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跟孫文恆來的人笑了笑,讓余蠻坐下說話。
余蠻看看孫文恆的臉色,沒有入座:“謝了,前台忙,你們慢慢吃,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過了能有四十多分鐘,跟孫文恆來吃飯的人都走了。
快十一點了,孫文恆還在包廂里,余蠻過去了。
她進來時,孫文恆在喝悶酒呢,看起來心事重重的。
“怎麼自己喝上了?需不需要把菜給你熱熱?”
孫文恆搖頭:“能不能喝點?”
余蠻想說自己喝不了酒,可能這段時間太壓抑了,輕輕點了點頭。
“孫老闆,你看起來很不開心。”
孫文恆點頭:“來g一個。”
“我隨意,你幹了吧!”
孫文恆什麼都沒說,一仰脖喝下去一杯酒。
“能說說為何不開心嘛?”
孫文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看看余蠻:“你想知道?”
余蠻放下酒杯攏了攏鬢角碎發:“我不想知道,或許你可以找個沒人之地去傾訴自己煩心事兒。”
孫文恆笑了:“你這辦法不錯,能把脆弱一面隱藏起來。”
余蠻端起酒杯:“是呀,我有時就這樣做。”
孫文恆喝了一口:“你男人是做什麼的?”
“跟朋友合夥開了個中轉站。”
“那家?”
“……”
倆人聊了很多,漸漸余蠻才知孫文恆為何心煩。
工地用的砂石遲遲不付款,公司資金周轉不過來。
孫文恆整天奔波在要賬之間,跑的心累,欠款還沒要回多少。
底下兄弟要養家糊口,拿不出錢開工資,他這個老闆心情能好么。
余蠻聽完他的糟心事,喝了點酒,腦瓜子一熱說自己可以幫他。
孫文恆目前需要兩萬塊解決眼前問題,余蠻手中正好有這麼多錢。
第二天余蠻酒醒想起此事,薅著自己頭髮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
“怎麼辦?真要給他拿錢嗎?”
昨晚她說今天把錢十點鐘之前送去,不耽誤他給工人開工資。
余蠻都快哭了,連去買菜的心情都沒有了,躺在休息室抓耳撓腮的。
話說出去了,這錢要是不給拿,孫文恆得怎麼看自己?
要不自己裝失憶呢?
就說喝多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余蠻倒是可以這麼g,想起昨晚孫文恆說的那席話,一時之間又猶豫了起來。
買過菜余蠻反覆琢磨此事,想了想去了銀行。
之所以幫孫文恆一把,余蠻是覺得他很不容易。
你問她擔不擔心這錢要不回來,余蠻擔心,這是良心話。
可她還是給孫文恆拿了,因為倆人有著差不多的經歷,自幼沒有母親,被繼母養大……
余蠻拿著錢來到孫文恆砂石公司,直接去了他辦公室。
可能孫文恆都沒想到,余蠻會真把錢送來,當時他都愣住了。
錢孫文恆收下了,給她打的欠條,說這錢最多用半個月。
不知不覺過去了十天,離半個月僅剩下五天時,孫文恆一直沒露面。
這時余蠻說不心慌都是騙人的,畢竟兩萬塊真的不少。
出於對孫文恆的信任,余蠻沒有去他公司。
第十五天時,余蠻從早上就盼著孫文恆的身影,晚上十點半了,依然沒看見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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