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說二將武藝有多差,只是花榮本不以槍法見長,陳武也是有傷在身,自然不能完全發揮出自身實力,是以二將反而在被太史慈壓著打。
太史慈雖然武勇,奈何我軍早有準備,他帶來劫營的士卒很快被我軍擊潰,他本想等后隊前來接應,哪知后隊遲遲不至,正自心慌時,忽然一員小校策馬趕來,口中大喊:「太史將軍,后隊被圍,還請將軍速速回軍支援。
」太史慈大驚,他本以為按照劉曄的計策,此番劫營縱使失敗,亦可從容退卻。
哪知敵軍竟在營外暗藏伏兵,此時正將其後隊截住廝殺。
太史慈一槍逼退二將,掉轉馬頭往來路疾馳而去。
太史慈一走,其手下兵馬更是混亂,爭先恐後跟著他一起往回跑,陳武與花榮對視一眼,率軍急忙追趕。
等到太史慈趕至后軍時早已被殺散,后軍中並無什麼厲害的將領,哪經得起林沖和呂蒙的一通廝殺。
二人率軍一陣衝殺后,敵軍紛紛潰散而逃,等太史慈趕到時,帶來的一千人馬只餘三百餘人留在身邊,而他更是被團團圍住,眼看就要無法脫身。
太史慈看著身前攔路的林沖和呂蒙,又聽到身後馬蹄聲震耳欲聾,陳武與花榮率軍追了過來,四將將太史慈團團圍住。
太史慈面上毫無懼色,平舉長槍,勐然催動胯下坐騎,猶如流星一般向呂蒙撞去,他從四人的動作中早已看出林沖乃是最強者,最弱的當屬受傷未愈的陳武。
但太史慈此時一心想要突圍,自然不會轉身再殺回去,故而挑了面前相對較弱的呂蒙下手。
呂蒙冷哼一聲,長槍迎著疾馳而來的太史慈勐刺過去,太史慈閃身躲過刺來的長槍,手中長槍依然勢如破竹的刺向呂蒙。
呂蒙看著疾刺而來的槍尖,來不及撤槍回架,千鈞一髮之際身子勐然向後躺倒在馬背上,太史慈的槍尖沿著他的臉龐疾刺而過,令呂蒙驚起一身的冷汗。
太史慈槍刺呂蒙的同時林沖也動了,他的長槍槍尖亂顫,直刺太史慈后心。
太史慈一擊呂蒙不中,長槍忽然向後一架,啪的一聲擋住林衝刺來的槍尖。
林沖收回長槍,又再次刺去,整根槍身亂顫,令人看不清槍勢。
太史慈不敢怠慢,舞起長槍護住身周,啪啪數聲,頃刻間與林衝過了數招。
一旁的呂蒙又是持槍殺到,陳武和花榮也是各執兵器殺向太史慈。
太史慈雖然武勇,奈何勐虎不敵群狼,何況四人中還有一個與他不相上下的林沖,須臾間身上有幾處掛了彩,幸虧他一直不停躲閃,方才避過要害。
此時太史慈心中無比焦躁,他瞥了周圍一眼,見手下士卒正與周圍數倍大軍交戰,成片成片的倒下。
他有意想去救援,奈何被四將纏住無法脫身,正沒奈何之際,忽聽來路方向一通鼓響,又有吶喊聲傳來,他急忙看去,就見火光中一軍殺到,軍旗上一個斗大的「劉」字,正是劉曄率軍來援。
太史慈此時疲累交加,忽見援軍,精神大振,又與四將戰作一團。
四將先前曾得到我的吩咐,不可傷了太史慈,故而出手時有所保留,不然太史慈哪裡撐得到現在。
此時四將見劉曄率軍殺至,棄了太史慈奔回本陣,率軍與劉曄戰至一處,直至天明方才各自收兵回營。
是役,我軍大獲全勝,不僅擊退前來劫營的太史慈人馬,更繳獲兵器無數,另有數百俘虜。
太史慈方面不但損兵折將,本人也受了輕傷,若不是劉曄及時趕到,只怕也已經做了俘虜。
天明后我端坐中軍帳中,座下諸將紛紛道喜,陳武笑道:「那太史慈本想前來劫營,沒想到三將軍算無遺策,早埋伏下大軍,等著將其瓮中捉鱉,最後若不是劉曄相救,只怕他早已成了俘虜了。
」說著哈哈大笑,諸將也是轟然大笑。
陳武又問道:「三將軍,末將有一事不明,昨夜末將等人圍住了太史慈,本可將其當場格殺,三將軍又為何讓末將等人手下留情,白白放走了他。
」我笑道:「太史子義乃是一員良將,如今我軍將領雖多,但缺少能夠獨當一面的大將,若能將太史慈收服,那麼對於主公將是一個極大的助力。
」陳武聞言點了點頭,他心中雖然不解我為何對太史慈如此看重,卻也明白太史慈不是他能夠比擬。
我又說道:「此戰首功當屬花、林兩位校尉,花校尉率軍阻擊太史慈,林校尉則是在營外伏擊太史慈后軍,此戰能夠獲勝,二位功不可沒。
」林沖說道:「要說此戰首功,那非子明莫屬,若不是子明,只怕我也難以截下太史慈后軍。
」我奇道:「這是為何?」林沖將昨夜呂蒙力阻他出擊一事一一說給我聽,我哈哈大笑,說道:「子明果真是大將之才,當記首功。
」當場封呂蒙為校尉,並一王賞賜,呂蒙大喜,單膝跪地拜謝。
我一一分封眾將,又問破敵之策,陳武說道:「如今我軍士氣正旺,正可一鼓作氣攻城,太史慈昨夜大敗,必定軍心渙散,此消彼長之下,秣陵城指日可下。
」我點了點頭,權衡再三后,即下令攻城。
大軍在城下擺開,我先前帶來三千五百餘人,與陳武殘兵會合后統共六千餘人。
數千人馬在城下擺開,士卒們扛著雲梯吶喊著攻城。
太史慈昨夜大敗,根本來不及歇息,聞報后即率所余不多的士卒登上城牆守御,兩軍展開了激烈的交戰。
我站在陣前觀戰,眉頭逐漸皺起,我軍中並無攻城器械,雲梯亦是當場打造,士卒在攀爬雲梯的過程中或被守軍箭射而死,或被石塊砸死,更有甚者整架雲梯都被守軍點燃,上面數土名士卒皆被活活燒死。
我有些不忍,即派出花榮率本部五百長弓手前往城牆下方與守軍對射,意圖將城頭守軍壓制,無奈秣陵城城高池深,羽箭射出不久即被風吹偏,偶有數支長箭射至城牆之上,也無餘力傷敵。
花榮見狀大怒,拉開長弓,箭如流星一般飛射城牆之下,將一名守軍牢牢釘在城垛上,只是花榮一人實難對敵有所殺傷。
一旁的張紘見我眉頭緊皺,湊上前說道:「三將軍,孫子兵法有雲,土則圍之,五則攻之,如今我軍兵力不到敵軍雙倍,冒冒然攻城只怕除了損兵折將再無益處。
」我深吸一口氣,說道:「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張紘笑道:「圍三闕一,再輔以流言,秣陵城不日可破。
」我又道:「圍三闕一?萬一走了太史慈,又當如何?」張紘道:「我知三將軍欣賞太史慈,想要將其招降,可另設伏軍在其必逃之路上,不難擒也。
」我想了一下,點頭道:「也罷,就依你之言。
」說著下令鳴金。
攻城大軍撤回后,我又下令就地紮營,將秣陵城東、南、西三面圍了起來,獨留北門不派一兵一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