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鈺耷拉著眼皮,眼睛都快閉上了,爐火映在眼帘模模糊糊地攢動著,室內安靜而溫暖,疲憊如潮水般席捲而來,手指累得都抬不起來,現在去做清理的話顯然是不現實的。
她迷迷濛蒙地想,就睡一小會兒,待會醒來就去廁所把穴里烏七八糟的東西排出來。
眼皮閉合的一瞬,便徹底進入了黑甜的夢鄉。
肖卿一進門,便看到橙紅爐火前裹著厚厚毛毯,睡得一臉紅撲撲的人兒,心底一股暖流湧出,不禁露出一個來自內心深處的微笑。
脫下的大衣遞給恭敬地立在跟前有著淺金色頭髮的女傭,在她準備捏著衣領抖開衣服上細碎的雪花時,肖卿伸手阻止了她,並用眼神示意她動作輕一些。
或許是肖卿眼裡突然迸射出來的嚴厲嚇到了她,女傭滿臉的不安,並對自己的行為表示歉意,抱著衣服的指尖捏得泛了白。
肖卿斂了神色,搖了搖頭,便邁著極輕的步伐朝向那個仍然酣睡的東方女子。
女傭的視線也跟了上去,她瞪大瞳孔看到那個冷漠如冰霜得不近人情的女主人單膝下跪,眼裡儘是細細碎碎的閃爍著的愛意,俯身吻了吻睡著女孩的發頂。
在這一刻,雪花遇上溫泉,驟融,心甘情願地化作一池春水。
年輕女傭驚訝得張著口,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一位滿臉都是皺紋且無時無刻不板著臉的女管家皺著眉頭,滿臉都是責備的視線與她對視時,女傭才打了一個機靈,手慢腳亂地把大衣拿到外面去,輕輕地抖動著雪花。
女主人前後的反差仍在腦海中碰撞,不禁感慨,那個被愛著的女孩該是多麼幸運。
彷彿睡了一個世紀,何鈺悠悠轉醒,一睜眼便看到肖卿帶著笑意的眼。
“睡得好嗎?我的睡美人終於醒來了。”
肖卿順著何鈺的頭髮,手指在發頂輕輕地撥弄著,整理睡後有些凌亂的發。
“嗯...”
看著何鈺掙扎著要坐起來,肖卿及時摟住她的腰,把她抱了起來。
坐起來后,穴里異物鼓脹的澀意讓何鈺皺著眉哼出了聲,睡前荒淫的景象走馬觀花般地在腦海中一一閃過,額頭瞬間便有了汗意。
“怎麼,腰還很酸嗎?”
一雙寬大的手掌在腰間遊走,揉捏。
何鈺抬頭,幾個身影在廚房忙碌著,她偏頭去看牆上的鐘錶,時針已經指向了“六”,沒想到竟然睡了這麼久。
她咬了咬牙,把頭靠在了肖卿的肩上,這件事情必須隱瞞下去,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爛在心底,眼裡閃過一絲難堪的晦暗,嚅囁地說了個是字。
“都怪我不好,以後不用那個姿勢了好不好...”
肖卿一臉的心疼,還要再說什麼,卻被何鈺伸手捂了嘴,咬著下唇搖頭阻止。
肖卿知道何鈺一向羞於啟齒性事,以為她害羞了,便親了親柔軟溫暖的手心,把何鈺打橫抱了起來。吩咐了一句,
“讓醫生過來一趟。”
“是。”
刻板又簡潔,像是一台機器,由乾癟的嘴唇發出。
何鈺驚呼,穴里的櫻桃滑得更深了,她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同尋常的反應,急忙摟著肖卿的脖子,聲音有些緊張。
“別,不用醫生,別讓醫生過來,我沒事...”
“沒事還怎麼難受?”
肖卿皺著眉頭,而後又軟下聲音哄到,“讓醫生過來檢查一下好不好?看看傷到哪裡沒有。”環抱的手臂緊了緊。
何鈺不知道楚如林曼她們有沒有在自己身上留下了明顯的印記,她害怕衣服一掀開就暴露了,到時候怎麼跟肖卿解釋都百口莫辯,她只得堅持拒絕讓醫生過來,並且讓肖卿打消請醫生過來的念頭。
木板上已經響起了另一道腳步聲,朝著相反的方向,每一步間隔的時間都一樣長,單調且機械,何鈺知道那個總把頭髮盤得一絲不苟的女管家要去玄關處打電話了。
她急地直冒汗,在肖卿懷裡扭著腰,語氣緊促。
“我真的沒事,別把醫生叫來好不好。”
肖卿把何鈺抱得更緊了,阻止她的動作,對方眼裡顯而易見的焦急與不安讓她不禁動搖,嘆了一口氣道。
“如果明天還是不舒服的話,一定要看醫生了,知道嗎?”
何鈺連忙點頭,肖卿露出一個帶著寵溺的無奈的笑,朝著正在撥電話的女管家說了一句今晚暫時不用請醫生過來了。
話音剛落,何鈺才鬆了一口氣,發現自己的後背竟是一片濡濕,櫻桃隨著動作被吞咽得更深,堵著一肚子的精水,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肚子有水聲在晃動。
她心虛地看了肖卿一眼,正好被肖卿看到,只好更加心虛地偏過頭去,假裝剛才只是一個不經意的對視。
“討厭華醫生嗎?”
肖卿把何鈺放在鋪著淺粉色的床鋪上。
何鈺絕不會把粉色穿在身上,但她卻非常喜歡粉色的物件,幼粉色的水杯,皮粉色的筆蓋,灰粉色的手機殼...
知道何鈺喜好的肖卿自然會在不知過程中融入對方喜歡的元素、色彩。
把腦袋埋進鬆軟蓬鬆的枕頭,聲音瓮聲瓮氣地傳出來。
“我又跟他不熟。”
像個鬧彆扭的小女孩,肖卿輕笑,也跟著上了床,跪坐在何鈺身側,手掌使了巧勁,把在腰兩側,似乎雙手一合攏,就能將纖細的腰肢收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