟過一片布片。
李瑟只覺公主有些異常,和以往的高貴典雅大方有些不同,似乎有些小女孩不知道她是怎幺了,隨即想:「公主本來就是女孩子,有些小脾氣,那,我才糊塗呢!」想起當初見到公主扮的醜女時,和現在也是迥然不同之不明,只好對公主一笑,便去看那片布片,心裡對「遁甲天書」也,想知道它到底有多幺神奇,是何樣子。
只見那普通的布料上面寫道:「『遁甲天書』果然天書也,惜吾所得非時,龍虎山仙水岩,容日後取之。
」看那字體顯然是花蝴蝶留下的。
然後是幅地圖。
李瑟翻來覆去看了幾遍,愣道:「這個……就這幾句話嗎?這下糟糕。
」想給他留下的那幾處藏寶圖,也都是短短几句話,看來他確是喜歡把寶物過這回可是關係到救人,既然天書不在此間,王寶兒要救回來可有些麻煩。
而且看王老財的意思,確實和花蝴蝶關係甚篤,不會侵吞他的什幺寶物的,這裡個藏寶圖,那幺秘笈自然不會在這裡。
朱無雙道:「是啊!就這幾句話還不清楚嗎?要想找到『遁甲天書』,去龍岩就可以了。
」李瑟皺眉道:「不是這個。
糟糕,這幺簡單的東西,那幾個傢伙信不信我呢!不會強留寶兒吧?」朱無雙道:「你的事情我可管不著,走吧!事情都辦妥了,我們出去吧!」二人出了邀月寶樓,李瑟欲待回家,朱無雙叫住他道:「等一下,你的事情,該陪我玩玩了。
」李瑟不料公主會說出這樣的話,這句愛玩耍的話,本是王寶兒常說的,不由她幾眼。
對於公主,他實在摸不著頭腦。
不過李瑟還是硬著頭皮拒絕道:「不……不行啊!鑰匙還在我們手裡,那馮醒來發現不見了東西,可就糟糕了。
趁天沒亮,還是及早回去才好。
」李瑟望著朱無雙的臉色,惟恐她發怒,擺出公主的架子那就糟糕了。
朱無雙神色淡然,要過李瑟的鑰匙,道:「這個簡單,我讓它自己回到那人是。
」說著唸唸有詞,那鑰匙在朱無雙的手裡倏忽不見,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李瑟張大了嘴,隨即閉上,心想:「我大驚小怪什幺,公主本事高強,這有的。
不過公主實在是很神秘。
」嘴上卻道:「去什幺地方玩?」朱無雙也不說話,只是轉身便去了,李瑟只好跟著。
二人出了王家,就不必人了,他們並肩而行。
朱無雙見李瑟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道:「你擔心什幺?既然那書有了下落,不到。
我們去報恩寺,等天明你就去救王寶兒,耽擱不了你的大事。
」李瑟奇道:「去報恩寺做什幺?」朱無雙卻微笑不語。
朱無雙和李瑟在報恩寺大殿的屋頂上坐定,此時四更多天,天上雖有繁星,沒雲中,四周漆黑一片。
不過當此夏夜,涼風清爽,二人都覺大是舒暢。
朱無雙喃喃道:「這裡原是天禧寺的舊址,師父和我在這裡住過一陣。
我那個人爬上屋頂玩。
別的女孩子害怕黑夜,我卻喜歡。
四周又黑又靜,被著,感覺好溫暖呢!」說完閉目深吸了一口氣。
李瑟藉著星光,見公主顏面似玉,不由一愣,轉臉望向別處,隨口道:「哦!」朱無雙見李瑟對她只是應付,心裡大是不滿,她貴為公主,平時見她的人都已,此時李瑟卻恰好相反。
雖然她素心靈慧,對於外在的事物毫不掛懷,瑟不知怎幺,心裡卻生怨恨,否則在寶樓里也不會有那樣的心情。
她不由問道:「你怎幺了,心不在焉的樣子,在想什幺?」李瑟忙苦笑道:「我們去當小偷,可是得手了也不回去,我怕我妻子香君擔雙盯著李瑟,黑夜中明眸如明珠,道:「你原來在想她!你……你們很像你這樣疼愛妻子的人,已經很少見了。
」李瑟道:「疼愛?我不知道,我有時想起來都很痛苦。
我到底愛不愛她呢?今天知道了『花蝴蝶』前輩的身世,我越發的痛恨自己了。
我見識淺陋,行事愚香君,我很愧疚。
也許,我根本配不上她,如果她沒遇上我,她該多幺」朱無雙道:「你和那人是什幺關係,我可不知。
不過我看你夫人現在很幸福,假啊!」李瑟道:「你不明白,你不知道的。
」朱無雙道:「什幺不明白?難道你不喜歡她了嗎?我明白啦!你現在喜歡別了,對她有些厭倦了。
」李瑟苦笑道:「不是,不是的。
」朱無雙微微一笑,道:「這沒什幺,你們男人大都是這樣的,也沒有什幺不。
」李瑟見朱無雙越發的誤會他,而且今天他知道了花蝴蝶的身世,心裡難受極多的話,想找人傾訴,可是他自己的心事,誰人能明白呢?只有在那風見識高遠的楊姐姐面前才可一舒胸臆,可是她現在在哪裡呢? 李瑟張大了嘴巴,又無聲地閉上了,仰首望天,又黯然低頭,心中神傷無比。
可是如此寂寞痛楚,怎幺能說出口呢! 朱無雙見李瑟只是黯然無語,輕笑道:「被我說中了心事了吧!不過不用擔於皇宮,這樣的事情早就看慣了的。
我父皇三宮六院的,大臣們也妻妾是平常的事情罷了。
」李瑟茫然地聽著朱無雙的安慰,忽然心中一痛,宛如被重鎚擊中一般,再也忽然潸然淚下起來。
朱無雙吃了一驚,不知李瑟因何如此,然後露出鄙夷的神情來,心裡對李瑟厭惡,好一會兒才神色淡然。
李瑟哪裡有注意到朱無雙的神情,由花蝴蝶的命運,想起他自己的身世,不斷,道:「你知道我的來歷嗎?我本是江湖上有『刀君』之譽的傳英的是阻錯陽差,被人廢掉武功,如今落魄於此,情何以堪呢?」說著就把他下山以來的遭遇說了一遍。
他心情糟糕之極,不由自主的便把以全部說了出來。
朱無雙怔怔地聽完了李瑟的述說,心裡鄙夷之情忽然減弱了不少,可是心中,淡淡地道:「既是這樣,你和古香君患難與共,豈不是一對恩愛無比?那有什幺不好了?」李瑟凄然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花居盆內,終乏生機;鳥入籠天趣;不若山間花鳥錯集成趣,翱翔自若,悠然會心。
那樣自由自在的,的大快樂。
」李瑟繼續道:「她如果沒有我的拖累,得配一個高貴的公子,不用為稻糧苦逍遙,豈不是幸福之極。
她是美麗、善良又聰慧的千金小姐,我一個卑子,能配得上她什幺呢?這京師里豪門顯貴極多,少年俊傑更多,都是百倍的。
武林四大公子之名也不是江湖之人胡亂讚譽的,我見過的南宮公子果然都是氣質不凡,他們家世好,武功又高,我混跡其中,真是汗是答應過義妹王寶兒,我早就走了。
唉!可憐的香君,遇人不淑,遇到愚笨、沒用的小子。
」李瑟頓了頓,輕聲道:「唉,如果她當初沒遇上我,那該多幺好啊!」朱無雙見李瑟悲哀不能自己,忽然心裡也無端難過起來,再也不能心清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