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略顯邪氣。
余母眼神閃爍,不敢直視霍瑾瑜的眼神,心虛扭過頭,含糊不清嚷嚷道:“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霍瑾瑜抬手指指了指屋頂,示意余母和余家人抬頭看,唇角的笑容逐漸加深:“有監控哦!”
聽到這句,余母頓時黑了臉,罵罵咧咧了幾聲,隨後下巴高高抬起,用一副施捨的語氣從她身側的小皮包里掏出一張紅票子,朝霍瑾瑜身上扔去。
“不過就是一副破眼鏡,能值幾個錢,給你一百塊不用找了。”
霍瑾瑜往旁邊挪了一步,任由那張紅票子直接飄到地上,他則優雅地搖了搖豎直的食指,輕描淡寫說了句。
“不多,十五萬而已。”
空氣有一瞬間寂靜,人群嘩然。
余母彷彿被隔空掐住了命門,那張胖胖的大餅臉,臉色漲的通紅:“你搶錢啊,什麼破眼鏡能值十五萬,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會用手機嗎?手機識物對著它‘掃一掃’,它會告訴你價格。”霍瑾瑜難得認真教余家人怎麼操作。
余母拿過兒子的手機下了個app后,不信邪拿手機掃了掃,結果掃出來的價格令她瞳孔一震。
……好多好多的、零。
渾身一陣哆嗦,余母那是想也不想一手扯兒子一手扯老公,頭也不回,跑地飛快。
那速度,彷彿身後有吃人的惡鬼在追她一樣,來助陣的余家親戚見勢頭不對,一個個也跑了。
眨眼間,跑的一乾二淨。
霍瑾瑜沖嚇得灰溜溜活像一群耗子,撒腿跑遠的余家人背影,拖腔拖調嘖~了聲,然後歪頭掃了一眼江家人,意味深長說了句只有江輕舟能聽到的悄悄話。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窩小白兔,被人欺負到家了都傻傻不知道反抗。”
江輕舟學著霍瑾瑜的腔調,精緻的眉眼含笑,輕聲細語道:“我家是兔子窩,你昨晚上不是已經見識到了嗎?”
霍瑾瑜:“……”可愛,想捏。
江輕舟預判到霍瑾瑜的小動作,拍開他的手,把手上的手提袋交給霍瑾瑜,順便推他上樓:“衣服給你買了,快去換上吧。還有你的頭髮也需要打理一下,都快炸成一隻金、呃……變異黑毛獅王了。”
“那也是最帥的黑毛獅王。”霍瑾瑜只當這是對他的誇讚,一隻手還騷包的以手當梳子,在頭上胡亂抓了兩把。
“……”江輕舟瞟了眼,他看著霍瑾瑜那一身又粉又紅,土到極致配色,要不是顏值拉高了衣服的檔次,這種配色穿出門,絕對能“炸”翻一條街。
你試試換個長相普通一點的穿穿看,保證能被自己丑哭。
但關鍵是,霍瑾瑜的顏值撐起來了,不僅撐起來,仔細再看兩眼,竟然還有種詭異的狂野不羈痞帥。
江輕舟又忍不住想,難怪霍瑾瑜能勝任反派這個職位,腦迴路和平常人真的截然不同,他不做反派誰來做。
不不不!還是不要做反派了,反派普遍活不長。
還是想辦法將一心想往反派路上狂奔的霍瑾瑜,拉回正午的陽光大道。
生命如此美好,未來光明可期,應該珍惜才是。
霍瑾瑜自戀了一會,終於察覺到哪裡不對。
低頭一看……
咔嚓——
一道驚雷落下,將霍瑾瑜臉上的那抹自戀得色,頃刻間劈的寸寸龜裂,蕩然無存。
瞳孔地震的眼瞳里倒映出——
……粉背心……小紅褲……
第35章
大少爺頂著那張被雷劈過的焦土臉,終於從風中凌亂中回神過來,一……半秒都沒有停留,腳下像是踩著風火輪,“欻”一下飛到二樓江輕舟的房間里藏了起來。
那一天早上,大少爺在屋裡悶頭窩了半天沒出過房間一步。
樓底下,江家人親眼見一場扯皮大戰中間只是插個霍瑾瑜就消弭無形。
江伯母遙遙望了眼已經不見蹤影的余家人,喃喃道:“走了?”
余家人就這麼乾脆走了,她還以為又要掰扯半天,都做好了要打持久戰的心裡準備。
哪裡知道舟舟一回來,見余家人說話難聽,氣不過說了句,結果被身材壯碩的余母狠狠推了一把,差點摔倒,還好小霍出現的及時,拉住了舟舟。
然後……
江大伯長長嘆了口氣,額頭的抬頭紋比往日都要深刻幾分,愁容滿面的開口道:“後悔沒有早知道!我要是知道他余家是這麼個潑皮無賴,肯定早就讓咱女兒和他們家兒子分手。”
江月紅一聲“爸”喊的有些哽咽:“對不起!爸……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
“大姐你說什麼呢?”正在滿地撿飲料瓶歸回原位,江月英聽見她家大姐自責的話,橫眉瞪眼不贊同道,“明明是他余家欺人太甚,那個算盤珠子都已經崩到了咱家臉上。”
“他姓余的一邊和你談戀愛,逢年過節又給你買禮物又給咱家送東西,但暗地裡呢?開購物發票一筆筆記著小賬,搞的好像就他們家花了錢一樣,我們家白嫖。”
江伯母聽了小女兒的直點頭:“月紅你別自責了,別把一些不該你承擔的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月英說的是!他們家這兩年來每給你買一樣禮物,每給咱家送一次禮品,事後我和你爸都會把那些禮物禮品算一算,然後補上價格同等的禮物禮品還回去。
真要論錯,錯就錯在……那姓余的會裝!咱家虧也就虧在實心眼,沒有留下那些購物小票。”