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抑(校園,微靈異) - 把他當傻子耍得團團轉

有些冰冷的手拿起亮著的手機。
沉焰沉默地翻看著照片,表情漸漸變得凝重。
白皙的肌膚、平坦的小腹、騎在男人身上的雙腿、稀疏的毛髮,還有在他眼裡骯髒至極的生殖器。
他沒看過什麼情色影像,但他知道,以大多數人的眼光看,這些照片都是美的,誘人的,張力十足的。
可問題是,姜鯉為什麼存著這個?
照片中的男女主角,又分別是誰?
手機漸漸變得燙手,沉焰想將它放回原處,裝作什麼都沒看見,卻剋制不住瘋狂生長的猜疑。
他將照片翻了一遍,又調回去,停在一張局部特寫上。
拍攝者很小心,刻意避開周圍環境,在柔和的燈光下,一隻屬於男人的手覆在少女飽滿的胸前,恰好遮住關鍵部位,含蓄而曖昧。
那隻手骨節分明,線條疏朗,相當養眼。
可沉焰沒心思看手,他死死盯著少女的胸口,發現靠近正中央的位置,躺著一枚小小的紅痣。
他一邊安慰自己說,這些可能是姜鯉出於好奇從網上下載的圖片,一邊忍不住想要驗證真偽,想要儘快洗脫她的嫌疑。
他的女朋友天真又純潔,牽一牽手都會臉紅,怎麼可能背叛他?怎麼可能和別人拍下這麼多大尺度的照片?
他應該……他應該相信她。
十分鐘后,姜鯉換好睡衣睡褲,用毛巾包著頭髮走出來。
她吃驚地發現沉焰的臉色白得嚇人,額頭全是冷汗,連忙奔過來查看情形,著急地問道:“焰哥?你不舒服嗎?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沉焰用顫抖的擁抱回應她。
他死死抱住她的腰,將臉貼在柔軟的胸口,試圖聞出她身上有沒有別人留下的污穢氣息。
可她剛洗過澡,就算有什麼罪證,也早就銷毀乾淨,除了水蜜桃味的沐浴露香氣,什麼都聞不到。
“我……我沒事。”他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冷戰,從椅子里站起,將姜鯉按下去,幫她吹頭髮。
吹風機“嗡嗡”作響,他的手在她細軟的髮絲之間穿梭,心不在焉地想著那些照片。
等頭髮吹乾,他的狀態也恢復正常,姜鯉鬆了口氣,走進寬敞明凈的廚房準備午飯。
她煮的面很好吃,清清爽爽的麵條上,卧著圓圓的荷包蛋、紅的西紅柿、綠的蔬菜,還點了幾滴香油,倒了半勺醋。
沉焰食不知味,勉強吃完,主動接過洗碗的工作。
姜鯉將帶來的試卷放在書桌上,等沉焰給她補課。
她學得很認真,沉焰卻頻頻走神,清冷的眸子盯著她的胸口直看。
門鈴聲響起,他站起身:“我訂了咖啡。”
兩杯咖啡都是常溫的,他一手端了一杯,走到沒有防備的姜鯉身後,忽然假裝絆倒,將拿鐵潑了她一身。
棕褐色的液體滲透棉質睡衣,少女玲瓏有致的身形一覽無餘,姜鯉叫了一聲,扭過頭詫異地看向他。
“阿鯉,對不起。”沉焰不太熟練地做出副慌張模樣,抽出幾張紙巾幫她擦拭。
可惜,咖啡顏色太深,她又穿著內衣,壓根看不清有沒有紅痣。
“沒事……”睡衣濕透,睡褲也灑上幾點濕跡,眼看是不能穿了,姜鯉正準備從袋子里翻出換洗衣物,沉焰遞過來一件雪白的男式襯衣。
“不介意的話,先穿我的吧。”他低聲道。
姜鯉猶豫片刻,紅著臉點頭。
襯衣套在身上很寬鬆,衣擺恰好遮住大腿,她挽著袖子走過來,因內里真空而覺得有些不自在。
沉焰將倖存的那杯美式咖啡分成兩半,一邊吞咽苦澀的液體,一邊給她講題。
他時不時往她胸前看去,衣服扣得太嚴實,除了隱隱約約鼓起兩個小點,什麼都看不到。
沉焰的心裡燒著團火,越來越焦灼,血氣翻湧,五臟六腑都開始難受。
他壓根等不到明天,要不是怕嚇著姜鯉,毀掉這段來之不易的感情,真恨不得現在就把她的襯衣扯開,看一看胸口有沒有紅痣。
“阿鯉……”沉焰忽然將筆橫在桌上,轉過頭吻她。
姜鯉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吻驚到,怔了五六秒才想起回應,兩隻手親昵地纏上他的脖頸,軟軟的舌頭在微涼的薄唇上輕舔。
他一反常態,舌頭極具攻擊性地長驅直入,刮過柔嫩的口腔,含住香軟的小舌用力吸吮。
同樣的苦澀味道在兩個人的味蕾之上流動、傳遞、爆發,他短暫地忽略了津液交換的不衛生,吻得越來越熱烈。
姜鯉的腦子變成一團漿糊,喉嚨里發出舒服的呻吟,被他攔腰抱起,放在床上,完全想不起拒絕。
少年的手撫過滾燙的臉頰,纖細的脖頸,停留在頸間第一顆紐扣上。
在接吻的間隙,他短暫離開她柔嫩的唇,牽出纏綿銀絲,充滿紳士風度地問:“可以嗎?”
拇指與食指靈活地將白色的紐扣從扣眼中剝出,又塞回去。
姜鯉害羞地別過臉。
她看見站在昏暗角落裡、面容晦昧不明的阿言,用眼神示意他迴避,接著輕輕點了點頭。
她沒想到沉焰會這麼主動。
但她願意把自己交給他。
沉焰的眼神變得幽暗。
他屏住呼吸,自上到下一顆一顆解開衣扣,解開乾淨筆挺的襯衣。
她有些緊張,鴕鳥似的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像纖嫩的花蕊,在這場狂風驟雨中不安地顫動。
少女的身體發育得很美,白皙的肌膚上,橫陳著漂亮的鎖骨。
再往下,平地陡然生出波瀾,胸脯挺拔且富有彈性,散發著無人能擋的荷爾蒙。
誘人的溝壑中,一枚小小的、鮮艷的紅痣,令沉焰怵目驚心。
年輕又鮮活的心臟自高空墜落,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加速,撞上橫在半空的、極細極韌的絲線結成的網,在一瞬間碎成千萬片。
沉焰猝然起身,衝進廁所吐了起來。
剛喝下的咖啡、中午她做的面,全部吐進馬桶,他咳得撕心裂肺,直到吐出來的只剩酸水,依然不停作嘔。
姜鯉嚇了一跳,顧不上穿鞋,赤著腳追過來,一邊給他接溫水漱口,一邊輕拍後背:“焰哥,你今天是怎麼了?胃裡不舒服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她想到他的潔癖,猜到這種過激反應的另一個原因,嘆了口氣:“要是因為碰我才……沒必要這麼逼自己的,我們可以慢慢來。”
沉焰回過頭,怔怔地看著他溫柔可愛、善解人意的女朋友,看著他打算共度一生的人。
他的臉色比萬年不化的積雪還要蒼白,一雙眸子卻紅通通的,盛滿七情六慾、愛恨怨憎。
姑姑說得對,她很會騙人。她一點兒也不幹凈,更不純潔,把他當傻子耍得團團轉,還和別人有了苟且。
上午還生機盎然的世界,在他眼裡,忽然變了副樣子。
居心叵測的謊言、有如實質的惡意、洗不幹凈的污濁、淫穢非常的放浪,共同構成一個——
非死不得解脫的煉獄。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