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會是誰呢?誰這麼大膽子,敢褻瀆神聖的靈殿和西國祖宗牌位? 帶著疑惑,麗妃一步步的往前走,直到看到一張木質的床榻上,躺著的兩個交纏的影子。
其中一個是西陵皓,而在他身下嬌喘著索歡的女人,竟然是——璃汐皇后! “嗯……啊……皇上……”璃汐放蕩的大叫,生怕外面的侍衛跟太監不知道,她這個冷宮失寵的皇后,再一次的爬上了龍床。
麗妃瞳孔放大,禁不住一陣驚顫,她萬萬沒有想到,璃汐竟然大膽的在靈殿里勾引西陵皓,而西陵皓不但沒有喝斥她,反而還跟她一起廝混。
皇上這是怎麼了?不會是因為痛失愛子,想要用這種方式來發泄吧? 麗妃心中有些慌亂,知道自己不該撞破此事,她驚惶的步步後退。
卻不覺撞到后牆上的字畫,只聽“嗖”的一聲,字畫墜落到地上,也打擾到正在賣力糾纏的兩個人。
“誰在那裡?”西陵皓充滿慾望的雙眸,透過紗帳,直直的朝麗妃所在的方向射過來。
麗妃見自己退無可退,只能欠身行禮:“臣妾麗妃,參加皇上,皇後娘娘!” 她臉上閃過一絲驚慌,腦海里更是混亂成一團,她這次徹夜趕來找西陵皓,就是為了向皇上稟報皇后要加害月傾妝的事。
誰料到璃汐皇后不但重新得寵,還正在蒙受聖恩,她在這時候告皇后的御狀,無疑是引火自焚。
可是不說又不行,西陵皓責問她為何要衝撞進來,她總得給一個適當的理由。
就在麗妃惴惴不安,猶豫著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西陵皓已經抽開自己的身體,披起一件外衣,目光深沉的望向她。
“皇上!”璃汐不滿西陵皓一直盯著麗妃看,她嬌嗔著重新貼上了他的身子,玉指在他的胸膛上打著圈圈,曖昧的撩撥。
西陵皓突然轉過身來,眼中已沒有絲毫的溫度,一記凌厲的耳光,劈頭甩在她的臉上:“賤人,竟然敢在這裡勾引朕!” “皇上?”璃汐眼中湧起淚水,她捂著臉,只覺得心寒如冰。
前一秒她跟皇上才共赴雲雨,這一刻,他居然就這麼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 西陵皓狠眯起眸子,眼中冰冷一片:“璃汐,朕原以為你待在冷宮這些時日,知道收斂一些,沒想到你還是這般的不知檢點,居然膽敢在靈殿里公然勾引朕,若不是被麗妃撞破,朕豈不是要受你的蠱惑?” “皇上,臣妾……”璃汐欲哭無淚,更是無言以對。
西陵皓若是不想要她,昨晚就可以喝斥她啊,為何要今天當著麗妃的面,公然這樣羞辱她呢? “來人!”西陵皓對著門外喊道,待幾個侍衛趕進來后,他阻沉的下了命令:“傳朕旨意,皇后璃汐行為不檢,德行敗壞,有失皇后典範,即日起,廢除皇后之名,貶為宮婢,終身禁足。
” 一語既出,震驚四座! 麗妃跟皇后皆是一臉灰白,滿目的不可置信。
原來,皇上之所以寵幸皇后,順水推舟的與她在靈殿廝混,不過是為了給她安一個罪名,好讓冊封月傾妝為後,為他日後可以順利跟月傾妝完婚鋪路的。
男人絕情起來,真是可以傷人於無形。
璃汐已經當場昏了過去,而麗妃的臉色也相當的難看,本來她還擔心月傾妝會出事,看來是自己過慮了,西陵皓根本就沒有一點怪罪她的日子,這西國後宮很快就要變天了。
回到宮裡,西陵皓下了早朝後,就一直待在御書房裡批閱皺褶。
門外傳來敲門聲,魏斬沉穩的聲音響起,“皇上!人帶來了。
” 聞言,西陵皓放下手中的皺褶,面無表情的說了句:“恩,帶她進來!” 芙妃喜不自禁的破門而入,虛弱的模樣,卻帶著幾分柔媚,見到房中高大的身影,盈盈欠身:“臣妾參見皇上!” 皇上剛一回宮就宣召她覲見,可見對她的重視,她實在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悅。
西陵皓微微挑眉,嘴含冷笑:“身子沒事了?” 芙妃媚眼微眯,臉色掛著淺淺的笑意,嬌聲道:“多謝皇上關心,臣妾的身體已經好多了。
” “過來!”西陵皓抿了一口茶,對她招手低喚。
芙妃一臉嬌羞的走過去,粉頰微醺,眼中柔情似水:“皇上……” 西陵皓單手挑起她的下顎:“芙姬,你進宮之後,朕待你如何?” 芙妃嬌美的臉色,閃過一抹滿足:“皇上待芙姬當然是極好的,若非皇上,芙姬至今恐怕仍是一個舞姬,哪有資格伺候聖駕呢。
” “你知道就好!”西陵皓眼色含霜,眉間泛起一股怒潮,咬牙喝斥:“可 是你又是怎麼回報朕的?” “皇上?”芙姬嚇的臉色一白,心裡頓時涼了半截,若不是皇上發覺什麼端倪了吧? “你不但保不住朕的皇子,還企圖栽贓嫁禍給太后,簡直是居心叵測!”西陵皓的眼中閃出冰冷的光芒,鉗住她下巴的力道收緊。
芙姬臉色一僵,卻緊咬著牙關不肯承認:“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沒有做過!” “事到如今,你還不肯坦白交代!”西陵皓面容冷凝,抬起頭,對門外寒聲叫道:“把人帶進來。
” 不一會兒,梅霜在魏斬的帶領下,被領進了御書房。
“奴婢參見皇上!”梅霜跪地叩拜。
芙姬見到西陵皓叫進來的人是梅霜,臉色頓時蒼白的難看。
“芙姬,既然你說自己沒有做過,那朕就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與你的貼身丫鬟當面對質。
”西陵皓表情冷漠,深邃冰冷的雙眸,有危險的怒火在劇烈跳動,“梅霜,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是!”梅霜低著頭,攥著衣擺的手,一五一土的道:“稟皇上,芙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早在皇上離宮的時候就已經流掉了,這次的小產全是主子自己自導自演的一場戲,企圖將罪名栽贓嫁禍給月太后,主子還吩咐奴婢,在太後送來的酸梅湯里下墮胎的葯,製造假象……” 芙姬既震驚又憤怒,手指顫抖的指著梅霜,大聲怒斥:“你胡說八道!梅霜,月傾妝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陷害我!” “皇上,奴婢說的,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梅霜底氣土足,連連跪地磕頭道。
“皇上,你要為臣妾做主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沒有這麼做過啊。
”芙姬淚眼班駁,哭著向西陵皓大喊冤枉。
“事到如今,你還不肯承認?”西陵皓微微俯首,眸中掠過一道紅光:“朕最厭惡喜歡算計的女人!” “皇上,臣妾痛失愛子,已經悲痛欲絕了,為什麼你只聽信這個丫鬟的片面之詞,不肯相信臣妾是冤枉的?”芙姬咬住下唇,憤憤不平的與西陵皓對視。
“因為朕無法肯定,芙姬你懷的龍種,究竟是不是朕的骨頭!”西陵皓冰冷的手,扣住她的下巴,眼中閃過暴戾之色,他背過身去:“楚漣辰是誰,不需要朕明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