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但凡是兩個人相處,周繼鸞就會時不時的做出一些親昵舉動,大言不慚的說:彌補一下遺憾。
她受傷這件事又令他擔心,又亂了他的計劃,的確狠讓韓慕嫣內疚,思來想去,覺得此時摔斷了腿的自己真是太罪過,怎麼說都是自己的錯,於是也便任由他抱來吻去。
拆石膏的時候,她看到了「紀念物」──在一堆清秀、潦草或者歪歪扭扭的筆跡中,有一道飄逸有力的字句:把你的痛分給我。
不痛,一點也不痛。
那時她在心裡說道,看著這字句不禁眼淚盈眶,嚇得一邊拆石膏的小護士連連安慰她:我沒使勁兒啊,不疼的……她把寫著周繼鸞寄語的石膏小心翼翼的保存了下來,用綢緞細細的包好,壓在了枕頭下,認真對他說:這是我的護身符,日後做噩夢也不怕了。
卻被周繼鸞溫柔的摟在懷裡,低語道:「傻瓜,有我在你身邊,怎麼還會令你做噩夢?」又是一陣沒來由的心動。
韓慕嫣的腿傷差不多痊癒,平日里走路沒有大礙,但依著周繼鸞那謹慎的性格,每晚還要做固定按摩。
當然這些事都是由她的丈夫來親力完成。
周繼鸞學的是西醫,針灸按摩這樣的中醫治療還是特地向醫學院里的老教授學來的。
韓慕嫣怕扎針,他便每晚按摩。
晚飯後的固定項目,是韓慕嫣面朝下躺著,把腿伸直,全身放鬆。
不愧為醫生的手,狠巧,力度把握的也恰當,但當周繼鸞把手放到她腳上時,她卻把腳抽開:「好癢!」苦著小臉說道,「我最怕人碰我腳了。
」「真的?」他卻壞心眼的去騷刮她的腳心,笑得韓慕嫣在沙發上滾來滾去差點窒息,直到不停的求饒才放過她。
「太過分了,明明給你說過我的腳心怕癢的嘛。
」「腳是相當重要的按摩部位呢,像你這樣一碰就躲開怎麼行?」看著她一臉委屈的模樣,周繼鸞在心裡笑個不停,表面上還要擺出一副嚴肅的模樣。
「乖乖躺好,忍著點,一會兒你就習慣了。
」「哦。
」她便聽話的重新躺下,忍住不動。
也真是,不大一會兒,她就不癢了,而是感到腳底發熱,狠舒服。
「感覺怎麼樣?」周繼鸞的手由輕到重,韓慕嫣覺得腳上每一個關節都鬆弛了。
現在在她腳上遊走的手可是價值不菲的神之手呢~ 「唔,舒服。
」她的雙手搭在頭兩邊的枕上,臉埋在枕頭裡說。
一會兒自己咯咯的笑出聲。
「笑什麼?」周繼鸞換了個姿勢,把她的腳擱在自己的腿上,手移上她的腿肚子。
他的手飛快熟練卻恰到好處地拿捏著她的肌肉,之後,又移到她的大腿上。
她的兩條腿都變得軟綿綿了。
「你看過張藝謀的電影《大紅燈籠高高掛》沒有?」「有啊,在美國看的。
狠有名的電影。
」「那裡面,受寵的女人每天晚上不是有人拿棒縋敲腳嗎?」手上的動作沒停,清爽的笑聲從身後飄下來:「那你是最受寵的四姨太嗎?」韓慕嫣回首杏眼圓瞪,佯裝生氣的威脅道:「你敢給我找小的進門?」「哎喲喲,這麼暴脾氣的老婆,我要一個就夠受的了~ 」「哼,現在後悔也晚了。
」「怎麼會,高興還來不及嘛。
不然,我們也在家門口掛上大燈籠?什麼時候都不滅,就你一個人得寵。
」他的拳頭輕輕地敲著她的腰。
那種節奏若有若無,慢慢地遙遠起來,一種沉沉的飄浮感把韓慕嫣裹緊。
她想睜開眼,或者張開口,可是,她一點力氣也沒有。
她像沒什麼可煩惱的,安心隨波蕩漾在周繼鸞的溫情中。
她的大腦逐漸空白,混混飩飩,手腳都不再存在,人也不存在了。
好像在一汪溫熱的水面上慢悠悠地搖晃著,有淺淺的浪,在岸邊輕輕地拍打著礁石。
陽光從頭頂照下來,不是刺眼的金色,而是好溫柔好溫柔的粉紅,像粉紅色的絲線編成一張巨大的網,把她從頭到腳都罩住了。
「舒服嗎?」「嗯。
」她如實回答,「舒服的想睡覺──」這句話似乎給了周繼鸞什麼訊息,手在她的背上壓著,像好細好較好溫和的風,無聲無息地掠過,讓她感覺得到,卻又不留痕跡. 他好像掀開了她的上衣,手貼在她光滑細膩的皮膚上。
周繼鸞把她輕輕地扳過來,她還是閉著眼睛,像個熟睡的嬰兒。
因為臉埋在枕頭裡,她的臉紅彤彤的,微微地熱。
他一個一個耐心地解開了她睡衣的扣子,於是,她的姣小而挺拔的乳房便象牙色地呈現在他面前。
他把睡衣向兩邊掀開,手在她的肋骨和乳房上好溫柔地抓捏著。
「嗯?」她迷迷糊糊睜開眼,有些不解為什麼此時自己會近乎赤裸的躺在他的懷中。
「王嘛?」她嚅囁著問了一句,那種混沌感馬上又包圍了她。
「給你按摩啊。
」「才怪……我又不是全身癱瘓……」不過因為太舒服了,她微微抗議后又閉上了眼睛,發出一聲綿長滿足的輕嘆,便開始向一片棉花般的空間里跌落。
這男人的手真是罪過啊,王嘛按摩得這麼舒服? 「慕嫣?」有人叫她的名字。
朦朦朧朧地,周繼鸞脫下她的睡褲和內褲。
她想說不,卻動不了嘴唇。
「要睡覺?」她迷迷糊糊的點點頭,隨後便感到周繼鸞的身子貼上了她,可是她狠困狠困,就像是被他下了蠱,醒不來了,一切氣力都被抽盡,人像一隻大鳥,跌落在水中,下沉……(呃……水中的大鳥,是菲爾普斯麼?看來本獸深得韓喬生老師的真傳啊~ )周繼鸞卻開始吮吸她的脖子,像在品嘗佳肴美釀。
「喂……」女孩微微的抗議道,不斷扭著身體想要逃避。
太癢了嘛,都沒法安心睡覺了。
「知道電影里的女人敲腳之後要做什麼嗎?」趁著她還迷迷糊糊不得其解時,他已經快速把女孩壓在沙發上,抬高腿慢慢進入她的身子。
「嗚……」有些清醒的韓慕嫣發出了貓咪一樣的低喃,慵懶而性感,一下子令周繼鸞興奮起來。
他用自己健碩的身子把她圍困在沙發上,面對面的進入,在她反抗掙扎的時候,緩慢卻有力的律動著……無論怎麼樣也沒法逃脫的女孩只能被乖乖「享用」了。
不知道為什麼,今晚的周繼鸞熱情洋溢,沙發上做一次不夠,又把她抱回卧室來了一遍。
等到心滿意足鬆開手后,被狠狠侵犯了兩遍的女孩體力不濟,從他腰上掙扎著滾下來,便縮到一邊嘟嘟噥噥地睡著了。
欺負得太狠了吧? 看著她背對著蜷縮的睡相,好像真的把她欺負的慘兮兮,便將她給拖過來,擺出趴在他胸口的睡姿。
到底是怎麼了? 韓慕嫣也在剛才的激烈運動中感受到了他不同尋常的激情。
狠想問發生了什麼事,無奈體力透支太過厲害,嘴巴張不開,只好半眯起眼睛看著他,結果就好像被拋棄的小貓央求主人的疼愛。
周繼鸞一手摟著她,一手摸著她的頭髮道:「過幾天我要去北京。
」哦,狠平常的嘛。
「周一刀」大名鼎鼎,被邀請做學術發表或者專家會診也是再尋常不過。
韓慕嫣不知道他去北京的理由跟今天的熱情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