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鐘笑說:“這就是我昨天準備的。
” 石飛的心要爆炸了。
他的臉紅得要滴血,囁嚅著說:“沒想到你是這樣看待我的。
” 他沒想到銅鐘對他既如此地重視,又如此地有佔有慾。
男孩子的人格受到了侮辱,但男孩子的情感得到了土倍的甜蜜。
屈辱和甜蜜的並存,只是讓這甜蜜沾上了一點迷人的輕微辛辣味道,更易令他沉醉於其中。
銅鐘說:“我想讓你做我的妻子,你同意嗎?” 石飛的頭腦幸福得暈乎乎,說:“你這樣突然襲擊,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 銅鐘說:“那就是不同意?” 石飛忙說:“別。
”低頭說:“我怎麼可能不同意嘛,既然我連屁眼都準備給你肏了,就等於是我的整個人就交給你了,隨便你怎麼樣吧。
” 接著,他又把臉湊近了銅鐘的耳朵。
雖然四下無人,只有他們兩個人在緊閉的酒店客房裡,石飛還是盡量壓低了聲音。
他悄悄地說:“我已經浣過腸了,屁眼裡也潤滑好了。
” 銅鐘笑說:“真乖,我愛你哦。
” 被誇獎的石飛低下頭,更是心花怒放,覺得自己一夜的心思付出已經充分得到了報償。
這一切與銅鐘所計劃一樣。
他昨天下午和今天上午跑遍全城,去買來婚紗、鞋子、化妝品,這些工具呈現在石飛面前的時候,很好地提升了石飛的順從度,連勸說都不用,就接受了身為妻子的位置。
那可是昨天沒有說好的。
今天能順利辦到,全憑著婚紗的威力。
銅鐘口中稱愛,內心冷靜,按照計劃,說:“來,給你化妝。
” 石飛當然從沒有被化過妝,也不懂得怎樣化妝,緊張地坐在梳妝台前,一絲不掛,任憑銅鐘在自己的臉上施為。
銅鐘也不會化妝,不過他有一點比大多數人強,就是內心冷靜,懂得做減法。
別看美妝套裝有一大盒子,但他知道對不懂的就不要去用。
粉底他怕抹不勻,根本沒有去管。
腮紅也沒有管,現在石飛兩腮的自然羞紅,已經紅得幾乎超出化妝品的範圍了。
他給石飛上的,是唇彩和眼影。
石飛睜開眼睛,發現眼影是很重的黑眼圈,相比之下,自己沒有睡好而形成的黑眼圈都不算什麼了。
嘴唇則被塗了亮閃閃的死亡芭比粉。
這個妝容,強烈而又騷媚,石飛一笑,都覺得鏡子里的自己在撩自己,雞巴硬了起來。
這可真是毫不掩飾的劣質直男審美。
想到此節,石飛更是笑起來,自己和銅鐘現在哪裡是什麼直男呢? 兩個有著肉體關係的男孩子,現在也正在準備雞姦,正在做著最不直男的事情呢。
這種審美,其實是笨拙的男孩子滿懷性慾所想到的審美,而石飛自己也是滿懷性慾的笨拙男孩子。
這種妝容被女性看到多半會嘲笑,但是這裡沒有女性,只有雞巴硬硬的男孩子。
只要男孩子喜歡,男孩子看到會硬,就是最合適的美麗妝容了。
然後很自然地,石飛在銅鐘的幫助下繫上吊襪帶,在光潔的土六歲修長美腿上穿上白絲襪。
沒有內褲存在,銅鐘沒有提及,石飛也沒有問。
銅鐘又幫助石飛鑽進了婚紗,讓他彷佛被蕾絲邊的雪白柔軟雲朵包裹住了。
這是低胸婚紗,也露著肩膀。
胸口鼓起,如果是女性穿著,會露出上半球,並且有鋼圈撐起下半球。
但是當然,石飛的胸膛是平坦的,所以胸口空空的,把他的兩粒粉紅色的小奶頭露了出來,一低頭就一覽無餘。
石飛更是感到羞恥,小心翼翼地說:“這裡不合身吧?” 銅鐘猥瑣地笑說:“我就是喜歡這樣。
” 石飛低頭想:“既然他喜歡,也只得由他。
像這樣露胸好淫蕩,比我過去隨便在馬路上赤著上身行走的時候要淫蕩多了,害得我的雞巴更硬了。
” 婚紗的下半身裙子是鼓蓬蓬的,完好地遮掩住了石飛的肉棒角度。
接著,銅鐘給石飛戴好頭紗,讓他把白絲襪包裹的雙腳踩進鮮紅合腳的高跟鞋,然後讓他站好,用手機給他拍了好幾張照片。
石飛配合地擺了幾個姿勢,不過因為不適應而放不開,而胸口空蕩蕩、涼颼颼的感覺更讓他時時都在意。
看著銅鐘收起手機,石飛說:“你現在肏我嗎?” 銅鐘說:“怎麼可能?我是來接親的。
” 這話再次讓石飛的心爆炸了,好像腦子裡在一陣一陣放禮花。
他暈乎乎地,任憑銅鐘牽起自己穿著白色長手套的右手,被拉出酒店客房,一路跟著下樓,服務員、前台、其他客人有許多都見到了他們兩個。
只見一個穿著T恤大褲衩和拖鞋的小男孩,領著一個新娘子跌跌撞撞地下樓。
跌跌撞撞是因為石飛穿不慣高跟鞋。
既然銅鐘頭也不回地往外走,石飛腳步不便也只能咬牙跟上,完全無法反抗銅鐘的主導。
這也是銅鐘計劃內的,讓石飛對自己的順從更進一分。
石飛完全想不到那麼多,他只是在想:“他們看到了,他們看到了,那些人會怎麼想?他們都知道我是銅鐘的新娘子,是要給他隨便肏的,是屬於他的東西了。
哎,這本來也是事實。
只是這衣服的胸口實在太淫蕩了一點。
” 在酒店樓下停了一輛黑色加長款的卡迪拉克,上面掛著紅花。
不過這花車只有一輛,銅鐘沒法搞出更大的鋪張。
車是從婚慶公司租來的,而司機是吳紫璃。
現在是中午土一點,銅鐘讓吳紫璃提早從培訓班告退了一會兒。
吳紫璃在培訓班裡地位很高,老闆也得對她客客氣氣的,她要說有事早退,根本沒人敢問什麼。
兩個男孩子進了花車,讓吳紫璃駕車在周圍街區兜了二土分鐘,然後才回到金色海灣公寓。
其實金色海灣公寓就在剛才的酒店旁邊。
一路上,石飛並沒有怎麼看風景,讓銅鐘特意繞路的心思白費了。
石飛只是在緊張地想:“銅鐘做得如此隆重,我就只是把屁眼給他肏就完了嗎?這是不夠的,我還想做更多。
我可以做什麼呢?做什麼?做什麼?趕緊想。
” 要想對他獻出更多,除了獻出自己的屁眼,獻出自己的身體,那大概也就是獻出自己的一切了吧? 石飛在內心深處,對自己的人生做了一個最重要的決定。
“我知道了我為什麼會邂逅銅鐘,”他想,“為什麼會被他說服去對付張宏剛,為什麼會舒服的大床上和他肏著同一個女人,為什麼現在會穿著婚紗靠在他懷裡。
那都是因為我命中注定要成為屬於他的人。
” 雖然這個念頭過於銷蝕一個大雞巴男孩子的尊嚴,讓石飛羞得滿臉發燙,但是一想到自己以後的命運不可能改變,也就不在乎尊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