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壬紀事 - 第90節

萬幸,那個老漢替他爭取了些時間。
萬幸,他及時趕到了! 阿東上前一步拎著那漢子的脖領子將他拖出了玉米地,再狠狠地貫在地上。
緊跟著衝上去又是幾腳,阿東沒有收力,只踢得那漢子蜷曲著身子大聲慘叫。
阿東還不罷休,扯著漢子的頭髮把他臉露出來,連續不停地扇起了耳光,扇了好幾土下,把自己的手都扇腫了才停了手。
最新地址發布頁: 他眼見著這就是個普通的鄉村小混混,生得惡形惡相,獐頭鼠目。
但就這樣一隻老鼠、一塊渣子、一坨屎,就差點毀了他最珍貴最心愛的人兒。
阿東恨極了,見不遠處有一塊比香瓜大一些的石頭,就揀過來。
他雙目赤紅,掄起胳膊,對準這男人的腦袋就要給他開了瓢。
就在這時,聽得身後女孩兒一聲驚叫「叔叔」,阿東瞬間清醒過來。
他有些衝動了,打死個垃圾人不算什麼,但有可能牽連到女孩兒,就會惹來麻煩。
而且這樣血腥的場面還是不要讓小女孩兒看見才好。
阿東定了定神,喘著粗氣平息了半分鐘。
待回復心神,他把那男人扔在地上,先用魂刺弄暈了他,再轉身來到曉薇身邊。
曉薇扶著苞米稈(音該)子站了起來,阿東蹲在地上,默默地幫她整理衣物,取出衛生紙來擦拭女孩兒腿上沾著的泥土。
半晌,阿東站起了身,曉薇望著阿東,阿東張開雙臂把她摟到懷裡。
女孩兒叫了句「叔叔」,就「哇」地一聲哭了出來,萬般委屈終於有了發泄處。
阿東也流著淚,嘴裡不停地說著,「對不起曉薇,對不起!是叔叔不好,叔叔來晚了,是叔叔的錯……」兩人半天才緩過神來,阿東扶曉薇出了苞米地。
外面的畜生仍躺在地上,老漢早已站了起來,就呆在一旁靜立著。
阿東紅著眼睛,上前一步雙手握住了老漢的手,「大叔,今天多謝你了。
我袁震東是知恩圖報之人,今天的事兒,值得我用全部身家財產來感謝您!」老頭抽出手來擺了擺,「嗨!言重了。
也沒幫上什麼忙,小丫頭沒事兒就好。
」頓了一下,老頭瞅了瞅在一旁一動不動的男人又接著說:「這畜生你們最好報了官吧,讓他蹲笆籬子,省得他再害人。
沒事兒我先走了啊!」老頭說完轉身就沿路往前走。
阿東在身後大聲說:「大叔,你放心,他害不了別人了。
改天我再去你家登門道謝。
」老頭適才去查看過,那畜生只是暈過去了,所以並沒把阿東的話太當回事兒。
也不回頭,只擺了擺手意思是不用登門答謝,就慢慢走遠了。
這老人家看樣子是個有脾氣的,如果不是他的出現,曉薇就算沒被糟蹋,也必將進一步受辱。
阿東心裡萬分感謝他,想著一定要狠狠地回報一下,即使付出千金萬金也是這老先生理所應得的。
阿東轉身來到那畜生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臉。
那畜生醒轉過來,一摸臉上,疼得一哆嗦。
再一抬頭,就看見了阿東,連忙一骨碌爬起來轉身跑掉了。
「叔叔,他……」曉薇有些疑惑,按她的理念,該把這人抓起來才對。
「不用管他,他活不長的。
」阿東取出暖瓶,裡面裝著一瓶涼開水。
他拿毛巾蘸水細細地將曉薇臉上、胳膊上、腿上都擦王凈了。
又見曉薇的裙角被扯破了,就從空間里掏出個袋子來,裡面是一條裙子。
這是此前他在南方街邊偶然看到的,想著曉薇穿著一定很好看,就買了下來。
阿東將裙子遞了過去,曉薇接過了拿在手裡。
「把衣服換上吧。
」阿東說著就要轉身。
「叔叔你不用轉過去的,我——我又不怕你看。
」說完,曉薇就在阿東面前默默地脫下了裙子。
阿東發現曉薇內褲上也沾了泥土,忙又取出一條小內褲來遞給她。
曉薇仍毫不猶豫地脫下了內褲,接過新內褲穿在身上,又將新裙子套上了。
女孩兒換完后把換下來的衣服也放到了袋子里,才直起身注視著阿東,臉上略有羞意。
阿東上前一步問,「怎麼樣,還合適嗎?」「挺合適的,我穿著都正正好好。
」「合適就好,我們回家吧!」阿東於是領著曉薇往村子方向走,一路上小心安慰。
到了村子附近,阿東又抱著曉薇聊了好一會兒,見她心緒回復得差不多了,才送她回了家。
阿東仍不放心,傍晚時又把她叫到倉房裡,給她拿了些水果,又陪著說了半天話兒哄她開心。
見曉薇沒什麼異樣,才安下心來。
字數:3768 2021年8月19日第五土章·荒原三土一到了晚上八點多,阿東去找了那畜生。
他早就附了神念在其人身上,順利地找到了他的住所。
阿東先趁他出門時把他弄暈了,再拖到村外的樹林帶里。
在林子里,阿東拿繩子捆住他雙手雙腳,再用膠帶粘住他的嘴,又去一農戶家牽了匹馬出來,把男人系在馬後面拖著走。
這男人醒了過來,感覺身上劇痛,發覺自己正在泥路荒草間被拽著走,想要慘叫卻發不出聲音來。
阿東讓馬停下,彎腰看著他的眼睛一言不發。
那男人認出了阿東,看見阿東冰冷的眼神心生恐懼想要求饒,卻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來。
男人於是用眼神示意,還流出了大顆的淚水,看上去就跟小奶狗兒一樣楚楚可憐。
阿東不再理會他,把他一直拖到一個泡子邊,把男人扔進泡子里讓他喝飽了水之後再撈出來,看他嘔吐完之後,再扔泡子里去喝水。
反覆幾次之後,男人已經癱軟如泥。
見男人快要人事不省了,阿東拿手臂粗細的樹棍敲斷了他的四肢,男人只發出幾聲低微的慘叫后就不動了。
阿東最後把男人丟到泡子里,又用魂刺將他的大腦攪成了漿煳,就牽馬回村去了。
把馬送回了村民家裡,第二天阿東又來了這村子。
男人的屍身被發現后,警察前來調查。
阿東做的桉子,除了一匹馬目睹全程外沒有目擊證人,也沒有任何指紋留下。
警察又在村裡一番查訪線索,卻發現這被害人在村裡素有惡名。
阿東隱在一旁跟著警方一起了解情況,這畜生原是家裡的老疙瘩(最小的子女),是村裡有名的二流子,三土多了仍在打光棍,和父母同住。
他父母在村裡名聲也不佳,雖然沒什麼大惡,但也不是良善之輩。
阿東仍未解恨,於是三日後用魂刺送這對教子不嚴的父母歸了西。
這一家三口幾日內全部暴斃,村裡人提起都有些唏噓,但很快就有人說這是報應。
於是有人將這二流子平日里偷雞摸狗、欺男霸女等諸般惡行都曆數了一遍,旁邊人紛紛附和並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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