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於庭知道再這樣子呆下去也沒有什麼結果,他就走到吳欣婷面前,將小女孩交給了吳欣婷,看到她那好像被淚水包圍著的雙瞳時,邱於庭就愛憐的撫摸了下吳欣婷的臉蛋,然後就錯身離開了。
“邱……” 吳欣婷咬住雙唇就是不回頭,就像雕塑一樣站在那裡。
朱茜茜皺著柳眉,站起身,問道:“你們的關係似乎不是很融洽,怎麼了?” “不懂,” 邱於庭確實有點不懂,他利索地回答了番就帶著她們三個離開了醫院。
邱於庭這行的目的地是位於楊真路的一家麻將館,也就是黑哨的老窩。
“我真不喜歡這條路!” 一直顛簸著的老胡就埋怨道,“像我們開的士的,一般都不走這條路,路爛,對車子損傷也大,我們寧願繞著中山路一圈,也不願意在這裡瞎開,如果不是老闆的要求,我還真不走這條路,你說吧,路這麼爛,市長也不來修一修,如果讓我當……” 坐在前座的法斯菲就面無表情地聽著老胡在那裡自言自語,她就覺得耳朵附近有幾隻蒼蠅在嗡嗡嗡地飛著,讓她都想找個蒼蠅拍把它們拍死了。
如果是以前,豪爽的法斯菲絕對是直接掏出手槍,對著老胡的腦袋扣動扳機,然後就會很安靜了。
法斯菲聽得都有點厭倦了,老胡還是孜孜不倦地嘮叨著,嘮叨完路,他就開始嘮叨最近非常流行的甲流H1N1(豬流感)說河南又死了幾個人,福州又死了幾個人,還開始散播楠坪市也有甲流的謠言了。
法斯菲是非常期盼到達目的地,但是這該死的路就像與他們作對一樣,讓的士的速度慢了不少,加之老胡的不停嘮叨,法斯菲就無可奈何地掏出腰際的手槍,隨手擦著。
老胡一瞄到法斯菲拿出了手槍,他就忙閉嘴了,吞了吞口水就不再言語。
法斯菲嘴角翹起,隨意看了眼老胡,眼神驟冷,忽然舉起了槍。
“砰!” 伴隨著老胡的一聲驚叫,他身後的玻璃就碎裂開。
正文 第206章 女僕趙莉莉再現行人向來很少,所以就算開槍了也不會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倒是把後車座的邱於庭嚇到了,他忙掀開前後車座的帘子。
只見法斯菲還在看著老胡那邊,老胡則滿身是汗,握著方向盤的手還在抖,剛剛那子彈就像風一樣從他耳邊射過去,直接射穿了玻璃,他還聽到了一聲慘叫聲,也不知道法斯菲射中了誰。
“怎麼回事?” 邱於庭忙問道。
“剛剛有個阻擊手打算射擊,鏡片的反射讓我注意到了,他的眼睛估計已經被我打爛了,” 法斯菲解釋道。
邱於庭沒有看到那個阻擊手,也不想過問太多,他就拍了拍老胡的肩膀,算是安慰他那顆受傷的心靈並囑咐老胡車子開快一點,開穩一點,希望早點到達目的地。
坐在後車座上,邱於庭就沒有再去玩弄朱茜茜、武娜娜的身體了,對他而言,如果法斯菲說的沒錯,那就說明已經有人盯上他了,想來想去,估計也只有楠坪市的其他黑幫才想加害他了。
在的士離開后不久,那個曾經監視邱於庭的外國女子就從一條小巷走出來,她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阻擊手,臉色沒有什麼表情,用穿著皮靴的腳將阻擊手踢翻過來,看著那還在不斷冒著鮮血的眼窟,這個獵殺者就從風衣里拿出一把消音手槍,對著阻擊手的腦門就是一槍,然後就悄然離開了。
如果是平常狀態,這個獵殺者應該已經和另一個獵殺者傑離開了楠坪市,但是那天晚上她偷偷溜出了賓館,一個人躲了起來,確定傑已經返回加拿大后,她才敢正大光明地走在楠坪市的大小街道里。
走出小巷,看著已經絕塵離去的的士,獵殺者的嘴角就彎下來,嘀咕道:“首領,你不敢做的事我會幫你做,一個龍槍算什麼!” 她的自信就像一個快要膨脹到爆炸的氣球,受傷的終究是她自己! 來到黑哨呆著的麻將館前,邱於庭就聽到裡面嘈雜的聲音。
下了車,邱於庭就讓站在門口把風的人進去通知黑哨,等了好一會兒,黑哨就像一陣風一樣從裡面衝出來,一見真的是邱於庭,他的激動也不比老胡來的低,就差沒有流出眼淚了。
和黑哨站在門口聊了一會兒,邱於庭就讓黑哨帶他到附近相對安靜的地方談一談黑虎幫乃至整個楠坪市黑幫的問題。
麻將館附近就是一個半成品公園,邱於庭一行人就和黑哨一起坐在了一個涼亭討論。
武娜娜和法斯菲則沒有參與討論,她們都像巡邏兵一樣在涼亭附近溜達著,一邊交流著殺人的經驗,一邊監視著附近,如果再出現什麼阻擊手,那她們就必須第一時間解決掉了,因為她們跟隨邱於庭回市區的理由就是要保護邱於庭! 聽黑哨說了黑虎幫的近況,除了分裂還是分裂,黑哨雖不是什麼良民,他卻是一條重情重義的硬漢,既然答應了邱於庭會帶好黑虎幫,他就一直這樣子做,可惜他的影響力還不能讓黑虎幫的全部兄弟臣服。
黑哨述說完,三人都沒有聲音了,似乎都在思考著各自的事情。
過了足有五分鐘,邱於庭才說道:“這樣子吧,你儘快召集黑虎幫的兄弟,我要和他們開一次會,確定一些事情,比如選舉另外三個堂主的負責人,上次我有讓三個人加入黑虎幫,帶頭的叫破壺,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在負責一個地下賭場的生意,那個破壺我有和他吃過兩頓飯,稍微了解了些,最棒的一點就是能打,人長得不怎麼結實,但非常能打,上次有和他切磋過,我還打不贏他,如果將他吸收進來做堂主,估計可以以武服人的,” 黑哨知道邱於庭剛剛開始提到選堂主,緊接著就提到破壺,那明眼人都知道邱於庭是想提拔破壺為堂主了,所以他就順從著邱於庭的心意說下去,第一是討好邱於庭,第二是破壺確實挺有實力的。
“再看吧,因為管理黑幫和管理一個公司不一樣,在公司我可以用制度約束他們,還可以用扣工資威脅他們,但是管理黑幫根本就不能像管理公司那樣子,太順從只會讓人更放肆,所以我總結了一下,管理黑幫主要靠兩個途徑,第一是義氣,江湖人最講究的就是義氣;第二是暴力,警察局是一個對外實施暴力的機構,我們黑幫則是對外對內都實施暴力的機構,大概就是這樣子,你們有什麼補充的,” 邱於庭講完后就掃視了下對面的黑哨以及坐在自己面前翹著二郎腿的朱茜茜。
“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 朱茜茜頓了頓,繼續道,“有義氣,有暴力還不夠,你還必須給予他們自己所想要的,金錢、權利、女人,其中金錢和女人就是很多幫眾的追求之一,我們開設賭場就是集聚資金,將賺到的錢分一部分給下面的兄弟,另一部分則自己使用或者用於疏散政府部門。
” “那就是這三點了,黑哨大哥,你有什麼建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